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长老,还有你父亲求求情,让他们开恩,将你的名字重新写上族谱。你现在年纪还不大,还能寻个好人家。对了,县城王先生家中独子年纪与你正好,他虽已有未婚妻,但他未婚妻不过农户,出身不高,你擅自迁户,还离家多日,考了个什么状元,抛头露面,与男人成日混在一起,名声已毁,便不要再挑了。”
容文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她疯了,还是容夫人疯了?
她本以为,这一年下来,容夫人应该已经想通了。
谁知道容夫人上来就和她说了这么一堆。
嫁人,还让她去给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去做小,原因是她迁过户,离过家,名声不好。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容文清想发怒,随后又没了怒气,她何必同一个自欺欺人者继续纠缠?容夫人一意孤行,旁人如何去说?
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容夫人,我此次回来,确实是有事找容老爷,带我去见他吧。”容文清语气冷淡,说不出的疏离。
容夫人也听出话中的不妥,她想质问容文清,在对上容文清冰冷的双眸后,打了个冷颤,心中的不满全被容文清一眼的威势吓没了,她不甘的小声喃喃道:“那是你父亲,怎能如此称呼他?”
你还是我的母亲,为何没发现我称呼你为容夫人呢?容文清心中冷笑,其实她刚离开容府时,对容夫人好感度比容老爷要高上不少。
至少容夫人从未犯过原则性错误,她只是太爱一个男人,将自己放的很低很低,低入尘埃。
出去一年再回来,再见到容夫人,容文清的想法变了很多。
容夫人怎么会没犯原则性错误呢?她看不清现实,自己沉沦的同时还想拉着自己女儿一起沉沦,这样自私的想法,还算不上错误吗?
容老爷和容夫人,当真是天生一对,一模一样的自私自利。
还好他们的孩子是她,而不是普通的女孩,不然,那女孩的一生,都得不到幸福安乐。
刚进内院,就听见了孩童的嬉戏声和大人们相互交谈的声音,热闹的场景将前院的冷清完全冲淡。
容文清刚刚走进内院,就被无数人行注目礼,容家宗族的人全来了,本来宽阔的院子被他们占据,显得略微拥挤。
容文清想起很早之前,那时家中还不富贵,只能说是稍有资产,来的亲戚也不多。后来容府越来越富,莫名其妙的亲戚就越来越多,直到后来,亲戚多的容府都快塞不下。
这些人,都是来打秋风的。
用各种各样的喜庆话讨容老爷欢喜,然后从容老爷手上得到钱财,少了还会背后说容府小气,多了就还想要更多。
有些无耻之辈会说家中困难,向容府借钱,此时借出去的钱,基本上一分都还不回来。
当时觉得这些人就和吸血虫一般伶人讨厌,如今再看,容文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容老爷可曾明白,他所谓贴心的子侄,为的都是他手中的钱财。
容文清看向容夫人,对方一动不动的站在她身前,“你将我带到此处,是想告诉我,容老爷在这里吗?”
“文清,今日宗族的人都在,你老实认个错,大家会原谅你。”容夫人说着,转头冲容文清笑的端庄,她笑容中,还有一丝高高在上的意味,“娘亲知道,你不过是一时冲动,才会犯下大错,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我们不会和你多加计较。听你父亲说,你如今已是从三品官员,你身为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生子,未免以后夫君嫌弃,还是不要在朝中抛头露面,不如让你弟弟代替你,你弟弟十分聪慧,定能胜任此位。”
容夫人自觉自己的话没毛病,在她心中,容文清还是当年那个少女,在她身边毫无抵抗能力的少女。
天天醉心于诗书又有何用?甚至考上状元,和众男子一同在朝为官又有何用?还不是要嫁人生子。
容文清看着容夫人,没有说话。
东十一等护卫对视一眼,看着容夫人的眼神像是看智障。
如此见识浅薄,这村妇真是容大人的母亲吗?别是抱养来的吧!
容文清的rou体乃是月半所造,借着容夫人和容老爷生出来,她的灵魂是前世自带,说起来和抱养的也差不多。
见容文清不说话,容夫人有些着急,“文清,娘亲也是为你好,不会害你!你可知现在外面的人将你传成何种模样?他们说你是靠美貌买通诸位官员,才得来如此地位,你的名声已经尽毁啊!”
容文清挑眉冷笑,“说完了?”
“文清,你不要执迷不悟!”容夫人被容文清的态度激怒。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不是我。”容文清抬眼看向在院中看戏的容家宗族,那些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有些人还轻笑出声。
还有几个男人用恶心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脑补她如何用美色买通官员。
当真是污秽不堪。
容文清心中烦躁,怒气横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