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豪气冲天地说道,“白总,以后,我都会对你这么温柔和体贴的。我愿意做你的贴心小棉袄。”
白净在李若轻的怀里差点没笑抽了,“那不是说的母女吗?”
李若轻用手指尖挠了挠额头,有些尴尬,“那个,那个,都一样都一样哈。”
白净摇摇头,这要一样了,广电总菊不得来找我喝茶呀。
许久,白净才用叹息一般的语气说道,“阿轻啊,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我是真的活着。”
......
那是一个冬天,初雪,寒风刺骨。
白净的妈妈断了腿,医生说再也不能离开轮椅了。
那年,她的妈妈吞了安眠药,被救了回来。
十五岁的白净,已经初初的有了一股青涩的女人味。
她穿着单薄的大衣,脸冻得通红,嘴唇苍白,双眼无神。
火车铁轨的周边都是荒凉的石头,白净走得有些不稳,偶尔踩到一块大石头,还一个趔趄。
一辆火车从前方呼啸而过,带来一阵烈烈的风。
白净一个哆嗦,却连将大衣扣好的想法都没有。
即将要让自己的生命散去的人,又如何会去在乎身体冷还是不冷呢。
哆哆嗦嗦地站到了铁轨上,白净心里很平静。
她横着躺倒在了铁轨上,冰凉的铁轨从背心将寒气传入她的身体,让她已经冷透的身体仿佛血ye都被冰冻了。
睁着眼睛,看着天空中飘扬而下的雪花,一片白茫茫。
或许,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要见证的最后的景色了吧。
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告诉我,那么多人赞叹你的美,为什么我却只看到凄凉。
铁轨开始有了震动,应该快近了吧。
不会疼的吧,算了,rou体的疼痛,敌得过Jing神上的痛楚吗?
闭上了眼睛,将双手叠放在小腹上,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一双干燥粗糙的大手一把抓过白净纤细的胳膊,大力地往上一扯,白净惊慌地睁开了眼睛,被那双大手的主人扯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股强风,带着大衣的衣摆都飞了起来,巨大的轰隆声袭过。
眼前的中年汉子,紧紧地捏着白净的胳膊,捏得她生疼。
那张饱受风霜的脸满是不忍和揪心。
“你这个丫头,年纪轻轻的,学人家干什么卧轨啊,你以为是这么好玩的啊,死了都不可以超生的......”
那中年汉子穿着橘红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夹子,地上还有一个脏兮兮的蛇皮口袋。
他是火车道上捡垃圾的。
......
十七岁的白净开始有人追了。
不过追她的人都蛮有勇气的。
她淡漠的眼神和不发一言的嘴,足以让大量的人望而却步。
有两个男生为她大打出手,她上前去说,“进医院的时候,记得不要找我报销医疗费。”
后来那两个男生打出了热度、打出了激情,两个人在一起了。
叶夕勾搭了一个跟白净表白过的男生。
拿着两人合影的照片来见白净,“净净,我告诉你呀,这个男人也不怎么样,在床上,就能坚持三分钟,真的,啧啧啧,还是让我帮你收拾了得了。”
白净问叶夕,“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叶夕,“......”
......
那年,白净的妈妈去Jing神病医院住了整整的一年。
白净怔怔地坐在床前看着自己的妈妈。
她的妈妈正穿着Jing神病院的束身衣服,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
护士姐姐进来了,手里拿着巨大的针管,再次给她妈妈扎了一针。
白净在夏日的深夜,孤独地从Jing神病院走回了城里。
临海市中心有一条河。
白净站在了桥边,看着桥底黑黢黢的河水,脑袋空白。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人烟稀少的深夜,她爬上了桥的栏杆,张开双臂,犹如倦鸟归巢一般,飘入了河中。
透凉的河水刺痛了她的肌肤,她在水中哆嗦。
河水呛进喉咙,带来压抑的恐惧。
她下意识地扑打了几下河水,又强硬地让自己放手。
放手吧......
一双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将半昏迷的白净从水里捞了起来,拖着上了岸。
待她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吐出了大量的ye体之后。
一张老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老头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脸苦口婆心地说,“姑娘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劝你一句,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他们知道你要是跳河了,该多么伤心。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猜多半是因为哪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