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才能保住这百年基业,不如这样……年轻一代中,谁能手刃丑侠,得到沧龙剑,便也给他一个成为候选庄主的机会,若是秦怡拿到了,老夫再无异议,要是其他子弟拿到了,就许他持沧龙剑挑战秦怡,获胜者成为下一代庄主。”
“那要是其他武林同道得到沧龙剑,我们还要去抢不成?而且,若是那丑侠避世不出,难道我们华夏山庄就不选庄主了?等我们几个老骨头都去了,树倒猢狲散?”
“欸,三哥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是对秦怡没有信心吗?庄主人选,兹事体大,我和二哥也是为了山庄考虑,若是被其他武林正道拿到了,此事就此作罢……至于三哥说的第二点,就以秦怡二十岁为期,您看如何?”
“这……”三老太爷为难的看了一眼夏秦怡,眼中带着愧疚。
“三爷爷,秦怡愿意接受考验。”
“秦怡……”
“好!不愧是我夏家子孙有胆量,秦怡啊,若是你能手刃魔教妖人,取得沧龙剑,二爷爷再无异议,介时华夏山庄刀剑合璧定可威震武林,你也可以将沧龙剑赠给你未来的夫婿或者子嗣,二爷爷相信你的能力。”
“多谢二爷爷信任。”夏秦怡欠了欠身子淡淡的说道。
议事结束,夏权急匆匆的找到了夏秦怡,痛心疾首的说道:“大小姐!您怎么能答应呢?如今您已经十六岁,只需和他们假意周旋,过几年便可顺利的袭承庄主之位,为何要给他们希望啊!”
夏秦怡为夏权倒了一杯茶:“权叔,坐。”
夏权依言坐到夏秦怡对面,却并不喝茶,而是焦急的看着夏秦怡,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夏秦怡想了想缓缓的说道:“权叔,秦怡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三爷爷还有您和几位叔伯的回护,不然这个继承人的身份也保不到今日,可是权叔,这些年二房和四房掌控了不少庄内的产业,我手中握着的不足三成,若是我把他们逼急了难免会出岔子,到时候损害的还是山庄的利益,若是他们借机提出分家,庄内损失且不提,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不如随了他们的愿,到时候也好堵住他们的嘴。”
夏权怔了怔,他看着面前的女孩长大,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吐露内心的真实想法。
夏权之前跟在夏秦怡父亲身边,武功虽然不高,却Jing通于驭下谋策,他仔细的想了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难得大小姐这般高瞻远瞩,老爷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夏秦怡笑了笑:“权叔,请帮我打点行装,叫上青竹和飘雪我要出门一趟。”
夏权忙不迭的应下:“大小姐,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丑侠在莫苏城出现后又隐藏了行踪,不过根据路线来看现在应该藏在江南某处……”
“权叔,我打算去一趟天穹山。”
“大小姐?您不去找丑侠夺剑?”
“如今魔教猖獗,天穹剑派苦苦支撑,既然已经签订了盟约,我自当尽一份力,您去准备吧。”
夏权张了张嘴,见夏秦怡的神情坚定,只能领命离开。
夏权走后,夏秦怡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如今所有人都说丑侠是魔教妖人,她却心存疑虑,自天穹山一别,夏秦怡利用手上的力量收集了不少情报,从丑侠初现江湖到最近一次的动作都记录在内。
正是看过卷宗,夏秦怡才无法将丑侠和魔教联系在一起:丑侠第一次出手大约是一年前,夜探冀州法光寺盗取香油钱二十两……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会出现,每次下手专挑名门正派,不过盗取的金额从未超过纹银百两,偷过的最名贵的东西,就是她的东海夜明珠了,而且来从来没有传出过丑侠伤人性命的消息。
若丑侠真的隶属魔教,断不会如此心慈手软,自己和他交过手,夏秦怡很清楚,以他的能力,若是想要取人性命,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夏秦怡觉得丑侠更像是一般江湖小贼,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放着更加安全的地方不去,非要触碰逆鳞。
若是他不去挑衅大派,也不至于落到被悬赏的地步……
这一点,夏秦怡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又不禁回忆起在天穹山的那一幕,千钧一发之际,他舍身相护,才保住了凤血刀不被魔教夺走。
虽然三爷爷和夏权叔叔都说这是魔教妖人挑拨离间的jian计,意欲让华夏山庄看起来和魔教有某种联系。
可是与其绕这么大的圈子做无力的栽赃,根本及不上夺走凤血刀来的实惠,就算当时有诸多掌门在场,凤血刀的诱惑也值得他们涉险。
夏秦怡当时就在擂台上,她亲眼看到魔教徒那一掌重重的拍在了丑侠的肩膀,丝毫没有留手,他受伤了。
想到这里,夏秦怡的心头涌起一股烦躁,十六年来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索性控制自己不再深想。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夏秦怡这般矛盾,丑侠是第一个。
“这次,就当我还你这份情,你助我护住凤血刀,我便不去夺你沧龙剑,从此你我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