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良苦了。”
叶从心生无可恋地喝茶。
“不过好多男生跟帖说跪求叶学姐赐一句谩骂?这人说想被穿白衬衫的叶学姐单独辅导?等下,这是个女生?哇原来这么多抖M!”
莫康:“这些学生越来越不可小觑啦……”
叶从心心里吼出一句卧槽,想着回去要刷刷帖子,查一下那个女生的IP。
徐晓蓉开始借题发挥:“咱们把小叶子捂了那么久终于还是捂不住了。我发现她特别招比她年纪小的人喜欢,没准能在学生里挑一个学弟,谈一次姐弟恋。现在管这种叫什么……”
莫康笑道:“年下!”
众人惊呼老板懂得太多。
郭伟又说:“咱们都不用为叶小美女担心,追她的人那么多,她就是看不上而已。”
叶从心已经濒临死亡,封闭五感专注吃饭。
明明也是博士在读,在这个实验室里从来得不到一丝威严。
说她是美女一定是过誉了,因为她只能算是清秀,五官并不Jing致,合起来倒显得年轻。165的个子,因为身体不好而苍白的脸色、瘦削的身体,很符合直男眼里的神仙姐姐审美。
她从小就与老师莫康认识,有着亲如母女的关系,加上本科学分绩第一、硕士优秀毕业生、校级一等奖学金等闪着金光的履历,如此人设,说不是玛丽苏都违心,暗恋者当然遍布全系。可惜,都是男的。
……
从学校回家,叶从心就要准备去东北了。为什么要在这个冰雪尚存的季节跑东北呢?
叶从心不久前接到了一封来自哈尔滨沧头市民政局的通知。该市所属凤城县大田镇,一个陈姓中年女人意外去世。她的遗嘱中,希望可以找到在北京生活的小姑陈念,成为她身后独女陈秋糖的监护人。然而陈念早在十七年前就死了,唯一能够联系上的,只有陈念的女儿——叶从心。
“不过,我不会把那个陈什么糖领回来的。我连自己都懒得养……”叶从心和莫康聊天的时候这样对她说。
“当然不是让你做她的监护人。我是想,你有17年没回去看过了,那毕竟是你妈妈……就当放个假吧。”莫康慈爱地看着她,眉宇间带着一抹悲伤。
层层迭迭的高楼将北京的地平线垒高了百米。晚六点,当一切建筑物燃起了夜景灯光,五道口才真正活了。这里除了清华,还坐落着北语、地质、矿大,附近还有北大,因此,叱咤中国留学生届的韩国人密度极大。加上年轻人夜生活丰富,五道口被这里的学生们戏称为“宇宙中心”。
叶从心穿过夹杂着韩语的人群,心里想起朱自清学长的话: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没有也无所谓,至多是最近对丁香意yIn得频繁,夜里自己解决一发也就够了。
在这荷尔蒙喷薄的灯红酒绿中,大龄单身女博士叶从心收到了一条微信。打开一看,叶从心有点眼瞎——是徐晓蓉发来的一个阳光挺拔小帅哥的照片。
徐晓蓉很快又发来了解释:这是我老公领导的儿子,北大新闻硕士,比你大三岁。他父亲从政,他在新闻中心做记者,条件很好。就是学历比不上你,但是男人嘛,要发展地看是不是?
“发展地看。再怎么发展他能发展成女人吗?”
当然不能这样回复。一叶知秋:皮皮虾我们走.jpg,可是我要去找我的年下了。
蓉儿呀:你呀,那不就是逗逗你嘛。
……
距离北京一千三百公里的东北村落,村民们正在围观一场隆重的葬礼。几十个村民头上围着白布,手中拿着系白布条的长棍,在一个女人的带领下缓缓前行。几天前,尽管早已经过了惊蛰,倔强的黑土地依然在大中午下了一场苟延残喘的雨夹雪。自那以后气温又直降五度,这村里上了年头的土路就变成了真·混凝土。
叶从心在坚硬而shi滑的“混凝土”上出溜着,心想,死了人不直接在殡仪馆办事,还要到村子里面游街?不愧是里战斗种族最近的地方。
几十人参加的葬礼,若在城市里也说不上隆重,但是刚经过长途跋涉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叶从心,刚一看到这阵仗都被吓懵了。
锁那、葫芦丝、二胡、腰鼓……丧葬民乐队走在送葬队伍的两旁,那音乐绝对不是城市里火葬场通用的,反倒热热闹闹的像是庙会演出。队伍的最前方,一个中年妇女在普通的厚棉服外面罩了个白大褂,随着送葬的音乐,高声唱着歌。叶从心总觉得清华的扩音器质量差,现在眼见着这位妇女毫不借助任何设备,扯着rou嗓,声音也轻松盖过乐器,发自肺腑地感到了钦佩。
唱歌的中年妇女侧后方跟着一男一女,女的抱着逝者的遗像,男的端着个陶盆。再往后就是大部队了,还有随时随地从家里嗑着瓜子出来看热闹,并且加入到队伍中去的村民。
送葬着们的脸上并没什么哀戚之色,有的甚至还在唠嗑。
叶从心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远远地在后面跟着。并不是因为她也着了魔地想参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