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眼眶发热, 手也有些抖。
小鹿……你为什么和魔教妖人有牵扯,小鹿, 你在哪里?
鹿难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夏秦怡, 胸口闷闷的,她不闪不避, 举着银龙内甲, 克制着自己的语气,让它听起来尽量显得平静些,说道:“这件内甲刀枪不入, 你穿上吧,这几日会有凶险。”
夏秦怡却压低了声音吼道:“我问你和小鹿究竟是什么关系?”
鹿难烛怔了怔, 回道:“我和小鹿是朋友关系……”
“怎么认识的?”
“我……有一次受伤了, 在小鹿所在的村子里养伤, 她是村里唯一的大夫,救了我。”
情急之下,鹿难烛说出了一半真相:她确实是大夫,而且是世隐村里唯一的大夫。
夏秦怡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收回了凤血刀, 问道:“小鹿现在在哪里?”
“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托我把这件内甲交给你。”
“哼,信口雌黄,我不信你,让小鹿来见我。”
鹿难烛再次苦笑,耐心的劝解道:“你不要枉费小鹿的一番苦心,魔教大军已经到了,不日就会突袭,你穿上至少可以保住性命无虞!”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魔教妖人的Yin谋诡计,万一你们在内甲上淬毒,又该当如何?你叫小鹿亲自来见我!我等她……”
鹿难烛心急如焚,这一夜的时间还是她想尽办法争取来的,哪还有机会让小鹿来见她!更何况公孙晴那么Jing明,自己换回女装,肯定逃不过她的眼睛!
夏秦怡的态度却很坚决,一直不接银龙内甲。
鹿难烛情急之下,从脖子上拽出了一个红绳,将夏秦怡送给她的玉佩拉了出来。
“小鹿不方便见你,你若不信我,可信这个?”
夏秦怡看着丑侠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呆住了。
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碎,散落一地。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这枚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当初,我爹送给我娘的,你可不能弄丢了。”
“若是以后,你遇到了意中人,就把这枚玉佩送给他吧。”
夏秦怡低下了头,拿过了那件被举了半晌的银龙内甲。
指尖有些颤抖。
鹿难烛见夏秦怡终于接了,心中大石落地:“这几日巨鲸帮恐怕会受到夜袭,千万小心。”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低着头的夏秦怡一眼,转身欲走。
“等等!”
鹿难烛依言,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夏秦怡。
夏秦怡手中的银龙内甲紧了又紧,终说道:“小鹿……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却是天下难得的好姑娘,你……好好对她。”
在夏秦怡看来,鹿难烛之所以匆匆不告而别,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说痛恨魔教,而她的“意中人”却是魔教中人。
在友情和爱情里,鹿难烛选择了后者。
那枚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赠玉定情,小鹿把玉佩送给了这人,这人又因为小鹿的要求,深夜冒险给自己送这个,想来二人是很恩爱的吧。
而在鹿难烛的心中,丑侠和鹿难烛本就是同一人,受到主观思维的局限,她并没有听出夏秦怡的弦外之音,只是认为夏秦怡惦记小鹿,希望自己好好照顾她,让她不要有危险。
知道夏秦怡还惦记着小鹿,鹿难烛心中一暖,点了点头:“你放心。”
鹿难烛走了,夏秦怡将凤血刀随手放在桌上,失魂落魄的来到床边,抱着银龙内甲一头栽倒在床上,将脸埋在了锦被里。
鹿难烛回到魔教城外营地的时候,公孙晴正款款的坐在她的床上。
公孙晴看到鬼冢虎,露出魅惑的笑意,半支着身子,柔声问道:“上哪去了?”
鹿难烛看着公孙晴,只觉头皮发麻,直直的站在原地,不答话。
“去哪儿了?”
鹿难烛仍旧沉默着。
公孙晴嗤笑一声:“你这个臭石头,就连撒谎都不肯吗?”
说着公孙晴突然起身,来到鬼冢虎的面前,将他拉到了床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次,我就念在你还知道回来,不追究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公孙晴说着,也在观察着鬼冢虎的变化,她察觉到鬼冢虎的头微微向后仰,身体绷直,这是抗拒的信号。
公孙晴笑了笑,一改之前的强硬,柔声哄道:“我答应你不伤害她,你可愿从此以后,安心为圣教效力?”
鹿难烛没料到公孙晴会这么说,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问道:“你不夺凤血刀了?”
公孙晴看着近在咫尺的鬼冢虎,心情复杂,也只有涉及到那位大小姐的时候,面前的这个闷葫芦才愿意多说几句话。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公孙晴点头,继续说道:“我仔细想了想,如今圣教已经有了沧龙剑,若是再夺得凤血刀,恐怕会遭受西南其他门派的觊觎,如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