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冬日的梅花,还有那纯洁无暇的雪,只是这样的冬季对自己来说是最难熬的。
记得以前的冬日,自己大部分时间是在峨眉度过的,有时会去大理。身子本来就偏寒,若是在北方,大概一个冬季都在屋里度过的吧。享受着熏笼的温暖,晚上睡觉有着汤婆子暖脚,白日可以有手炉脚炉伺候。若不是如此,自己恐怕一个冬日都是在药罐里度过。
要回去了,宫里定然也不会缺少这些物什。也许能熬过去吧。
“小姐,该喝药了。”
冬雪端药进来,就看见站在窗前吹着冷风的慕倾城。
“好。”
慕倾城转脸温柔的笑道,轻声应了一句。在冬雪把碗放下,看到那黑乎乎还在晃动的药,脸上的表情抽搐一下。今年似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它度过的,真不知该觉得庆幸,还是伤心。
“冬雪,这药还要喝上几日?”
慕倾城缓步走到放药的桌子旁,手放在碗的一旁,却没有捧起来喝的意思。
冬雪有些好笑的望着这个一脸苦色的小姐,小姐还真是极其讨厌喝药。伸出手端起药,直接放进慕倾城的手里。
“小姐病好了,就不吃药了。”
慕倾城听到冬雪的话,撇撇嘴,有些痛苦看着手里端的药。
“小姐,不是有蜜饯吗?快些喝了,过会就凉了。”
冬雪伸手拿起盘子里的蜜饯在慕倾城眼前晃了一下,示意她快些喝药。
慕倾城嘴角动了两下,闭上眼睛,端起药一口气的喝完。见她喝完,冬雪就把蜜饯快速放进她的嘴里。慕倾城咀嚼两下,感觉还不够,自己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吃完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冬雪,墨色的眸子似带着诉求。
“冬雪,下次可不可把药熬的甜一点,不要那般苦好不好?”
冬雪有些好笑的看着有些孩子气的慕倾城,药哪有甜的。
“小姐,药苦了才管用,甜了就失去效果了。”
“知道了。”
说着转身又看向窗外,见那雨势完全没有停的意思,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
“小姐,你想要出去吗?”
看着穿着单衣一直望着窗外的慕倾城,冬雪有些疑惑的问她。那雨都被她望穿了。
“只是想知道那个人走没走?”
“小姐未给陛下答复,她不会回去的。”
冬雪何其聪明,慕倾城虽没提皇甫景彦,她自己却能猜到。
“冬雪,我该如何答复她?就算跟她回宫,也不能答应她的求爱。那个人一看,也没有几人忤逆过她,我不想让她伤心,免得日后弄得尴尬。”
慕倾城微微叹了一口气,披在身上的外衫,因为她的走动,滑落下来。
冬雪过去,捡起地上的外衫,给她换了一件比较厚的衣衫替她围上。伸手摸摸她的脉搏,还好没有大碍,只是这手腕好生冰凉。估计手也热不到哪里去,应该说她的手从未热过吧。
“小姐,不要在窗前站着了,去床上躺一会,我去给你拿汤婆子。你这样病何时能好?”
这个人太不会照顾自己,却永远记得别人该加衣,唯独把自己忘了。
“不碍事的,我只是想透透气,在屋里闷了一天,再不透透气,会憋坏的。”
慕倾城微微一笑,给冬雪一个安心的笑容。左手拍拍她握着自己右腕的手,嗓音很轻,却让人安心。
“就算透透气,也要穿件厚的衣服。如若不然,会染风寒的。小姐的身子若是染了风寒,我们恐怕只有年后才能回宫了。”
冬雪又开始像老妈子一样开始絮叨,可在慕倾城眼里这些絮叨却是入了心温暖。
这世上能对自己絮叨的也就那么三个人,一个是娘亲,娘亲真是甚么都会说个没完,就害怕自己受了委屈。一个是冬雪,再一个就是慕容了。相交于娘亲和冬雪,慕容的絮叨都是带着命令式的,自己连反抗的的话都不敢说。可是自己又极其喜欢慕容的絮叨,因为那些全是她的爱。
“知晓了,我以后再多穿些。若是现在我穿着这些衣衫出去,别人肯定会把我当成怪物的。还没入冬,却比入冬的人穿的还多。”
慕倾城瞧着像老妈子一样的冬雪,轻声笑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此刻看起来才正常许多。
那个优雅淡然的小姐,在动雪眼里,完全是不需要出现的,那个不是真正的小姐,应该说,那样的小姐,着实太过悲伤了。
“管别人做甚,嘴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不说。只要小姐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冬雪扶着慕倾城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取来手炉,放在慕倾城的手上。一脸正色道。
“小姐手凉,捂着这手炉会好些。”
慕倾城愣神的望着手里暖乎乎的手炉,有些怔然的看着冬雪。
“冬雪,还没到冬天,你怎把它捣鼓出来了?”
“小姐怕冷,这些物什,入秋就应拿出来,此刻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