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公主教出来的。”
桑洛顾向晋阳,笑道:“公主煮茶的手艺,桑洛可有幸一睹?”
晋阳好笑地看着她,挥手让紫云退下,亲自煮茶,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桑洛负手立在她身侧,盯着她煮茶,闻言答道:“都很顺利。”
清风拂过,甚是凉爽。
风吹起袅袅雾气,暗香扑鼻。
晋阳将茶递给桑洛,自顾自地坐回藤椅,撑着脑袋道:“驸马,你可曾想过谋个一官半职?”
桑洛呷口茶,问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晋阳道:“今日在大皇姐府上一聚,皇姐们都一个劲儿的夸奖自己的驸马,我都说不上话。”
桑洛捏着茶杯,皱了眉。
大驸马张启铭与二驸马刘铮均在翰林院任职,三驸马慕容渊乃禁军统领,四驸马裴嘉承已是少年将军,五驸马齐麓则为礼部侍郎。相比之下,桑洛除了一个从三品驸马虚职,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说的。
“今日可是受委屈了?”桑洛放下茶杯,蹲在晋阳身前问道。
晋阳摇摇头,伸手捏住桑洛的耳垂,微笑道:“皇姐们也没恶意。她们应是觉得自家驸马如此优秀,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罢了。”
桑洛侧头,苦着脸道:“公主是嫌弃我一无是处,没什么可以拿出来说道的么?”
晋阳笑道:“你的好我知道便好,为何要四处宣扬?”
说着眼眸中透着几分黯然:“其实这样的聚会很无趣,皇姐们也不像未出嫁之前那般亲近了,总觉得隔着一层。”
桑洛攥住晋阳的手,眯着眼道:“成亲了便是以夫为天嘛,姐妹之间的感情自然会淡了几分。有本驸马宠着你,还不够么?”
晋阳眼波流转,握紧了桑洛的手。是啊,有这么一个人宠着自己,理应知足。只不过姐妹之间,真的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么?
桑洛见晋阳不答话,不依不饶,皱着眉道:“说!你是不是羡慕他们得很?若然不是,你怎会问我想不想谋官?”
晋阳没好气道:“净胡说……我是在问你的意思。若你想为官,我便去找父皇说说。你若不想,我自不会强迫于你。”
桑洛这才展眉一笑,拉着晋阳起身:“秋凉,我们回房啊回房。”
携手走在秋风中,桑洛状似无心地问道:“公主可知道冬霍芝?”
晋阳驻足,侧头道:“怎想起问这个?”
桑洛笑道:“听说这是特别名贵的药材,有点好奇。”
晋阳抿嘴道:“冬霍芝确实名贵,皇宫大院也只有三株。听说能治百病,一直收在御医院。”
桑洛点点头,不再说话。
晋阳盯着桑洛的侧脸,敛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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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秋夜,月黑风高。
用过晚膳,桑洛便带着晋阳出了府,赴雍都灯会。
马车转到东街,道路两旁商铺林立,处处繁荣。
晋阳撩开车帘,看着这熟悉的街道,突然就想下来走走。桑洛自不会拂了她的意,牵她下了马车,让车夫在街尾等候。
当日偷跑出宫,便是在这条街上遇上了桑洛。晋阳嘴角带笑,侧头顾向桑洛,眸光熠熠。
桑洛攥紧她的手,问道:“想什么呢?”
晋阳道:“想当时遇见你的模样。”
桑洛回想当日,亦嘴角带笑,附在晋阳耳边道:“可知当日你为何会摔倒?”
似是想到当时摔倒的疼痛,晋阳皱了眉,懊恼道:“该死的……来日定要让父皇整治整治雍都的环境卫生。”
“嗯……当日的香蕉皮是我扔的。”桑洛退开半步,却仍不放开晋阳的手。
晋阳一怔,随即瞪眼,甩手。奈何桑洛抓得太紧,她甩不掉。当时摔到胳膊,疼了她好些天。如今知道乃是桑洛故意扔的,怎么不气?
桑洛宠溺地拦了她的腰,低声道:“当时是我不对,这就给你赔罪,好不好?”
晋阳哼了一声,闷着头往前走。
桑洛继续哄:“要不我摔一次给你看?”
说着就要自己往地上摔。
晋阳不理她,继续走。
“哎呀,疼死我了!”
晋阳走得更快。
“啊!真的好疼啊!”
晋阳驻足,微微叹息,随即往回走拉起桑洛,咬了咬嘴唇,嗔道:“哪里来的无赖……地上脏得很,你这人真是……”
博得美人嗔怪,何其有幸?
桑洛笑得明媚,道:“公主那日追贼倒是颇为赏心悦目。”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方罗帕在晋阳面前晃了晃,“公主可记得此物?”
当然记得!
晋阳抢过罗帕,问道:“怎地在你这里?我找了好久。”
桑洛摸了摸鼻子:“其实呢,你追的那个贼子我认识。他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家里穷得很,母亲又病重。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