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尔厌烦的滋味……抓不住,看不清,不明所以。自有意识起,赫丽贝尔流离于虚圈,过的或许是世上最残酷的生活,警惕于随时可能降临的灭顶之灾,麻木、无情……是啊,即便是这样的日子,赫丽贝尔从未畏惧过,更别提卑微的向未知的神明祈祷。然而,仅在这一刻,倘若世上有真有神明存在,是否可以实现自己一个小小的愿望?
我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听起来是不是很简单?
“唉……”停不下来的叹息,何时是个头…赫丽贝尔思绪飘远,万千惆怅,就是在这个静谧的客厅,静谧的深夜,一声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近在咫尺的响起,足以令人寒毛倒竖,心跳顿止!要晓得,这栋小洋房里,只有自己与一具尸体!
“啊!!!!”
赫丽贝尔倒吸一口凉气,蓦地回首,只见冷清月光照耀下,沙发上坐起的人影轮廓……赫丽贝尔瞳孔一缩,喃喃念:“你……不是死了吗。”
“你是……赫丽贝尔小姐?”
男人茫然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回荡,时至此刻赫丽贝尔终于确认了这并非幻觉……“啪”客厅的灯盏被赫丽贝尔摁开,然后对上沙发上男人的眼睛,面面相觑……“魔啸天,你真的没死。”
魔啸天显然比赫丽贝尔困惑千倍万倍,如梦初醒的茫然全全写在那一张稚嫩的俊脸上。短暂的沉默后,魔啸天忽然开始在自己身上捣腾,左摸摸又摸摸,直至腰间鼓起的珠子从松散的轻甲中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魔啸天连忙躬身将之捡了起来,挪到近前目不转睛的观察。许久,魔啸天怔了一下,念道:“命泉珠……”
“什么?”赫丽贝尔隐隐意识到魔啸天能死而复生靠的便是这颗古怪的珠子,并且……如果自己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应是夜轩所为。
“强行凝聚自己的生命之源浓缩制成的命泉珠,可为生命枯竭,一息尚存的人滋养命泉,以求以命养命……”魔啸天悠悠念完这一段话,沉凝许久,仰首问道:“小殿下在哪?”
“我比你更想知道。”赫丽贝尔垂脸苦笑,果然…那个女人终究不是一个冷血之人,更不可能见死不救。对,她说了,是否相信她所做之事都是对的……赫丽贝尔莫名的觉得舒心,其实自己也有担忧过吧,害怕夜轩变得自己也不认识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魔啸天从赫丽贝尔变换不断的神情中捕捉到端倪,想要晓得在‘死亡’期间,究竟出了什么事。
赫丽贝尔眸光闪动,到底…该不该说呢?夜轩判若两人的行为,必然是在计划什么,只是自己不得而知。亦或许……赫丽贝尔深深望了魔啸天一眼,这个家伙能够猜到………“四枫院跟她的王叔走了……………”
魔啸天蓦地瞪大眼睛,骇然相望!然而赫丽贝尔的话并没有停止,她缓缓道来,将她所见所闻毫无保留的阐述!魔啸天只觉头皮发麻,如被闷雷轰顶,整个人僵凝停拍……“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赫丽贝尔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仿若丢了一个大包袱出去。之后,房子里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赫丽贝尔本以为魔啸天能通过这些事,猜出什么,替自己解惑,可惜愿望似乎落空了……魔啸天听罢便如傻了一般坐着,脸色惨白,呼吸紊乱,好像在恐惧什么可怕的事。赫丽贝尔愈发觉得奇怪,出言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吞吞吐吐,真假一眼可辨。赫丽贝尔缄口不言,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坐立不安的魔啸天,给予沉默的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当赫丽贝尔也要失去耐心的那一刻,沙发上的魔啸天忽然站了起来,惊慌失措的道:“不!我们不能再坐在这里!要去阻止她!”
赫丽贝尔的眉毛都快拧成一根麻绳了……“你不觉得应该给我解释些什么吗?”
魔啸天愣了一下,万般纠结的看了赫丽贝尔一眼,似在挣扎…不久,魔啸天终于下定决心,不过说出的话,真真想令赫丽贝尔将之暴打一顿!“这关系到我族的生死存亡,牵连太大,恕我不能相告。”
赫丽贝尔拳头都握紧了!然而魔啸天所说的内容倘若属实,那么赫丽贝尔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追根究底……念及此处,心中的恼火亦褪去不少。赫丽贝尔烦躁的吐出口浊气,来到魔啸天身边,冷冷道:“你说你要去阻止她?我跟你一起去。”
魔啸天迟疑了一瞬,显得有些为难……夜轩将赫丽贝尔留在这里,那意思其实很清楚了。她必然是不想赫丽贝尔淌这浑水,冒丝毫风险……可是,夜轩越是重视赫丽贝尔,那么将赫丽贝尔带上,说不定能起到意料之外的作用。魔啸天如天人交战,斟酌了许久,最后咬了咬牙,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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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某荒山
炽烈的神光、滔天的魔气交相辉映,成为这一片天空唯一的色彩。这是一场惊世骇俗的神战,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