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瞧瞧萧无定,看看他与我们是否一样。”
墨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家公主这会儿是怎么了,莫不是病糊涂了?萧无定跟她们能有什么一样的?虽然这么想着,可见公主殿下那般眼神,想必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她点了点头应了喏,眼瞧着公主殿下朝绯儿使了个眼色,绯儿便出去唤了萧无定进来。
萧无定换了一身便装,眼神中有些复杂,十分规矩,不同寻常地跪下行礼道:“参见殿下。”
周锦河也反常的未立即让他起来,而是一言不发静静看着他,似乎是要看进他骨头里去。墨儿绯儿两人看在眼里,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了。
周锦河见他那般恭敬,嘴角轻笑着看了墨儿一眼。
墨儿恭恭敬敬到萧无定身边,道:“将军,还请让墨儿给您把把脉。”
萧无定听罢顺从伸了手,同时抬起了头,正对上了周锦河锐利的目光,也不闪躲,就这么“大逆不道”直直与她对视着。
墨儿仔细探着萧无定的脉,却发现比之一般男子脉搏弱许多呀,不对呀,这萧将军身子看着挺好的呀......墨儿眉头皱起,显然未见过这样的男子脉象。
等等,殿下方才说......怎么可能?!
“殿下?!”墨儿难以置信回头喊周锦河,看着她目瞪口呆再说不出一个字。
“行了,下去吧。”周锦河见墨儿这反应,就知没错了。她看着萧无定那双毫不躲闪的眸子,摆了摆手,绯儿便拽着受了惊吓的墨儿退了出去。
周锦河忽的笑了,道:“呵,好一个萧将军,花木兰替父从军,萧将军却是为何?”
“末将,想报国,也想替父母报仇。”
“哦?”周锦河来了兴趣,玩味道:“人道镇北将军用兵如神,本宫倒想看看,萧将军是不是也有巧舌如簧的本事,能让本宫心甘情愿替你瞒着这欺君大罪。”
萧无定定定看着她,嘴角微扬,道:“报国这一点,殿下定然了解。不过奈何军中不收女子,无定空有一身本事却无从施展,岂不可惜?再者,我师父从小便教导我与师姐,便是女子,也从来不是男子之附庸。我有定世之才,难道因着女子身份便要舍弃?”她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丝毫不囿于世俗礼节。
“再者,为报父母仇。”萧无定眼眸微暗,起身上前走到周锦河床前,又重新跪下,背过身缓缓脱了自己衣服。“我十岁时遭横祸,匈奴人血洗镇子,父母均惨死,我虽被父亲护着,却也身中数刀,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好在师父后来路过,救我回昆仑,教我武艺兵法,否则,无定今日也不会在殿下面前了。”
面前白皙的后背,虽用白布裹着胸遮了大半,可伤痕却四处延伸,有些伤痕看起来还新,想来是近几年得的,还有些便是旧伤了,比起常人,实在是密密麻麻让人触目惊心。
周锦河望着眼前景象有些怔住,不自觉伸手有些颤抖着轻抚上某一条旧痕,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疼。
“你昨晚......本不必如此。”
周锦河声音软了些,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萧无定这才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过了一半关。
“末将只是怕殿下病情加重,若是今日我们不能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再者......殿下是可信之人。”
可信之人......周锦河叹息一声,她着实不舍得萧无定这般的人才,这也是她的把柄。
“衣裳穿起来吧,将军原是北方人?我还以为将军是南方人。”
萧无定顺从将衣服穿上,道:“我幼时在舅父家,在楚地过了几年。”
“哦?竟是这样,将军是何方人士?”
萧无定早知有这么一天,周锦河定然会问个清清楚楚而后让人去查,才让师姐早将她的假身份弄好了。匈奴几乎年年犯边,九年前天下大乱时更是如此,要找出几个被全灭乡镇里有着楚地舅家之人并不难,就算她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萧无定缓慢整理着衣服,背对着周锦河,好垂下眼眸,周锦河看不清她的表情,所以毫不迟疑报了师姐先前告诉她的假消息。
周锦河将萧无定的话暗暗记在心中,叹了口气:“将军节哀,令尊令堂在天之灵见将军如今这般,定然十分欣慰。将军破了匈奴王庭,逼得匈奴单于俯首称臣,造福的是大晋百姓,功不可没。”
“殿下过奖。”萧无定转过身来,仍然跪在床前,微微扬了扬嘴角,随正色俯首行大礼道:“末将愿助殿下一臂之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只求殿下将来能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给天下女子出头之日!”
萧无定不笑时本就严肃,如今这般字正腔圆,一字一句竟然如同发誓一般,让周锦河不由得就要相信她。不过她也不是那般只凭直觉用事之人,萧无定的话有多可信,还得在查明了之后再定夺。周锦河俯身去扶她,又恢复了平时那般平和的模样,微笑道:“这是自然。”
周锦河很快就让墨儿绯儿重新进来了,墨儿经过绯儿这半天的教导,好歹是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