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陶晚直楞楞地盯着程鹤楼,看她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便悄悄伸出手拽了拽她的衣摆,“我很好用的,你用我好不好?”
程鹤楼正喝着饮料,听到这一句,咳嗽起来。
陶晚赶紧去她身后给她顺背,趁机不安分地划了个圈圈。
程鹤楼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咳了两声后,说:“你坐着。”
陶晚端正地坐好。
程鹤楼把手机扔到了她面前:“你号码存一下。”
陶晚简直有喜极而泣的冲动。
端端正正地输入自己的名字,存好之后,把手机递到程鹤楼面前:“你看。”
程鹤楼忙着吃,没抬头,“嗯”了一声。
“你看我的名字。”陶晚又说。
“我知道。”程鹤楼还是没抬头,吃完了手里的烤串这才看了陶晚一眼,“陶晚。”
“诶,是的。”陶晚开心道,“陶瓷的陶,夜晚的晚,好听吧?”
“笨笨的。”
“啊?”
“听起来笨笨的。”
“哦,哈哈哈哈,我不笨的……臭豆腐能吃吗?这家的很正宗……”
伺候完程大爷吃饭,陶晚动作利索地把桌子收拾干净,端端正正站在大爷面前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程鹤楼勾着唇角,要笑不笑的模样:“我去转转,你待在这里。”
“说好了跟班的……”
“大纲改完了吗?”
“还差一点,我想写分幕。”
“那留在这里继续写不好吗?”
“好好好。”陶晚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那你有什么事就召唤我啊,随叫随到。”
程鹤楼出了门,陶晚一蹦三尺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无数个赞。
真是,质的突破啊!
心情愉悦时工作的效率都很高,陶晚觉得自己文思如泉涌,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写正文。
等到程鹤楼回来的时候,啪的把本子甩在她面前——“我已经写完了,你看看吧”,那该多么帅气啊。
但陶晚没能在这一夜实现她帅气的理想,程鹤楼说去转转,这一转就再没回来。
陶晚整理好了大纲,趴在桌上都眯一觉了,也没能等到程鹤楼。非常令人生气的是,程鹤楼是有了陶晚的号码,但是她陶晚没有程大爷的啊。
屋内绿色的帷幔随着空调送的风轻轻晃动,陶晚透过帷幔看着窗外晕黄的灯光,觉得自己像是等待丈夫归家的空闺少妇。
最终,陶晚认命地爬到了床上,自己舒舒服服地沉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脑袋里飘过一丝想法,这床好歹是程鹤楼睡过的呢,嘿嘿嘿……
第二天自然醒,手机里有陈二发过来的微信。
图片:六月十八,华天大厦。
华天大厦陶晚知道,市中心的一幢写字楼,但这楼有三十多层,她要去哪里找程鹤楼。
况且这次,连个上午下午都没有。
“能具体一点点吗?”她问陈二。
答案显而易见:“不能了,因为我也不清楚。”
陶晚叹口气,收拾东西退了房,坐了教育专线往回赶。
去华天的路刚好路过省二院,陶晚买了水果,还挑了束枣儿喜欢的花。
来到病房的时候,床上没有人,请的护工阿姨也没在。陶晚吓了一跳,刚要往护士台跑,被旁边病床的阿姨叫住:“枣儿去晒太阳了,后院子里。”
“诶,好,谢谢谢谢。”陶晚舒出一口气,这才放下了手中提着的东西。
昨晚半夜下了些雨,今天的天气凉爽了许多。这会太阳在云层里露了点光,陶晚到医院后院的时候,正看到陶枣仰脸眯着眼在看天。
她的肤色依然是羸弱的白,但这会被阳光照着,透了层淡淡的粉,是很久没有见过的好气色。
护工阿姨就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薄毯子。
陶晚没有急着走过去,她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
看着镜头里削瘦但鲜活的女孩,陶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中午的饭在医院食堂吃过,陶晚急匆匆赶去了华天大厦。
大厦一层有家咖啡店,巨大的玻璃窗,是很好的观察点。
陶晚还能怎么办呢,她只能继续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
这样的时光对她来说并不难熬,手机里下载了很多书,随便一本她都可以看一个下午。
但让她意外的是,兔子居然给她打电话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时,一个“喂”就足以分辨出是程鹤楼的声音。
“诶!程导!”陶晚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喜悦,“您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里?三十分钟内可以来华天大厦吗?”
“可以!没问题!”陶晚抓起包就往外冲,“什么三十分钟,程导您有吩咐,我三分钟内赶到!您在几楼?”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