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前,刘君停下脚步,说到:“上尊,就在这里了。”
推门而入,墨云不由颦眉,说不上的奇怪之感。
一眼便可扫完的房间,梳妆台上堆着些刺绣,胭脂,典型的女儿家闺房。
床边坐着一个妇人,耳边是妇人悲切的哭声,想必便是床上女子的母亲。而妇人身旁有一穿着朴素的女子,却看着不像仆人一类,因为女子正在低声安慰着妇人,不时的用手中丝巾抹泪,看起来很是伤心。
一见墨云一行,朴素女子便立马站起来,几步走过来,盈盈一拜,说到:“奴儿苏秋见过老爷和几位贵客。”
看见身旁脸色有些难看的刘君,墨云了然,是小妾吗。
这古代三妻四妾的却也正常,说不上厌恶之类,只要不发生在她身上就好。想到要和几个女人天天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墨云就觉得恶心。搔首弄姿,费尽心机去取悦一个男人?她又不是傻子,独自一人洒脱的过一生多好,仗剑天涯,对月饮酒,策马大漠岂不是快哉。何必硬要将自己困在一个男子身旁,浪费女子最美好的年华为其生儿育女,当牛做马的,还要和时刻提防着其他的女人。
她宁愿孑然一身。
可墨云也能理解,毕竟生于古时,女子的地位本就不如男子,自然想找一个依靠,就算是富贵人家的女子也不例外。好一点的被作为筹码联姻,坏的更是流落风尘,万夫所指。所以便只能卑微的讨好男子,求个“举案齐眉”。
依附男子而活的女子,最后结果会如何,从古至今已经有了太多的例子,不必言明。
“行了,你下去吧。”,刘君语气很是不好。
“苏秋知道了。”,女子咬着嘴角,眼中泛着晶莹泪光,柔柔弱弱的站起身子,看起来好不委屈,怕是一般男子早就起了怜惜之情。
墨云不语,安静看戏。这苏秋过来行礼却也没错,可错的却是刘君刚才在墨云面前上演了一副好父亲,好丈夫的形象,这下却突然来了个小妾,这当面揭穿的情形怕是有些难堪。
“上尊,连君道长,这便是在下的女儿昭然。”,好在刘君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过来,领着墨云一行走到床边说到。
墨云点头,目光扫过床上,躺着的女子看起来很是正常,就和熟睡了一般,脸上带着些许红晕。如果不是呼吸太过微弱,就真的只是睡熟而已,下一刻就睁开眼睛也不奇怪。
气若游丝,就好像是病重危急的人,仿佛下一刻这微弱的气息就要断去,芳魂归天。
“千金前些日子可曾出去过?”
“回上尊的话,小女自及笄之后,从来都是在闺中绣花,跟着嬷嬷识礼,从未外出。”
刘君说的很是得意,有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儿他也确实可得意,作为他刘君的女儿,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温婉如水,引得众多子弟前来说媒的人踏破了门槛,就连李家独子也来亲自来提亲。
本来定于下个月初的婚事,可现在却是没有办法了。一想到这里刘君就一股怒气,李家独子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吗,自古商不离官,而李家世代在朝为官,还是不小的官。与李家结为亲家,有李家在朝中的庇护,也就代表着他日后再生意上更是如鱼得水,本以为是一场绝妙的联姻,怎想的出了这档子事!
本以为已经毫无办法,却没想到遇到了连君道长,所以刘君连何事也没问就将山庄空出,留给一众修士,只留下些仆人。
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刘君燃起希望,将全部希望寄托于眼前的白衣女子,
将刘君的变化尽收眼底的墨云为眼前的女子有些悲哀,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吗?就像是华丽笼中的金丝雀,供人玩赏,或是有朝一日被厌烦丢弃,或是一生的时间都在狭小的鸟笼中渡过。
她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会有些不一样,却没想到并无差别,刘君口中的疼爱却也不过如此。
耳边是妇人的啼哭声,哭的声声悲切。
“夫人你别在哭了,切勿打扰了的上尊。”,刘君搂住一旁的妇人安慰到。
“可是我们的女儿她,我们的女儿她都睡了半个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现在上尊在这里,我们的女儿必定安然无恙。”,刘君看着自己的妻子,保证到。
墨云心想,这个还真是个好大的帽子。
“我们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心狠。”,说着妇人想到自己女儿何其无辜,又要啼哭起来。
“在下只有这一个女儿,还望上尊救其一命,在下必将当牛做马报答上尊。”,刘君显然误解了墨云脸上的表情,以为自己女儿的处境竟连上尊也觉得棘手,急忙信誓旦旦到。
“求上尊救我的女儿一命。”妇人见此也要跪下。
长袖下手指微动,将妇人扶起。墨云无奈,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真没喜欢下跪,她又不是那些喜欢高高在上的人,下跪什么的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本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