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夙愿。”
我单手将装着rou包子的纸袋放在手上,平摊在手上,看她一眼:“还吃不吃?”
赤炎不明所以,将里面最后的一个包子和刚刚的半个包子拿出来,三两口咬了下肚。
青色的火焰在我的手心猛然燃起,不过是天边掠光的一刹那,那燃尽世间一切的无上火焰便将这个纸袋给燃尽成了一缕无形的青烟,随风而散。
我放下手,赤炎的脸呆滞了一瞬,继而朝我诧异道:“这古籍上燃尽一切让千万Yin兵魔族哭嚎成灰的丹青火,至高无上的绝世秘技,还能拿来这么用?”
我拉住她的手,脸色依然平淡:“不然呢?”
赤炎顿时瞪大眼,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重华,你总是这样出人意料,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般rou麻的情话,说的我脊梁骨都酥酥麻麻的发了颤。我斜了她一眼,眉梢轻扬:“那可要保持下去。”
下了柳岸草地,下面河堤上已经聚了越来越多的人。我与赤炎站在外面,静静的听着其他人的议论。
为了避人耳目引起麻烦,赤炎已经从怀中掏出白纱,将脸遮了起来。
今日这些人的愤怒,显然是比那一日我救下赤炎的时候更加炙热。
外面一圈提着菜篮子的农妇人家显然是又恨又怕,嘴里议论纷纷:“害人Jing!”
“不是说死了吗?怎么又重新出来了!又在害人咧!”
“那么个小丫头呢!听说被推下去的时候还在哭呢!”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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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胆大的壮年男子,挽了袖子,气势汹汹的围着错掠影。那河里摸索的人三三两两的上了岸,弯着腰拧着裤脚上的水,朝这边喊:“找遍了,没人。”
周围的人又大声议论起来,愤愤不平的大吼道:“谁知道她又是施了什么妖法!这次可别让这妖孽逃了!”
那些人蠢蠢欲动。
但最终大家面面相觑还是没有动手。旁的一个妇人高声道:“哪里知道这妖怪还有什么本事,还是去请九岭上的道长吧!咱们这么贸然上去,指不定遭了她的Yin招!”
旁的人呼应着,一圈人依然围了错掠影,另外几个人小跑着往古青城去了。
错掠影一直站在那里,她好像神魂分离,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尽管这些人是商量着要如何处死她,可她还是这般漠不关心的站着。
她的魂魄似乎已经不在这躯壳之内,随着那落入水中的影子消逝了。
只剩下一个空壳而已。
对于一个普通的凡人来说,去九岭少说也是一日路程。
旁边有人经过。
一个扶着岣嵝老婆子的年轻妇人从赤炎旁边经过,朝那老婆婆轻声道:“婆婆您慢点,可别摔着了。”
周围的妇人们看到了她,也连忙给让开一条道。那老婆婆眼睛睁着,里面却是一片浑浊,犹如琉璃状的眼珠一片灰白。她岣嵝着身躯,穿着普通的黑色衣裳,全白了的头发上别了一朵白花。
周围几人都不忍再看。
她生的那般矮,那般苍老,却还是颤巍巍的被人搀扶着走进了人群里。
错掠影依旧低着头,神色空洞。面前有人小声议论:“这妖女怎么跟傻了一样?”
“什么傻了啊!肯定是她装作这样骗人的,等你走过去,她就吃了你!”
眼看着这婆子要走近错掠影,旁的一个妇人连忙拉住她道:“老婆子,别去了,这可是吃人的妖怪!”
那老婆子不知哪里爆发出的力气,将生生的甩开了妇人的手。她颤巍巍的走近错掠影,伸出的两只手干枯粗糙,上面全是新泥。
等触到错掠影的那一刻,她颤了一颤,顺着错掠影的胳膊往上摸去,摸到错掠影的脸,她一下跪倒在地,抓着错掠影的衣袖,流着泪哀求起来:“姑娘,姑娘,我老婆子求你了,让我家仔子回来吧!你要心也好,要命也好,你来拿我的啊!我好不容易看到仔要成家,喉咙里这口气才下得去!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她抓着错掠影的衣袖,跪在她的面前,嚎啕大哭苦苦哀求,哭瞎了的眼睛里琉璃状浑浊苍白的眼珠空洞的盯着前方,眼泪却顺着苍老的脸颊一直往下流淌:“今早是仔儿的头七,我不让他们把仔儿埋进他爹旁边的棺材里。我说那可是为我准备的,他爹要在下面知道先去的是仔儿,我做梦都不得安生啊!她们都说我哭糊涂了,哭瞎了眼睛,可是我心里还亮堂,我求求你了,姑娘,你把我这条命拿去,把仔儿换回来,求求你,我给你磕头,我把命给你,姑娘,求求你啊!”
她摇晃着错掠影的袖子,跪在地上给她不住的磕头,流着泪苦苦的哀求着,苍老佝偻的身影像是枯掉的松。
错掠影的神情一点点复苏,瞳孔一点点的聚了焦。
她低头看着这个老人家,这个哭瞎了眼睛的老人家,突然抬了一只手掩了面,绝望的泪水从她指缝流淌而下,低低的呜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