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斑游蛇,俗称野鸡脖子,盗墓类中的常客。短尾蝮蛇,混合毒性的小蛇。白眉蝮蛇,极强的凝血毒性蛇,毒性与竹叶青并驾齐驱。
东北的剧毒蛇并不多,叶从心只希望它不是白眉蝮蛇。然而身体健康在此时显得尤为重要。叶从心Jing神紧张过度 ,心跳得太快,一时间血压升到了平时从未有过的压值。她感到头晕眼花,手指尖突突地跳,她必须有所动作,不然很有可能猝死,但是她又不能动作,不然在猝死之前就已经被蛇咬死了。
就在这时,她在有些模糊的视野里看到对面灌木丛里藏着一个人。
陈秋糖对她做着嘘声的手势,手里握着一根尖端十分锋利的木枝。尽管穿着厚重的衣服,她的动作却十分敏捷 ,匍匐在灌木丛中,缓慢而匀速地向旁边平移而去。她的额头出了汗,汗珠顺着鼻梁流到眼睛里,她无声地骂了句娘,闭上一只眼睛咬牙忍着疼痛。
陈秋糖与蛇的搏斗在一个瞬间发生与结束。叶从心感受到右侧那只冷些生物似乎出现了什么动静,紧接着眼前一花,一个灰色的人从前方猛地向自己窜出来,就像一只捕猎的猫科动物。陈秋糖撞倒了叶从心,扑在她身上,一手Jing准地握着蛇七寸,另一只手毫不拖泥带水,将木枝扎进了蛇头。陈秋糖按着还因神经反应而不断抽动的蛇的身体,握着木枝的手用力向下插着,在叶从心的身上调整着呼吸。
“死了,睁眼吧。”陈秋糖在叶从心面前几厘米处吹着热气。
叶从心睁开眼,那蛇头大张着嘴,木枝从它的头顶狠狠扎入,将它钉在了地上。陈秋糖的手支在她的耳边,Jing瘦而结实的小臂青筋毕露。离得这么近,叶从心第一次仔细看了陈秋糖的长相,其实这孩子长得不错,比叶从心好看,仿若一只睫毛Jing。如果没有那头白毛和奇怪的衣服糟蹋,第一印象会很不错。
叶从心坐起来,连忙给自己塞了粒药,看着那蛇说:“竟真的是白眉蝮蛇……”
陈秋糖已经站了起来,“光认得管个屁用。要不是有咱,你都嗝儿屁了。”她拉着叶从心的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突然的海拔变动使得后者眼前一黑,扶着树休息了一会儿。陈秋糖啧啧两声,“去年走的二宝家太nainai,临走的时候身体都比你好。”
尽管这么说着,陈秋糖下山的一路上却一直握着叶从心的手,时不时回头看她两眼,似乎生怕她突然死掉。叶从心想起这孩子让她睁眼的时候,眼里似有氤氲水汽,心想,她一定是想起了被蛇咬死的妈妈。
上山容易下山难,中途遇到陡坡时就十分容易磕绊。叶从心望着下面的土坡发憷,尽管被陈秋糖牵着手依然不敢迈步。陈秋糖啧了一声,“你站着别动。”
她的脚踩到荆棘丛生的草丛中,敏捷地窜到叶从心跟前来,一手托着叶从心的小臂,一手张开,“我接着你。”
叶从心怕极了,将自己全部的重心压在陈秋糖身上,刚一抬脚,陈秋糖张开的那只手就揽住了她的腰,锁死,叶从心只听到那孩子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低头一看,近在咫尺的脸上却一副小菜一碟的表情。叶从心闭上了眼,感到自己在空中转了半圈后稳稳落地。陈秋糖的手在她腰间紧了紧,说:“站稳咯!可松手了!”
叶从心睁开眼,自己已经落在了安全位置。陈秋糖像一只猴子似的蹦到前方,继续带着她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陈秋糖“哈?”了一声。
叶从心点头道:“你跟踪我。”
“废话!你大早晨才回来,回来了又走,我、我以为遭了贼!”
“怕遭贼?怕遭贼为什么不锁门?为什么开着灯睡在桌上?”叶从心突然想明白了,她笑了一声,问,“你等了我一晚上是不是?”
陈秋糖就不回答了,路途平坦了,松开了她的手抱怨道:“你真叫累赘。看着点自个儿走路吧!”
从等了她整晚这件事再发散,叶从心又问:“我的车是你带人擦的?”
陈秋糖浮夸地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像咱这种身份的人,坏事儿可以自己动手,好事儿顶多让小弟干。咋着?要是我擦的你就带我走还是咋的?”
“不。车是你弄脏的,理应由你擦干净,这是你的分内事。”
陈秋糖冷笑一声,“谁知道哪个多管闲事儿的擦的。”
……
再联系村长约见面,村长就模棱两可了。之前村长说招标之中他的话语权不多,要帮叶从心约镇长再谈,可是今天再打电话过去,村长显得冷淡了许多,说他马上要出差,要多等几天。叶从心更后悔了,她不应该这么早地去民政所确认监护权,怎么也该缓两天,等利用完了村长再过河拆桥。现在村长一定已经得到了民政所的消息,不那么愿意和她合作了。
脑子里过着这些零碎烦恼,叶从心的筷子搁在碗里出了会儿神,面前的一盘子柴鸡炖蘑菇根本无法提起她的兴趣。这是陈秋糖回来路上买的小柴鸡,伴着小兴安岭里的叫不上名字的野蘑菇,相当鲜嫩美味。但是家里没有米了,只能熬大棒茬粥当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