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来饶京, 从这儿路过,闻道那豆香味, 吃了一回就再也忘不掉这味道了。”
她们同行的另一人也道:“我也来这儿吃过, 她的白璧豆腐确实好吃的很。”说着, 几人走进了一间宅院。
正在煮白璧豆腐的是一老妈妈,她的老伴此时正在一旁收拾摊位。虽然她们摊位就在自家院子, 离街市有些远,但这几位老妈妈的白璧豆腐已经做了许多年了, 饶京人都知道此地有一家白璧豆腐,十分美味。
见到四位小姑娘,那老妈妈立刻说:“哎哟, 你们可真赶得巧,今日的豆腐刚煮好,此时吃最嫩最香。”
姜玉娘上前道:“老妈妈,我们今日不是来吃豆腐的,是想要买你们的豆腐!”
饶京大户时常派了自家小小厮过来买豆腐回府给主子们吃,姜玉娘几人也不是小姐打扮,老妈妈便以为她们是哪家府中的丫鬟。
姜玉娘解释道:“不,老妈妈,我们想要买三百文的豆腐,然后您将酱料给我们配好,我们拿着出去卖。”
原来她们要卖豆腐?晏初云抬头望望太阳,此时刚到末时,谁家里都刚吃完饭,怎会买她的豆腐,晏初云摇摇头离开。
待她回到几人约定的地方,几位尚书也差不多探查完毕,晏初云对她们说:“我跟着这组学生,竟然要将那饶京有名的白璧豆腐拿出去卖!”
其余几人也说了那些学生们去做了什么生意,有的进了杂货铺的小杂物,用个小篮子提着沿街叫卖,有的去买了些彩色绳索,自己编成漂亮的头绳在集市摆摊卖……
“怎么都是些小生意?”晏初云微微皱眉。
户部周尚书对金钱最敏感,对晏初云说:“云娘,如今每组三百文铜钱,怎么也做不了大生意。”
三百文铜钱,晏初云突然灵光一闪,对众位尚书道:“我们与那些学生不同,她们是大晏各地考上晏氏商行的学生,我们却已在大晏朝廷如此多年,各位尚书也是书香门第、世家之女,岂能与她们一般,只做这些小生意?”
“那云娘又有何好主意?”工部尚书十分感兴趣问道。
晏初云说:“饶京可有古玩街?我们便用这三百文去古玩街买些小玩意,然而再高价卖出便是。”
工部赵尚书道:“据我所知,那古玩街中有许多都是次货,甚至还有不少假货……”
晏初云看着她,“难不成我们这些出身的人,连古玩都认不出真假了吗?”
众人一阵沉默,虽然她们当中没有特别喜欢古玩的,但家中也摆了不少,平时谁家得了个稀罕物,也会上门一同鉴赏,若是此时说自己辨认不出古玩真假,倒真是损了自己的面子。
于是,一行人便跟着晏初云去了这古玩街。
古玩街有许多古玩店,店中所卖皆为正品,价格奇高无比。晏初云等人的目标却是那些小摊小贩们,他们的摊位上有许多小物件,价格高低不等,品质也优劣参差,甚至真假参半。
晏初云赌得便是自己的眼光,她们七人浩浩荡荡一路看去,倒是看上不少,但每每看上一问价,几两银子至上千两银子皆有,就是没有那几百文的。
好在几人也不着急,继续往里边逛去,又过了半晌,晏初云突然蹲下,拿起一个瓷瓶对六人说:“这瓶子倒是不错。”
“这位小姐可真有眼光。”守摊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凉凉秋意之下,她竟然还拿着一把老式绸缎扇给自己扇风,“这可是百年前卢云镇产的瓶子,如今卢云镇窑厂已被另一家富商买了,这些样式的瓶子也就绝了。”
卢云镇窑厂一直以来都是大晏十分有名的窑厂,但因一次天灾,那窑厂主人一家全死了,有一富商便将那窑厂盘下,重新烧陶瓷,但因为原本的主人已经去了,烧出来的瓷器也不再是原先的风味。故而他家以前的瓷器倒也是值些钱,但若是说值许多,也并不是,这市面上也就是几两银子一个花瓶。
“这对耳瓶需多少银钱?”晏初云瞧了瞧那瓶子,心中有了主意。
那妇人用扇子遮了手,向晏初云伸出五个手指头——五两银子。这古玩街问价,摊主都不会将价格说出,而是用手比划,因为她们要防着同行捣乱等。
“铜钱?”晏初云问道。
那妇人笑了,“这位小姐真是说笑,这街上哪里有铜钱买得到的东西。”
晏初云突然敲了敲那瓶子,用手指了指一瑕疵处,对那妇人说:“我也是买来送人的,否则我为何要买这样一个对耳瓶?”
晏初云的手势告诉那摊主,自己已经认出了这瓶子是假的,让她便宜些卖了自己,否则留着也卖不出个好价钱。
妇人立刻收了笑意,幽幽叹了一声。晏初云见她如此,心中便有底气了。
那妇人最终道:“那便铜钱吧。”能够卖五百文铜钱也是能够赚的,她才花了一百文从一农户家中买来。
晏初云哪里有五百文铜钱,她又对妇人比了个二,那妇人眼睛顿时瞪大,微怒道:“你这小姐好会占便宜,这价格怎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