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其实简单一点来说,就是部队行军作战不要太依赖于朝廷供给的粮草,因为战事瞬息万变,随时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因为某些原因粮草吃紧,或者供给不足,要学会从各种途径获得补给和粮食,不要局限于敌人的粮草,比如战马,到不得已之时也是口粮,还有可以在军务不忙的时候开垦军田,或者圈养家畜,以做为粮草吃紧时的口粮。”
“是,珠儿记住了。”
“那,这句: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遗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珠儿怎么解?”
“嗯……这句是说,用兵的原则是:对占据高地、背倚丘陵之敌,不要作正面仰攻;对于假装败逃之敌,不要跟踪追击;敌人的Jing锐部队不要强攻;敌人的诱饵之兵,不要贪食;对正在向本土撤退的部队不要去阻截;对被包围的敌军,要预留缺口;对于陷入绝境的敌人,不要过分逼迫,这些都是用兵的基本原则。”
……
在接下来的时间,李娴又问了李珠好几个关于行军,布阵,地形,兵势,攻谋等问题,李珠一一答了,有解的不尽善尽美的地方李娴就会耐心讲解一遍。
当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李娴看着李珠问道:“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林挽月情不自禁的答道……
听到声音,李珠和小慈转头看向了林挽月……
林挽月这才发现她一直沉浸在李娴的讲解中,没有意识到情况……
感受到李珠和小慈探寻的目光后,立刻绷直了身子,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李娴看着林挽月笑了笑,暗自欣喜:这林飞星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没有上过学,没有接受过一点系统的教导,就能够听懂如此晦涩的东西,并且领悟的也很快,这简直给了李娴一个大大的惊喜。
李珠看了看林挽月又看了看自家笑而不语的姐姐,这才恍然明白过劲儿来:我说姐姐今日怎么尽问些军政,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李珠又转头看了看林挽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看的林挽月头皮发麻……
“奴婢参见公主殿下,太子殿下,陛下有旨,宫宴已经准备妥当,请二位殿下和林营长赴宴。”
“嗯,本宫知道了,珠儿,飞星,我们走吧。”
出了未明宫,李娴和李珠上了各自的轿辇,托这二位的福,林挽月也生平第一次坐了轿子。
林挽月坐在轿子上,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行头,耳边响起刚才李娴和李珠的对话。
林挽月不是笨人,她知道李娴其实就是在借着考察太子功课的名头偷偷给自己讲课。
离国实力雄厚,太子贵为储君,基本上这一生也不会轮到他亲临战场。
李娴的那些话,就是在嘱咐自己,她是在担心自己吗?还是想尽力的去帮助自己呢?
自从那天在客栈里,李娴拜托林挽月镇守边关对抗匈奴之后,李娴就再也没提过那件事。
而林挽月也想了一路,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之所以迟迟没有回答李娴,不过是林挽月担心自己不能胜任而已。
她是一个女人没错,冒名顶替,女扮男装从军确实是重罪,若是不小心受了食邑更是欺君的死罪。
可是林挽月又想,怕什么呢?反正她全家都死光了。
就像李娴说的,至少,自己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卫边疆数以万计的百姓们,不再承受自己曾经历过的那份痛!
而且,林挽月一路看着李娴,看着李娴饱受逃亡之苦,不知不觉的在林挽月的心头悄悄的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可以成为如同李沐将军那般手握雄兵镇守一方的大帅,自己是不是可以帮助李娴……震慑那些藩王,至少……不再让李娴每日都提心吊胆的活着……
当林挽月坐在轿中的林挽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神色已经变得无比的坚定。
未明宫离宫宴的宫殿不远,很快便到了。
当李娴李珠林挽月三人走入大殿的时候,李钊还没有来,不过已经有很多人林挽月不认识的人到场了。
“太子殿下到,长公主殿下到,林飞星到。”
领路的太监唱了喏,林挽月便跟着李娴姐弟两人进了大殿。
大殿内,正对着殿门的大案是空的,大案旁边有一小案应该是留给太子李珠的。
齐王李瑱作为皇长子,坐在右边第一个案前,李瑱对面的案子是空的。
在这空案的旁边放了一张小案。
楚王李玹的案被放在右手边的第二位,看到李娴和李珠走了进来,放下了手中的酒樽,脸色不善。
这个该死的女人,雍王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这样都让她逃的掉……
失去了宫外这次宝贵的机会,想要再对她对手恐怕只会难上加难,而且这次父皇特意准备了宫宴,邀请了全部藩王,甚至不惜被言官记上一笔也要屏退了言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