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极其喜欢收藏。
萧菀青听到周沁这样激她,把话说得这么死,更是无地自容,再也无法说出那一句:“周沁姐,这学期我恐怕不是很方便照顾羡羡……”
半晌,她艰难答应道:“那就,谢谢姐姐和姐夫了……”
周沁心满意足:“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客气什么。”说完,她想起来追问:“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萧菀青心如死灰地靠在床背板上,一手痛苦地捂着额头,拧着眉,无力地找了借口道:“没什么。本来……本来是想问问过两天姐你有时间一起出来与我和温桐吃个饭吗?正好,我把礼物托给你,帮我带给老师。”她口中的老师,自然是周沁的父亲,她研究生时候的导师。
周沁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是实在是抽不开身,歉然道:“这两天要带学生去几个乡下做一个关于风土习俗的相关调研报告,怕是没有时间了。东西我送羡羡过去的时候帮你带回去吧,吃饭等年后我和林霑参加完聚会回来请你和温桐一起吧。”
萧菀青轻轻应声道:“好。”
她问自己,她这样,觊觎着人家的无价之宝的无耻之人,还有脸面,吃得下林羡父母请她吃的饭吗?
挂掉电话,萧菀青抬手就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疼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她在做什么?
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为什么最后,还是说不出口?
为什么最后,林羡还是要过来了?
明明,从前,她一贯都能够那样清醒地明白,长痛不如短痛,两害相权取其轻。
现在,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论接下来的两天,萧菀青如何辗转反侧,如何地再三犹豫想要反悔,最终,她还是没能够再次拨出那通拒绝的电话。
最终,在初七的傍晚,她迎来了周沁和林羡。
林羡一周没见到萧菀青了,甫一打开门,见到心上人温柔秀丽的容颜,她就忍不住一个熊扑,当着妈妈的面,大大方方地扑到了萧菀青的怀里,热情地抱住那个单薄柔软的身体,嗅着萧菀青身上令她迷恋的熟悉清香,娇声撒娇道:“好想萧阿姨啊……”
周沁无奈地宠溺看着她,打趣:“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就知道撒娇。”
萧菀青却完全没有她们母女的镇定自若。在看到林羡的一瞬间,她就再次确认了,她……是当真,对林羡动心了。
否则,心上怎么会那样雀跃欣喜,又那样纠结痛苦。
林羡把她当亲近的长辈,所以能够当着周沁的面,这样坦坦荡荡地抱住她诉说衷情,她心怀鬼胎,却是做不到了。她整个人僵硬地被林羡抱住,心虚和负罪感甚至让她额间在寒冬腊月里平白地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不动声色地微微挣脱开林羡的搂抱,羞愧心虚地不敢直视周沁和悦的笑脸,只侧开身子,帮林羡拉了行李箱的手柄,语气带着几不可觉的轻颤招呼道:“姐,羡羡,你们来了,进来吧。”
而后,林羡被周沁赶回房间把行李放置回去,周沁自己则是在客厅,和萧菀青闲话家常。她不知道,她对萧菀青的每一句笑语盈然,嘘寒问暖,对萧菀青来说,都让她有如置身沸水之中,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煎熬万分。
萧菀青半点都不敢直视,周沁对她信任温润的眼眸,一直,都微微侧低着头,找寻视线之外的东西作为着落点。
幸而,不过三十分钟,周沁见夜渐渐深了,林羡和萧菀青还要洗澡收拾,便起身去了林羡房间又叮嘱了林羡两句诸如要听话之类的老生常谈的话后,告辞离开了。
周沁一走,萧菀青浑身陡然一松。像是结束了一场大战般,她合上门,背靠着门,几近虚脱。林羡没有注意到萧菀青的异常,她见妈妈走了,立刻开心地连跑带跳地往自己房间跑去,边跑边和萧菀青说:“萧阿姨,我给你带礼物了。”
萧菀青眸色复杂地盯着女孩俏丽活泼的身影,心底,悠悠地长叹了一声。
不肖多时,林羡就出来了,手上,拎着一个还带着名牌的崭新手提包,献宝似地笑嘻嘻双手递给萧菀青:“萧阿姨,送给你的。我托成隽哥哥从美国带回来的。”说罢,她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用之前攒的压岁钱买的,我……我平时花钱有点大手大脚,所以攒得不多,只够买这一个,怕我妈妈吃醋,所以,没有告诉我妈妈。”
萧菀青低头看着女孩双手之上所奉的价格不菲的当季新品手提包,半晌,视线上移,看着女孩明艳澄澈的笑脸,听着她真挚娇软的嗓音,一时间,百味陈杂,又喜又悲……
她何德何能啊。
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周沁那样的信任信赖,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林羡这样的喜爱敬爱……
她敛下Yin云翻涌的双眸,强作镇定,温声却坚定地回绝林羡道:“这我不能收。”她终是抬眸,直视了听到拒绝后闪过错愕与难过的眼眸,解释道:“羡羡,你还小,还没有经济独立,我不能收你这样贵重的礼物。”
林羡委屈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