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在关机期间,萧阿姨给她打了一次电话,陈芷给她打了十一次夺命连环call。
林羡有些莫名其妙,陈芷找自己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吗?她怀疑地继续往上翻,就看到,陈芷还给她发了许多条短信。
她本是噙着一点笑意的,待她打开短信,看清短信内容,笑意,顿时荡然无存。
下一秒,她就扔下了手机,推开椅子,拉开门往客厅跑去。
客厅里,萧菀青依旧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冷的白炽灯,把萧菀青本就纤弱的身形,衬托地愈加孤寂单薄。林羡心猛地就是狠狠一抽。
她抬起沉重的脚步,面色凝重的一步一步走向萧菀青。在萧菀青的注视下,她在她身前,蹲下了身子,而后,仰着头,凝望着她。
“怎么不去洗澡?”这个女人,来不及掩去眼里的伤怀与脆弱,就又挤出了一抹柔和的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轻声问她。
林羡哽了一下喉咙,双手搭在萧菀青的膝盖上,艰涩地发声:“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萧菀青垂下头,有些悲伤地笑了一下。
她不想说的,她其实,不该问吧?
萧菀青,笑得好刺眼。
明明是自己欺骗隐瞒了她,可是萧菀青这样一幅无动无衷、心如止水的模样,却让林羡觉得莫名地像是被自己才是那个欺负了的人,心里又疼又恼。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知道了,你是不是就准备这样,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看着我隐瞒你,然后,顾自地对我产生怀疑和猜忌,却什么都不问我……”林羡攥紧了拳头,忍不住冷了一点声音质问着她。
萧菀青咬着唇,一语不发。林羡不知道,有时候,她也怕问了,会是她不想知道的答案。
萧菀青的沉默,让林羡觉得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心生无力感,情绪开始发酵。
林羡眼圈开始泛红,像是想到了什么,愈加委屈:“那天,你和我说,谢谢我,谢谢我坦白告诉你我的情绪,谢谢我给了你解释的机会。那你呢!你就这样,一点让我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就准备悄悄地无情地要在你心里给我判下死刑吗?”
她说着,眼角有泪抑制不住地滑落。从她爱上萧菀青那一日起,就折磨着她的萧菀青的若即若离与自己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层层袭来,让她哽咽了声音:“萧菀青,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否定了我,你一点都不知道……”
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努力靠近你有多么地不容易,有多么小心翼翼。
如履薄冰。
萧菀青看见她的泪水,听见她委屈的控诉,心碎成一片一片,自责内疚齐齐袭来,百味陈杂。她眼圈也有些红,怜爱地捧起女孩的脸,指尖轻柔地帮她擦拭着泪水,低声诚恳认错道:“羡羡,对不起,是我错了,别哭了。”
林羡的话,像刀子一样锐利地割着她的心。
将心比心,她知道,林羡也委屈了。很多道理,她冠冕堂皇地教给了林羡,自己却反而没有做到。
她做的,并不如林羡好啊。
她拉着林羡起身,搂着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女孩虽然在哭,却没有排斥她的亲近。她顺从地靠近她的怀抱,趴在她的肩头抽泣。
萧菀青圈紧她的腰肢,柔声地告诉她:“羡羡,晚上下雨了,我见你没有带伞,不放心去接你了。可是,我没有等到你,只等到了你同学告诉我的,你这学期其实根本没有选修课。”她与她坦白:“林羡,其实我很在意。所以,你能不能告诉,你没有上选修课,每周三周四的晚上,去哪里了?”
林羡趴在她的颈窝里,抽噎声渐渐地止住了。她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咬了咬唇,低声犹豫地问她道:“你可以相信我吗?”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过段时间,你就一定会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萧菀青近身,轻柔地吻掉她睫毛上的泪花。
她在女孩的凝视下,第一次这样不顾忌其他,不体谅女孩地摇了摇头,剖露自己:“不可以,林羡。”
“林羡,其实,其实我也会有不安的时候。”她的声音涩涩的,像是为难极了,可她还是说出口了,说出了自己本不该表露于女孩面前的脆弱。
林羡怔愣了一下,有些惊喜于萧菀青鲜少在她面前流露出的脆弱自我。
她一直一直都知道,她的萧小菀其实是一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女孩,可她在自己面前,却一直装着那一副坚强的模样,让自己无从下手,无能为力。
越是脆弱的人,自我保护的外壳就越坚固。
而现在,萧阿姨是打破了自己的壳,把自己,一起纳入壳中了吗?
林羡眨巴眨巴眼睛,眼眸里渐渐浮起柔软的爱意与暖意,欣喜若狂。她咬了咬唇,低低地叹了口气,诚实道:“我其实去做家教了。萧阿姨,我看中了一个东西,很想很想买,但是我的钱不够,所以我就去打工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