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货这事被罗轩弄糟了, 不知道会损失多少银子进项。
于是章艺早早与晏初云告别了离开,走出房门时突然与进门的丫鬟撞上, 那丫鬟怎敢与公主相撞,当即用力向旁边倒去。
章艺见她如此倒下定是要受伤的,便伸手拉住丫鬟的手, 将她扯进自己怀里,这才稳住了要摔倒的丫鬟。
这丫鬟晕头转向的突然间就发现自己倒在公主怀里,当即惊恐的要挣脱开,却听到公主温柔儒雅问道:“你可还好?有没有伤着?”
丫鬟摇摇头,对章艺说:“奴婢没事。”
章艺道:“那便好,下次别再如此了,撞着我也无事,你这小小身板还能将我撞伤不成?倒是你这样摔跤定会受伤。”
那丫鬟立刻红了脸,羞涩对章艺说:“奴婢知道了,谢公主相救。”
章艺放开她,点头后又匆匆走了。
她走后晏初云无事到她院中坐着赏花,这赫南国有好些花草是大晏没有的,晏初云倒看的一时新鲜。
不知道为何,姚子征这些日子倒是没有来过王爷府找章艺,晏初云因此心情好了些,但却不想今日章艺与罗轩一同去乡下,她在院中静静坐着,突然听见两个丫鬟在一旁谈心。
一微胖丫鬟对那瘦高个说:“玲儿,我这几日总觉得公主看起来十分英俊潇洒,每每公主与我说话,我都要脸红心跳。”
那玲儿说:“是啊,我也是呢,从前我觉得世子是最英俊的人,如今公主做这男装打扮,看起来比世子还要俊俏的多。”
胖丫鬟说:“嗯,特别是今日早餐,公主与我说话温文儒雅,当时我那心便如同住进一只小鹿。公主真是好,从前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如今温文儒雅、办事爽利,再也找不到比公主更好的女子了!”
玲儿说:“嗯,若公主是个男子,我能伺候公主,给公主做个侍妾,我也是极开心的。”
那胖丫鬟娇羞的笑了笑,对玲儿说:“公主嫁的可不就是个女子,听说在那大晏,都是女子与女子成婚呢!你若是去了大晏,说不定也能成为公主的侍妾呢!”
玲儿惊呼道:“你可别乱讲,我方才一时脑子糊涂,今早公主那样救了我,从未有主子这样对过我,我心中激动,才会如此说的。你这样说若是被公主或者那大晏陛下听见了可怎么行?”
未被发现的大晏陛下感觉自己心口闷闷的,喉咙有些酸涩,难受的很。她想怎么走了一个姚子征,又来了一个玲儿,这章艺明明长得不甚好看,怎么总是这样招蜂引蝶?
那两个侍女逐渐远去,晏初云心中难受,也无心赏花,便起身往王爷院子走去。她也需得催着王爷早日与皇上开始行动,待把这赫南国的事情解决了,她便与章艺一同离开此处,以免又有谁肖想她的皇后。
章铭玄未想晏初云竟主动找上了她,立刻起身迎接道:“陛下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晏初云往凳子上一坐,明月立刻上前给她斟茶。待章铭玄坐到她对面,晏初云指着身边的马若月说:“岳父大人你有所不知,我这属下前些日子在睦邻许了一桩婚事,如今这婚事已信件告知她母亲,家中来信称她嫁妆已准备好,就只等得空便去睦邻成婚。所以如今这□□之事是否能快些完成,一是我这下属好尽快去成婚,以免新娘子被别人抢去,再则便是此事不宜拖得太久,否则消息泄露出去,得不偿失。”
马若月莫名其妙背了个锅,不仅不能反对,还得做出焦急状,让皇后的爹相信她着急娶媳妇的紧,真是辛苦得很啊。
奈何章铭玄并未看她表演,如今正在思索晏初云的最后一句话。他们一直在等皇帝考虑,但却未想过,这国舅党羽众多,说不定当天议事的官员家中或身边便安插了人,若是时间拖得太久,计谋被国舅知道,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章铭玄立刻起身对晏初云说:“陛下说的是,我这就进宫,让皇上下决定,明日便派人去云州将此事安排下去。”
晏初云站起身道:“如此甚好,便劳烦岳父大人辛苦一趟了。”
章铭玄忙说哪里辛苦,送走晏初云,带上早早准备好的墨宝进宫去了。
实则晏初云早已派马若月安排人去调查了国舅,国舅如今居安不思危,根本没有想过竟然还有人会反他。他如今整日沉迷美色享乐,脑子都快锈掉了。被这样的人压制,晏初云越发觉得这赫南国皇帝太弱了些。
章艺此时不知晏初云心中烦闷还未解,她与罗轩正在马车上清点货物。罗轩未想到章艺除了海产,竟还要与她一同清点罗氏商行其他货物,心中十分感动。
章艺将草药一类的圈出,指着这些问罗轩道:“这草药也要送去沙澜镇?”
罗轩道:“嗯,我不知哪些能卖好,哪些不能,便都带了些,均放在铺中试试,待过些时日,便知道这些好不好卖。”
章艺想了想道:“这草药是哪些地方盛产的?”
罗轩是当家,并不是掌柜,如果会知道这些,便摇摇头。
章艺对他道:“乡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