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殿下做的很好了,是我侦查不利,若早发现不对, 也不会让他跑了,殿下及百姓也不会受那般苦。”萧无定满眼愧疚, 歉意道。
周锦河转头看她, 不由噗嗤笑了, 道:“本以为将军那般杀伐果断,不说铁石心肠,怎么也该有几分冷血,不想却这般心软。”心软到那晚不想她病情加重,竟不惜暴露身份。
“杀伐果断不过是时局所迫, 我若不决绝些,死伤的便是我朝夕相对的战友,是誓死要护卫的百姓,是我所珍视之人。”萧无定偏头看周锦河,眼眸中带着苍凉与无奈,低声道:“乱世,唯有以战止战。”
周锦河望着那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知不觉陷了进去,那双眼眸包含了太多,让她无法读透。她忽然很想听听她的故事,想知道,怎样的经历才造就了这样一副深不可测的眼眸。
“恭迎殿下、萧将军回城!”
未等周锦河再开口,队伍已然行到了城门口,苏恒清率一众官员下跪迎接,周锦河只好打住方才的话头,朗声道:“诸位免礼。”进了城,见两边百姓齐齐跪下行礼,她此时才觉得有些热血沸腾,欣慰环顾一圈,嘴角微扬朝众人道:“多亏镇北将军与定北军将士,生擒吴忆与黑风寨匪首杨勇,凡有被吴忆与黑风寨迫害而官府未知者,两日内速到州府报案,本宫与朝廷必将依法处置,还各位公道!”
一时间民声鼎沸,感谢雍宁公主与镇北将军大恩大德,无数石子唾沫冲着吴忆与一众土匪去,喊骂声不绝于耳。
破了黑风寨,这沂州的事儿也算是完成大半,待将人处置了,灾情治理的也差不多便可班师回朝。夜袭黑风寨将士们整晚未睡,周锦河大手一挥让他们轮休一日,晚间办庆功宴。定北军一众将士还真不将那些个土匪放在眼里,若是依着萧无定,最多也就是回京加顿酒,可既然公主殿下发话了,哪有不从之理?何况这两月来将士们也着实辛苦,萧无定替一众将士谢了公主殿下,出去吩咐一番便又回来了。
周锦河正与苏恒清商议着审案的事儿,见萧无定又回来,不解问:“怎么将军还有事儿?”
“殿下在这儿,我自然该在这儿。”萧无定一脸无辜看着周锦河,怎么有何不妥吗?
周锦河看着那人无辜的样子,一时哭笑不得:“我方才不是说休息吗?”
“我已经吩咐将士轮休了。”
“我是说你,从昨日下午一直到现在,整整一日未眠了,将军不困?”
“还受得住,殿下不必担忧。”
周锦河简直要气笑了,道:“我就在这儿能出什么事儿?你快些回去沐浴休息,晚膳时分再来寻我。”
见萧无定还要说话,周锦河脸色一沉,冷冷道:“萧将军这是要抗命?”
呃......怎么忽然的吓人呢。萧无定撇撇嘴,低头掩饰眼中的宠溺,抱拳道:“末将不敢,这就去休息,谢殿□□恤。”
这还差不多。见萧无定乖乖退了出去,周锦河这才又扬起了嘴角,拿起放下的资料转头对苏恒清道:“苏大人,继续吧......咦苏大人你退那么后作甚?”
您和萧将军这般“恩爱”,臣凑上去可不是自讨没趣吗......当然这话自然不能讲出来,他忙端起一旁的茶杯,赔笑道:“臣口渴,喝口茶。”
周锦河不疑有他,也端起一旁的茶杯饮了一口,继续与他说着。
萧无定回房,早有人备下了热水,她洗漱过后便回床躺着,想起方才周锦河的举动,不由得嘴角微扬,阖上眼眸很快入了梦乡。再醒来时,便是晚膳时候了。她换了便服,出门就遇到了周锦河。
见她出来,周锦河脚步一转往她那边去,笑道:“才想去唤你,可休息好了?”
“托殿下的福,此刻Jing神十足。”
“甚好,想来将士们已然等着了,我们这边过去吧。”说罢,周锦河率先往外去。城中没有那么大的地方给军队驻扎,一众将士还是在城外安营扎寨,周锦河与萧无定带着一队士兵,骑马往城外去。
这些日子不断有粮食运过来,也有不少米商来临沂做生意,齐昊天此事办的不错,如今城中粮食足够,周锦河前几日才写了信让他回来。不过到底是才经历饥荒,虽然缴获了黑风寨的存粮,可城中粮食远没到可挥霍的地步,虽说是庆功宴,只不过比平时将士们的伙食多了些素菜和酒。
周锦河与萧无定到时,将士们早摆好了,只等公主殿下与将军入席。周锦河坐在主位,见自己桌上是小杯,而底下将士桌上摆的均是酒碗,便偏头示意绯儿:“换碗来。”
“喏。”
绯儿很快取了酒碗斟满,萧无定看着眉头微蹙,却也说不得。不管公主殿下有意无意,此举定然让底下将士对雍宁公主更加敬重。
周锦河双手端起酒碗,起身环视底下的将士,随即朗声道:“诸位将士一路随本宫来,冒雨行军带病赶路,到了这临沂也未有一顿好饭给诸位,如今破了黑风寨,是大功一件!城内粮食不多,虽说庆功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