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黑衣男子得到允许进入公孙晴的房间,未等坐稳,其中一人便开口问道:“小姐,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带上那人?”
此时的公孙晴已经摘掉了斗笠,露出她本来面目。
听到问题,公孙晴微微一笑,狭长的狐眼中闪过一丝Jing光:“荒火,你的性子未免太急躁了些,此人年纪轻轻身手便远在你二人之上……”
听到公孙晴的话,另外一位男子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张了张嘴,见公孙晴的目光扫了过来,立刻闭上了嘴巴。
公孙晴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知你二人不信,别说是你们二人,就算是我,三百招之内也未必能和他分出高低。”
“属下不敢!”二人连忙告罪。
公孙晴的面色稍霁,继续说道:“此等英才,却一身潦倒,甚至要靠典当赃物换取盘缠,可见在江湖中并无根基,若是能借此拉入圣教岂不美哉?”
“小姐英明!”
公孙晴勾了勾嘴角,她的话并没有说完,通过那支玉簪和上山一路的相处,她已经知道鹿难烛并非好拉拢的人,不过,这不要紧,她自有手段,让他归顺。
鹿难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去,她一直生活在避世的天山下,对于这片江湖,还知之甚少。
她自恃有自保的能力,答应了公孙晴的提议与她一同山上,却并没有看透,隐藏在相邀之下可能发生的事情,她活的纯粹,不懂人心的深沉。
入夜,热闹了一天的天穹山上也重归于平静。
鹿难烛从床上翻身而起,来到窗前,轻轻的在窗户小格上戳了一个洞。
向外看去,此时已经接近午夜,院中居然还有巡山弟子。
鹿难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山上高手云集,她不敢贸然行动,看来还是要等到白天了……
鹿难烛回到了床上,将用布包好的沧龙剑抱在怀中,卸下木质面具放在一旁,脸上仍旧带着丑陋不堪的人.皮面具,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众人用过早饭后,演武场上的钟敲响了。
鹿难烛出了房间,本不想再与白衣女子同行,却不想刚一踏出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衣女子。
面具下的秀眉微蹙,未及开口,便听女子说道:“我们四人是一同上山的,若不一起出现,岂不惹人怀疑?”
鹿难烛无法,只得跟在女子身后。
公孙晴走在前面,唇边绽放出得意的弧度,她果然猜的没错,这人的江湖阅历很浅,他也不想想,这么多人谁会在意他们这些“无名小卒”呢?
天穹山上的演武场很大,已经在演武场的四周搭了高台,而在演武场的正中,摆了擂台。
难得江湖各派齐聚一堂,以武会友总是免不了的,切磋之中看看各门各派新一代的实力,也是各大门派在不伤和气的前提下,展示自己力量的一个很好的途径。
鹿难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高台的夏秦怡,在诸多上了年岁的人中,无论是夏秦怡那一身火红,还是她那花样的年纪,都很引人瞩目。
鹿难烛对夏秦怡有很深的印象,毕竟二人初次见面的场合很特别。
鹿难烛有些心虚,想到当日这少女义愤填膺的模样,莫要让她认出来才好……
鹿难烛朝着白衣女子的身边靠了靠,随着人流来到了擂台下。
一边走,一边朝着悬挂在演武场一周的各派印旗看去,并没有看到她一直寻找的图案。
鹿难烛不免失望,同时困扰在心头的疑惑更深:难道爹爹胸口的图案,有其他特殊的含义吗?
“咚咚咚……”随着一阵细密的鼓点,鹿难烛敏锐的向右看去,一直站在天穹剑派掌门身后的青年男子足下一点,从高台上跃起,高台距离擂台数丈开外,是不可能一口气到达的。
果然,男子在快要落地的时候,正好踩在天穹剑派另外一位弟子的肩膀上,借力再次跃起,如此往复三次,安然落在擂台正中。
“好!”男子落地,人群立刻爆发出了喝彩声。
“好漂亮的飞鹰三抄水!苏少侠好身手!”
“是啊,苏少侠才三十出头吧?轻功已然大成,天穹剑派果然人才济济。”
鹿难烛听着身边江湖客的诸多赞美,有些诧异,平心而论她并不觉得这手轻功有多出彩,换做是她的话,只需借力一次。
“哼……”鹿难烛听到一声冷笑,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白衣女子,然后再次将目光投上了擂台。
苏慕白听到台下的喝彩声,并未露出骄傲的神色,向前迈了一步,以左手搭右手抱拳,躬身朝四方各一拜:“各位英雄,在下天穹剑派第三十八代弟子苏慕白,向各位英雄见礼了!”
苏慕白行礼的手势和谦逊的态度,立刻赢得了众人的好感,喝彩之声又起。
就连坐在主位上的天穹剑派掌门,看到这一幕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捋了捋垂到腹间的长须。
“感谢各位英雄远道而来,共商屠魔大业,造福武林苍生;今日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