身衣裳过来,别惊动了未起的夏悠妍。
焉羽悠然在金楠的额头落下一吻:“好好养伤。”飘然而去。
天大亮,陆莲就奉皇后之命领了张太医过来给金楠把脉,并叮嘱要用最好的药。张太医不敢怠慢,在开药方时也就捡了高规格的药物和膳食,以免无辜获罪。
“母后,儿臣谢过母后。”夏悠妍起床就要往金楠的房间跑,还是陆莲提醒她应该先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娘娘昨夜衣不解带地照顾了金楠。
“睡得可好?”焉羽悠然查看了夏悠妍手上的擦伤。
“儿臣惭愧。”夏悠妍面露羞色道,“自己一觉睡到天亮,却连累母后一夜未眠。母后用了早膳,就在儿臣府上小憩两个时辰吧。”
“你父皇下朝后,该是要来看你的。母后会请旨在你的公主府多留几日,妍儿可欢迎?”
“一千个一万个欢迎!”夏悠妍高兴道。
“好了,你去看看金楠吧,母后还需花点时间整理妆容。妍儿切记,勿在你父皇面前过多地抬举了金楠。”
“儿臣晓得。”夏悠妍了然道。
夏悠妍去了金楠房里,没说上几句话,就有人通传皇上驾到。夏正逸到了公主府,夏悠妍故作心有余悸地撒娇,说自己央求了母后多待几日。
看着换下一身艳装的焉羽悠然,夏正逸满心遗憾,真真是到嘴的艳福飞了……
不过想着焉羽悠然昨日的示好之举,艳福什么的,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只要给足她们母□□待,等回了宫,还怕上不了皇后的床?
夏正逸问起那个救了夏悠妍的人,夏悠妍只说那人还没醒,只字不提母后亲自照顾之事。知情的木棉和陆莲是焉羽悠然的人,均懂得守口如瓶,不会出卖主子。也只有她们知道,金楠再不会是泛泛之辈,也再不是奴才们敢看不起的人了。
而令她们万万想不到的是,不久的将来,两位主子将来对金楠的无上眷顾,何止于此!
在焉羽悠然和夏悠妍陪同夏正逸期间,金楠托人把葛远山叫了来。夏悠妍来看她时,欢喜地告诉她母后会在府中多留几日,如此一来,葛远山和焉羽悠然难免会打照面。
“我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跟你讲明,希望你听了之后,能保持镇定。”相互关心了伤势,金楠郑重说道。
“你尽管说,没什么能吓到我。”葛远山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回答。
“我姐姐的真名叫焉羽悠然,是当朝的皇后娘娘,也就是平宁公主的母后。金羽,不过是我临时给她取的名字。而我与她,也并不是什么姐妹关系,顶多算是患难之交。葛远山,关于金羽和我们在河谷村的一切,务必请你绝口不提。”
“金羽姐姐是皇后?你,你真不是开玩笑的?”
“我怎会拿这种事来说笑。皇后娘娘此刻就在公主府内,并且接下来的几日,她都会住在府中,到时候你们必然会碰面。”
“这消息简直太惊人了!金楠,不管怎么说,恭喜你找到了你想找的人!”
“葛远山,如果说我要你就我刚才的要求发誓,你能答应吗?你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金羽这个人,只当她是皇后,是我们该尊重并拥戴的人。”
“发个誓有什么难的,只要是你的要求,我葛远山上刀山下火海也能为你做到。”葛远山毫不犹豫,庄重地竖起三指,“葛远山今日对天起誓,若将金羽即是皇后娘娘,并且在河谷村生活过的事情泄露一字半句,就将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好了,够了。对了,你昨日遇到的那些人,确为作jian犯科的地痞流氓?事后报官了吗?”
“就偷了一个钱袋而已,用不着告到官府,我抢回钱袋就赶了回来。不是我自吹,若非我动作快,再晚那么一下下,说不定你就在水里没命了。你呀,真是吓死我了!”
“可我回想了整个过程,总觉得事有蹊跷,不像是什么单纯的意外。那对向我们求助的母子情况如何呢?钱一是怎么复命的?”金楠对坠湖一事耿耿于怀,不信自己的运气当真差到躲不过天灾人祸。
“你和公主都受了伤,整个府上的人都手忙脚乱鸡飞狗跳的,哪儿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家的事。”葛远山向床榻走近几步。
“你再仔细想想。”金楠看着蹲在床边的人。
“我在返回的途中好像看到了蔚怀江那个家伙,但那时听到公主在喊救命也就没有留意。不过我记得他头上那顶显眼的玉冠,应该就是蔚怀江最常佩戴的那顶,而且他走的很匆忙。”
“等会儿皇上走了,你去把这段话讲给公主和皇后听,她们若有安排,你就照做。”
“你怀疑是蔚怀江搞的鬼?”葛远山狠拍一下脑门,“行,我照你说的去做。这朝廷的波诡云谲太复杂了,我脑子不够用。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义不容辞。”
第20章 初心不变
午时,婢女端着食盘随夏悠妍进了金楠的房间。夏悠妍挥退婢女,端了rou粥拿起汤匙准备喂给金楠。
“公主,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