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的一堆「干嘛啦这样也不可以吗?」
我们这个词真的很暖了。
她不在家的日子还是有专门拜托钟点工打扫的时候也照顾一下大王的,不过一般都不需要,因为孔一棠在。偶尔她自个儿加班,会让她的助理照顾一下,虽然有自动喂食器,棠总还是觉得不靠谱,要么干脆把大王带回她住的地儿,哪怕这狗一点也不情愿。
以往她回来的时候推开门总能发现孔一棠坐在客厅里,偶尔是凌晨,对方就腿挂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狗打呼都吵不醒她。
所以陡然这么安静,应昭觉得有点儿不习惯。
大王从狗窝出来亲昵地蹭了蹭应昭的裤脚。
「你吃饭了没有啊?」
应昭蹲下来,摸了摸对方的耳朵,想着把行李放下干脆去孔一棠那儿好了。
她也没去过几次对方的家,毕竟棠总好像更喜欢她这里,有事没事就赖着不走。
这个职业收获巨大,代价也很大,就是没什么时间,尽管她跟那些忙成陀螺的年轻人比已经好多了,一年也没拍多少东西,综艺什么的也都没上,但还是没什么时间跟对象腻歪腻歪。
孔一棠的家看上去就很冷清,别墅区的独栋小洋房外面看着相当温暖,她这个推门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冷意,虽然现在已经集中供暖,空气都是热的,但依旧会被这压抑的装修给刺激地不太舒服。
大王之前来过好机会,瘸着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它的窝,趴下了。
应昭一看乐得不行,她上回来看到的还是柴颖给买的粉红色少女狗窝,这会儿居然成了跟室内装修统一的富丽堂皇暗黑式。
想吓死谁啊。
孔一棠倒是把自己家门完全对应昭开放,回来的时候应昭就给对方打过电话,但依旧是关机,柴颖是说孔一棠一般都是昨天一天不在,今天就应该回来上班了,但今天没消息,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的口吻熟稔得很,听到应昭问会不会不安全的时候笑了一声:「应姐,没事儿的,前几年她也这样。」
「老这样?」
柴颖顿了顿,她其实也不知道孔一棠到底干嘛了,她俩认识那么多年,虽然有些底细脾气摸透了,但始终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儿,毕竟也不是什么内人,彼此也不想知道什么私密的事儿,都是心照不宣。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不过应姐,」柴颖叹了口气,「您有些事情能直接问的就直接问棠总嘛,真的,说句话您别介意啊。」
「我觉得你们有点太客气了。」
柴颖说得一点也不客气,应昭拿烧好的热水泡了杯棠总的高级红茶,也没喝出什么神仙半分的感觉。
她笑了笑,「这个我知道,我还挺想问问你关于一棠的事儿的。」
「应姐,这个您问我是真的问不出什么……」
柴颖是个很直爽的性子,雷厉风行也跟孔一棠的雷厉风行不是一款,她看上去圆滑多了,但这事儿她还真无话可说。
「我和孔一棠认识这么多年,连她家里什么情况都不太清楚,但也不影响我跟她做朋友同学同事,」她顿了顿,「不过她喜欢您是真的,很多年了,话剧演出什么的,她几乎是场场不落的。」
……
柴颖真的倒不出什么,很多时候她跟孔一棠一块儿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对方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那么个Yin沉沉的样子,即便腿脚不好,但那一身的名牌,每天定时定点的接送,也让人不敢惹她。
即便后来Yin错阳差熟了一点,寻常女孩讨论的衣服啊彩妆啊新剧啊孔一棠从来不搭腔,唯一能看出的爱好就是看话剧表演,也不知道她琢磨出了什么,多年后柴颖才恍然大悟,她原来是琢磨人。
真让人害怕。
按照对方这种又不讲理又乖戾还特有钱的人设这么痴迷一个人照理说也会直截了当,跟写的巧取豪夺什么的,虽然是个女的,但孔一棠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违和就是了。
没想到对方还真是乖巧地痴迷,温吞了这么多年,让人差点以为她真的只是看看没别的心思,人又被她给追到了。
看上去还挺和谐的。
偶尔看应昭送孔一棠来上班,她居然还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个词太恶心了。
发生在孔一棠身上更恶心,公司那些原本动歪心思的男预备生都有些沮丧,大概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反倒是女的开始搔首弄姿起来了。
不过应昭的声音比电视上听更好听。
她想了一点又迅速地掐掉,总感觉被孔一棠知道她估计又要被扣工资了。
孔一棠是八点多回来的,外头天儿不太好,郊外山头都落了雪,她总觉得自己的外套都被打shi了。
从冷清的郊外回到市区,耳边从静谧到喧嚣,看到的从空旷到拥挤,她觉得心里都有点空,脑子也是空的。
出租车收的是现金,而且多的零给他还不要,她手插在口袋里捏着那钢镚就更烦了。而且她进小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