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是针对昝琅的,不然她也不会去讨厌姜楼。
听曲牧亭这么一问姜楼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好半天才说道:“我当你是姐,才跟你说的。但是这事儿只能是你知我知,还有旺财知。”
“嗯。”曲牧亭举着旺财的爪子:“我们都不告诉别人。”
姜楼看着曲牧亭逗趣的样子,扯了扯嘴角,才说道:“讨厌昝琅是因为他是我始终无法超越的目标。”
“你干嘛要超越她?”曲牧亭不理解了,难道还想篡位吗?连太子都想着去超越,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姜楼看着太子妃一脸纯真的表情,嘴角动了动,说道:“我以为你该看出来了,毕竟姐不是一般人。”
“可别,姐是一般人。”曲牧亭差点翻白眼,她又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什么都能看出来:“你直说。”
“因为昝琅是不同的。在昝子忻的心里,昝琅才是那个最重要的存在,他心心念念的人都是昝琅,只要昝琅出现,他的眼里就不会再有别人,他就是为昝琅而活的!”
曲牧亭的手松开了旺财,小狗径自跑到了一边,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昝琅是昝子忻心里那个白月光?你的那个情敌?可他们是叔侄关系呀,这怎么可能!”
“昝子忻知道昝琅受了伤,一颗心都扑在了上面,昝琅不想被人知道他就各种打点,送去的药也是Jing心调配了几十遍的。”姜楼嘲讽的一笑:“那天也是一样,他看到昝琅出来,就一颗心扑了上去,我实在忍不下去才独自离开,才有了后面的事。”
曲牧亭还是不敢相信:“你是不是误会了?长辈关心晚辈不是很正常吗?昝琅受伤了呀,他作为叔叔,打点也好,送药也罢,都很正常的吧。”
姜楼摇头:“不是。他们不是叔侄关系,昝子忻并不是皇室血统,是当年先皇后在宫外捡到的孩子,以皇子的身份抚养长大。”
曲牧亭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亲口告诉我的。”姜楼继续说道:“除了皇帝,没有别人知道内情。”
“他怎么会告诉你?”曲牧亭皱眉:“而且,就算他不是皇室血统,也不能说明他就喜欢昝琅,他们素来政见不合,是政敌,而且昝琅还是男人!”曲牧亭说着自己也不太信服的话。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昝琅确实说过,她跟昝子忻早年关系不错,后来因为政见不合才慢慢疏远,假如昝子忻真的喜欢昝琅的话,那她岂不是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个对手还有一个对她来说致命的优势,昝子忻是个男人!
“我们做过了!”姜楼神色平静:“在床上的时候告诉我的。呵,什么政敌,昝琅早年学习的时候,为了避免夺去昝琅风头,他避到宫外去,美其名曰浪荡江湖,其实不过是为了让昝琅能有一个发成长的空间而已。等到昝琅开始涉及朝政,他又巴巴的跑回来,跟皇帝要了权利,却处处跟昝琅做对。你以为他是真的在跟昝琅做对吗?”
姜楼嘲讽的说道:“朝堂之上,最是复杂,以昝琅一个初出茅庐的资质,怎么去跟那些老jian巨猾的政客们斗智斗勇?昝子忻明着是处处跟昝琅做对,可其实不过是帮着她一点点的成长和进步而已,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只要是他想推行的政策,他想做的决定,不管中间过程有多艰难,到最后几乎都是成行的,这中间有多少是昝子忻的功劳?”
曲牧亭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惊到了,姜楼说的所有问题都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所以昝子忻其实是喜欢昝琅的吗?而不是她以为的什么争夺皇位的戏码?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鬼?!
“所以,昝子忻其实根本就没有在跟昝琅做对,一直以来都是在暗中帮助她?”曲牧亭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都是大的:“昝琅知道吗?”
“他这么会让昝琅知道。多么伟大呀,默默的相伴,默默的在背后付出,痴情到残忍!”姜楼咬着牙:“他可以为昝琅付出一切,我又算的了什么呢!”
“那你又为什么要……”曲牧亭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残忍,可看着昝琅这个样子,又真的忍不住的有些难受,那是一种可以感同身受的难受。
假如昝子忻换个方式,或者去明确的追求昝琅,是不是早就没她什么事了?
姜楼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神情竟然有些温柔的感觉,眨了眨眼睛才说道:“那时候他很温暖,可等我爱上了以后,才知道他有多残忍。可我已经爱上了,他已经住进了心里,没了这颗心,我还怎么活?”
知道小姐姐这么被人惦记的曲牧亭心里不比昝琅好受多少,长叹一口气,才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你男人正在惦记我、男人。好好养伤吧,少年,这时候就是各凭本事了,姐也帮不了你。”你追你男人,我追我女人,追上了大家都好说,追不上,咱俩都悲剧了,比他妈的四大悲剧还悲剧,狗血中还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不过某种程度上,我们也算是盟友关系了。”曲牧亭上前揉了揉姜楼的头发,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有什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