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也没什么兴趣,加之自己的容貌已毁就推脱不去了。雷花邻本想留下来陪着师傅,可是又禁不住众人哄。几番商讨的结果是雷花邻为桃煞做一个面具,众人才共同去赏花。
圆拙打了帘子进屋,将寒水石交代的药拿给桃煞说:“为何这里的人总是要一起赏花,一起行路,一起这样那样呢?”
桃煞吃过药,稍稍运功,又将雷花邻做好的面具戴好,对圆拙说:“一个人的快乐太过短暂,几个人一起时会久一些。”
圆拙看着那个面具。不同于之前的,这回的面具多了些稚气,连弯起的嘴角也是微微向里收紧,看起来是会心的微笑。
“小雷那边,你如何打算?”
桃煞正要掀起帘子出门,听到圆拙这样问稍稍迟疑回答:“让他永远在我身侧三丈之内。”
话音刚落,帘子被人从外面掀起来。雷花邻那张明媚的面孔出现了,看到桃煞戴着那张面具不由的笑了道:“师傅,那面具戴起来可有不舒服的?”圆拙反而笑了,心想桃煞真有此心小雷怕是跑不了了。他不看那两人情意浓浓的对视,径自出了房间。
除了桃煞与圆拙,众人都换上了轻便的衣衫。桃煞与圆拙穿惯了长衣肥袖,若是换了短衫便会觉得像是少穿了点衣服一般。所以在众人烘托之下,桃煞与圆拙成了众星捧月的角色。加上圆拙习惯性的走在桃煞身后一步远,戴面具的桃煞变成了那个最惹人瞩目的人。
到了会场,徐如尚和慕容坻纷纷主动与桃煞打招呼。来自各个郡的百姓见此纷纷仔细打量起桃煞。加上桃煞除妖的事情流传多日,“世传谪仙”这个在江湖上逐渐模糊的名号立刻闪烁起来。
于是乎,桃煞身边的几个人的传说也被重新提起。
雷花邻被人盯的不舒服低声说:“师傅,你低调些可好?”
桃煞说:“要不要我将面具摘下来吓吓他们?”
雷花邻忙按住他要摘掉面具的手说:“别,别。我宁可他们崇拜师傅,仰慕师傅,也不要他们怕师傅。”桃煞满意的摸摸爱徒的脸。
“那个少年是东方公子身边的仙童么?旁边那个尖下巴的也是吧?不是应该有一男一女么?”
樊家珞听到了,便抬脚坐在稍稍远一点的位置。只听附近有人又说:“那两个护卫一个稳重一个俊美,一文一武。你说世传谪仙还需要人保护么?”
张九思不以为然的对那几个人笑笑随便落座,寒水石带着爱妻和沐沐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芳容和芳华则恭敬的站在雷花邻和桃煞身后,两个女子自小在宫中长大,周身的气派又引得众人一番议论。
直到斗菊大会开始了,众人才将视线转移到场地中央的徐知府身上。
斗菊大会分为文、茶、宴、绣、绘、供、花,前六个分别是咏菊、菊花茶、菊花宴、绣菊花、画菊花、供花,最后的“花”便是以菊花比试,是真正意义上的斗菊。
咏菊是给徐州这些个文人雅士、官员大户们附庸风雅用的。他们在一处大帐之中喝着菊花茶,吃着菊花宴,随手拈两句诗文,然后互相吹捧一番,再评出个所谓的上中下品。徐显志有意邀请了东方等人参加,张九思深知这几人的性子便代为拒绝了。于是他们便与徐州的百姓一道喝着茶,吃着菊花做成的点心,看着各类绣品和绘画,偶尔也会动手做一下供花。
最后到了傍晚,斗菊正式开始。一盆盆菊花被人小心呵护着搬到事先搭好的一处高台之上。徐如尚来到桃煞身边,指着一盆盆花说着名字,节华、朱影、延寿、Yin威、笑靥、更生、女华、晚艳、冷香、傅延年……
每当一盆花被搬上高台,便会引得众人啧啧称赞。桃煞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他悄悄看了身边的爱徒,只见雷花邻两眼放光的看着台上便有些不快。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那些花好看在哪里。
“那叫黄花。”徐如尚指着最后一盆被摆上高台的黄色绣球般的菊花。桃煞看过去,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花:“此花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也能参加斗菊?”
徐如尚点点头道:“公子请看。那高台之上只有黄花是金色的……那是官兴王爷送来的。”
原来如此,皇族之人才可用黄色啊。桃煞顿时觉得斗菊大会有些无趣,他侧头看爱徒。雷花邻此刻也有些扫兴,但是不想错过斗菊大会最Jing彩的地方便又将本来离开凳子的屁股按了回去。
而寒水石夫妇正在兴头上,圆拙也是托着下巴认真的将菊花一一看过。桃煞见了也只得耐着性子。
徐如尚品了口菊花茶,顺手掏出一支绣着菊花的丝帕擦擦嘴。雷花邻见了放下茶杯说:“徐公子,你也收到绣品了?”
徐如尚一愣道:“这是内子所绣。莫非雷小公子收到了绣帕?”
雷花邻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粉色的丝帕,上面绣着白色的菊花。桃煞见了也从怀里拿出一块淡紫色的丝帕,上面是深紫色的菊花。
不远处的樊家珞见了抚掌大笑,还一个劲儿的说恭喜二位。徐如尚摸摸鼻子说:“绣有菊花的丝帕乃我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