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中举,竟儿小小年纪便成了举人,这可谓是惊天之才,竟儿何须为不能拔得头筹而难过?」
「哎,别提了。」原竟故作忧伤地看了看天空,然后开始悲秋,「都中秋了呀,这叶子又落光了。」
正要为此赋诗一首,一个下人刚好路过,低声自言自语地骂了句:「这地又得扫了!」
原竟脸一黑,这话是顺着自己的话来说的,可她正在话悲秋,这声音怎得出来破坏气氛?!
而那个下人拿着扫帚扫地,等他扫到原竟面前的时候,抬起头才发现原竟面色不虞地盯着他瞧,顿时吓得扫帚从手中脱落,他唯唯诺诺地喊道:「二少爷……」
原竟没能拔得头筹中的解元这件事在原府里传开了来,谁也不敢去触她的霉头。原竟平常不曾对下人颐指气使,可眼下她如此看着自己,难不成是自己哪里惹恼了她?
「嗯。」原竟应了一声。
那人在等原竟开口训斥,岂料半天了也没见她说什么,便道:「二少爷,奴才扫地……」
「继续扫,扫干净些。还有这院子前前后后你都包了吧!花蕊,去,告诉其他人,这扫落叶的事情被……你叫什么?」原竟顿了顿,那下人白了一张脸回答,「小的阿鱼。」
「去吧,去告诉他们,这扫地的事被阿鱼承包了。」原竟说完,笑眯眯地离开了。
习惯了原竟喜怒无常的性子的花蕊和平遥跟着她走了,平遥倒是对阿鱼颇为同情,花蕊则腹诽,原竟平日里不小气,可是她小气起来,简直是令人憎恨。
「二少爷,回去得替你量一下-身,要替你做新衣。」花蕊在后头说道。
原竟点点头,她对新衣旧衣并不在意,她转向平遥:「瑶姐姐,我今晚去找你如何?」
平遥不知原竟突然想起去找她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于她而言是好事,便喜忧参半地应下了。
花蕊替原竟量体裁衣后,便将这些尺寸交到了管家的手中。原府上下都在为秋冬做准备,而每年也都会联系裁缝给各人做一些衣衫,当然,若是已婚如原烨、原鹿氏年轻的时候,原鹿氏也会亲手为原烨缝制一些衣袍的。原竟未成婚,平遥也不懂女红,所以她的衣衫也只能通过库房来制取。
夜里原竟得了空,便去找平遥了。平遥恰巧在沐浴,而她径直地走了进去,将平遥吓得连忙捂着身子,就差没尖叫起来了。
原竟也不害臊,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道:「遥姐姐,是我。」
平遥自然知道是她,在她还没推门进来之前便已经在嚷嚷,她让她稍等,可她偏偏不等,就这么进来了!她虽说已经被原竟看过了身子,可说到底她也还是处子之身,被原竟这么瞧着,脸上也有一些火辣。
「你怎么就进来了!」平遥道,示意原竟快出去,可原竟视若无睹,依旧盯着她看。平遥恨不得潜下水中,原竟这才笑嘻嘻地出去了。
平遥的心肝直跳,她隐约猜到原竟过来是为了什么。曾经纠结的心情再度浮上心头,她在水中磨蹭了许久,才继续警示自己:你记住那是你的仇人之子,也是你的仇人,你得利用他,那就得付出一些代价!
沐浴完后,她走出来,原竟正抱着她的琵琶来拨弄,曲不曲调不调的甚至混乱。
「竟儿……」平遥细若蚊yin地开口。
原竟扭头看着她,挑了挑眉,又放下琵琶,顺手将她捞入怀,笑道:「出水芙蓉。遥姐姐可真是天姿国色呢!」
「竟儿。」平遥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加快了。
「我喜欢遥姐姐这么叫我,可我更喜欢在床上遥姐姐这般叫我。」原竟张口便是下流的话,令平遥沐浴后嫩滑的脸蛋染上了一层绯红。
原竟突然抱起平遥,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得她「啊」了一声,连忙环住原竟的脖子。原竟将她抱到床上,当即便要解开她的中衣。气氛暧昧而迷离之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并不和谐的敲门声。
原竟自然不是要真的与平遥鱼水之欢,只是有些恼来人打扰了她的计划,便喝道:「花蕊,你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来说?」
仔细一想,这肯定不是花蕊。果然,门外响起一个小丫头唯唯诺诺的声音:「二少爷,是三小姐让奴婢来请你过去。」
平遥发现原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这么令下人敬畏了。以前她没少听说原竟在府内的事情,她虽然是二少爷,可是由于出身而远远不及原励,而且又没有娘在身边帮衬着,尽管原烨宠她,可大家对她的态度也不及原励。
更何况原竟老是不顾纲常跟原烨、原鹿氏、原励吵架,这在世人眼中看来简直就是不孝,而原烨对她的疼爱终有一日也会被消磨,所以大家对她也就敬而远之。
可是如今,大家见到原竟,竟然慢慢地感到害怕,那个扫地的下人如此,这个伺候在原觅雪身边的小丫鬟更是如此。
原竟缓了脸色,放开平遥,道:「没办法,我就过去看看小雪找我有什么事,瑶姐姐早点休息吧!」
「竟儿确实比较疼爱三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