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晨走后,叶南天开始活动手脚,他发现身上的筋骨伤得并不严重,真该感谢感谢这三年来师傅每天逼自己勤学苦练。披上一件粗布上衣,叶南天推开房门,想出去透透气。这房子可真是古董了站在菜园前的叶南天望着眼前茅檐低小的茅屋,嘴里细细念着。冷不防一块木头飞了过来砸在叶南天的脚上,疼得他倏地跳了起来谁啊!抬眼望去,顾晨正坐在一个木凳上给鸡圈加固告诉你,这房子可是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太太爷爷留下来的,他老人家说只要我们顾家还有人就得守在这里。你竟敢嫌弃我们家!
叶南天无奈地笑笑,眼前的男子其实长得温润敦秀,就是性格太泼辣,但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他也蹲下,帮顾晨扶着手臂粗的木棒,顾晨好将木棒的头敲进土里去。还没请问小哥叫什么呢?叶南天问道。顾晨你家就你和你爷爷?嗯,问那么多干嘛?你们靠什么生活呢,这里都是山,连块平整的地都没有?叶南天将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你话怎么那么多?说说呗,就是很好奇而已。顾晨一脸嫌恶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们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从和我记事起就生活在这里,和外界的交往也很少,至于怎么样养活我们自己嘛,我们村里有个大户,开药房的,我们平时去山上采集草药然后卖给他们家,他们再研制成各种药品,每年都有一批商人从外面进来收购这些药品,并且给我们带来生活用品。真是神奇,唉,你们都被世界遗忘了,外面的世界纷呈多姿,你们怎么没想过出去呢?你说什么胡话,我们这里的人从来没有出去的,外面有什么好,我听我爷爷说外面到处是杀戮是战争。叶南天发现自己语塞了,外面的世界的确如顾晨所言,于是话锋一转唉,你看起也到娶妻之年了吧,怎么还是孤身一人?顾晨圆眼一瞪:你是不是上辈子是哑巴,啊,要不要我成全你?唉,我说你长得像个书生,怎么满口的火气啊,你是不是吃火药了?叶南天发现自己很喜欢看顾晨怒发冲冠的时候,于是继续火上浇油。果然顾晨马上横眉竖目,一双大眼睛瞪着叶南天。叶南天很是高兴,但是啊叶南天发现脚上吃痛,于是低头一看,顾晨正眉开眼笑地使劲踩他的脚板叫你惹我,叫你惹我叶南天有伤在身但是身手却异常迅捷,他身子一矮,长臂一挥,一个漂亮的旋转拧身便将顾晨正踩自己的腿捞了起来,另一只手紧握住他的腰,将他的腿拉直,并使劲往顾晨身前压。顾晨大呼放开我的腿,疼死了,疼死了看你还凶不凶,让你见识一下大爷的厉害。哎哟,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可是你的哎哟顾晨双手使劲捶打叶南天的胸口,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而且对方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头,自己现在又抓又挠的动作就像小媳妇儿一样。叶南天看顾晨脸都红了,见好就收:叫声大哥就放开你。顾晨脸一会青一会紫,咬牙切齿地说:我叫你大爷哎,这就对了嘛,叫大爷也行,叫了就行了。叶南天坏坏地调侃顾晨,边说边放开他。顾晨腿麻得差点摔倒,但是一站稳马上一记飞毛腿向叶南天扫来,但是叶南天早有准备,身子往后一倾,顾晨却没料到叶南天有此一招,后脚不稳,失去重心,向前扑去。叶南天眼看顾晨要摔倒只得向前旋身伸出手拽住顾晨的手,于是二人便华丽丽地以相拥的姿势跌倒在地。二人都摔得有些晕乎,趴在地上半晌也没回过神。叶南天斜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顾晨脸色逐渐由惨白色变为猪肝色再变为桃红色,而且这可疑的红色正从脸庞逐渐往下颌和耳朵蔓延,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脸红了,哈哈哈。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顾晨终于醒悟过来,一把推开叶南天倏地爬了起来,脸红的就像番茄。唉,你脸红什么,又不是娘们,唉看着顾晨脸红红地飞奔入室,叶南天难解地站起来,拍拍土,揉揉被顾晨压疼的胸膛,摇了摇头。
第2章
晚上,叶南天坐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往灶里送着柴火:唉,小晨哥,为什么你爷爷一天到晚都在睡觉呢?貌似只有早上醒了一下?喝醉了就睡。顾晨无所谓地说着。叶南天无奈地瘪瘪嘴,难怪那老头子身上总是挂着酒壶,原来如此。叶南天看着顾晨正站在一张小桌子前,下刀如飞地切着菜,圆实的土豆在他的刀下很快便成了一条条均匀的细丝。可能是因为桌子太矮,顾北只得微弯着腰,一缕青丝从他高高束着的发髻上垂了下来,乖顺地随着切菜的动作轻轻摇曳,而面前不甚明亮的昏黄烛光笼罩在顾晨的身上,给他穿上了一件柔黄的外衫,仿佛他就是从画里出来的一样,温润可亲。叶南天微微笑着看着顾北的身影这小子身形清瘦,足足比我矮了一个头,长得清秀明媚,而且做得一手好菜,如果不考虑他那火爆脾气的话,倒是可以娶回家当老婆,总是好过爹娘给我找的门当户对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娘。啊,你怎么烧的锅,你是不是想烧了我们家?顾晨大嚷起来,原来是一块炭火从灶里掉了出来叶南天也没发现。叶南天用钳子小心地将发红的炭火夹回灶膛,想想自己刚才的念想,真是滑稽,顾北是个男人啊!
顾北先是用一只海碗盛了一碗米饭,再将菜碟里的菜夹了许多进去,再扣上另外一只海碗,再将两只碗放进一个刚好能放进这两只碗的小型铁桶里。叶南天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