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圈,没有一个人是她能看懂的。
她想要勾|引程鹤楼,所以顺带着连她身边的人,不管男女,都要勾|引一遍吗?
她是个写故事的,她不是演员,她能安排好套路,但她演不出来。
陶晚看着手机微信里程鹤楼的头像,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打开了对话框。
“程导,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闭一闭眼,按了发送键。
她只希望程鹤楼那边能有什么契机,让她躲过这一劫。她没想到程鹤楼居然很快地打了电话过来。
陶晚接起电话,故意大声地说道:“喂,程导啊,有什么事吗?”
“我们到酒店楼下了,有什么事吗?”
“啊!大纲还要改啊!马上要吗?行行,那我今天晚上抓紧时间修改。还有其他事吗?没事了啊,那我挂了啊,程导再见。”
没等程鹤楼回答,陶晚挂了电话。
然后她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拆东墙补西墙这种处理危机的方法实在是可怕极了。
调整好笑容,陶晚重新回到了客厅。莫荇就坐在沙发上等她,姿态优雅,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莫姐,我要改个东西。”陶晚说着打开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厚厚的笔记本。
莫荇没说话,压根没被这些东西吸引去注意力,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陶晚,盯得她发慌。
陶晚没敢再看她,跑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翻开本子,装作很认真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空气仿佛凝固了,陶晚能够感受到莫荇的目光,也能感受到莫荇在酝酿的爆炸。暴风雨前的宁静般,陶晚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这个时候,敲门声就像是诺亚方舟。不等莫荇吱声,陶晚几乎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小跑着去开门。
门外是程鹤楼,开门见山地问她:“你干什么?”
陶晚狠劲地给她使眼色,示意她都是因为莫荇,求求你不要拆穿我。
身后高跟鞋扣地的声音响起,莫荇不紧不慢的步子一步步来到了陶晚身后。她抬手搭在陶晚肩膀上,十分亲昵的模样,笑着问程鹤楼:“回来咯,喝得怎么样?”
“还行。”程鹤楼回道。
“那就早点休息吧,你喝了酒容易犯困。”
“好。”
“好”得让陶晚心跳加速,她十分确定,比起现在搂着她的莫荇,她更愿意跟程鹤楼待在一起。
所以在这个“好”字落声以后,陶晚悄悄抬手拽住了程鹤楼的衣摆。
多亏她们此刻站得近,才能这么理所当然又悄无声息。
程鹤楼看了她一眼,看不出神色的表情,再开口的时候,沉沉的嗓音如同天籁响在了陶晚的耳畔。
“你还待在这干吗?”程鹤楼说,“不要打扰莫荇休息。”
陶晚赶紧应了一声,回身跑着去拿她的笔和本子,犹豫了下又提上了包。
回身的时候,她清晰地感受到程鹤楼和莫荇在对峙。
不发一言的对峙将空气拉伸到要断裂的硬度,陶晚看不见莫荇的表情,但能看到她挺直了的脊背和绷紧的后颈。
程鹤楼的眉尖皱着,不耐烦的样子。
陶晚突然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站队的时刻。
她这个人很专一的,当然要站程鹤楼。
于是她很快地从莫荇身边挤了出去,站到了程鹤楼身后。
于是她看清了莫荇的表情,与其说是剑拔弩张的对峙,不如说是不动不发撒娇式的威胁。
陶晚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她只想安安静静做个走后门的编剧,并不想扯进大佬间的感情纠葛变成炮灰小三。
程鹤楼转头问她:“东西带齐了吗?”
“要用的都在了。”陶晚揪着包。
“所有的都拿上。”
连句客气都没有的硬怼。
“你是单人间,”莫荇笑着,“小晚跟我住正好。”
“她是我的助理。”
“也归我管,我和她很聊得来。”
“她是我的私人助理。”程鹤楼推了陶晚肩膀一下,“去拿东西。”
陶晚低着头,不敢看莫荇,急匆匆进了房子,提上了中午去买的衣物,又急匆匆地出了门站在了程鹤楼身后。
莫荇笑了一声,不再争执,只道了声:“晚安。”
但关门的力道实在大力,“嘭”得一声,快要砸到程鹤楼脸上的感觉。
程鹤楼毫不在意,抬脚往自己房子走。陶晚跟上去,小声地跟她道歉:“程导,对不起啊,我刚才打电话是一时……”
一时什么,自己顿住了,接不下口。
这事没法解释,如果她把和莫荇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跟程鹤楼说了,程鹤楼大概会觉得是她自作多情。
陶晚烦躁地抓了下脑袋,放弃了说话。
程鹤楼的房间确实是单人间,还好有沙发有书桌,陶晚端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