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说:“有什么用呢。”使剑打不过人家,下厨做不好饭,更做不了其他活。
“只要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幸福。”
“幸福?”浅歌微微一笑,好特别的形容。
这时苏瑾从外面进来,浅歌投去的一个眼神,很冷淡。自从昨日之后,师妹对她就是这样一副神情,说不上不好,更谈不上好。
“如果你一直不肯见她,她明天还会再来。”苏瑾再三思考,还是说了这一句话,让人听着就好像在劝她一样。
“大师姐。”浅歌也在想一个问题很久了,说:“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事到如今再也瞒不住了,说开来兴许能更好的防范。
坦白?这是浅歌从来不会用的词。苏瑾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什么事?”
浅歌坐在床边,看看花影又望着苏瑾,轻咬下唇,双手无意识的绞在一起,她心里在措辞怎么说这一件事。
忽地,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覆上来,轻轻的拨开了搓在一起,缠住白纱布的柔夷。
浅歌给了花影一个温柔的笑容。兴许是花影给了她力量,更坚定了她要把话说出来的决心。“之前我猜说她们是前朝遗民,我想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她们很有可能是前朝皇室的后人。”
说的是这个么?苏瑾有些心不在焉,“那又怎么样,前夏已亡国百年,我苏瑾绝不会向她们俯首称臣。”
浅歌说了第二句,“圣尊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却又不敢对我轻举妄动,所以才将花影捉去。”
苏瑾略略一怔,心头有一个想法掠过,稍纵即逝,快得她捕捉不住。就这样看着浅歌,樱唇微张,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霍然,浅歌双眼定定的直视苏瑾,道:“在风云山庄之前,我叫凤舞阳,先帝孝义是我的父皇,当今圣上西熙帝是我的皇叔,我是大宸的公主。”
随着她不紧不慢的话语,苏瑾脑子轰的一下炸开来。快意江湖的儿女跟皇室公主之间的差距,不是十万八千里就可以够得着。她从来不去深究别人背后的身世,就像她从不允许他人提起她的身世一样。如今听来惊诧之下全无主意,失声道:“你、你是大宸公主?”
“大师姐不相信?”
“我信你。”都这个时候了,师妹没必要说谎,也许在她心里头,觉得这一刻师妹说的话才是真实的吧。这么多年来,以孤女的身世入风云山庄,所有的流言蜚语都被师傅一一压下,说什么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儿女,以师妹的绝色和修养,认真想的人总能瞧出端倪来!
回过神来,苏瑾稳了稳气息,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花影,说:“她早就知道了?她们将花影捉去就仅仅是为了逼供出你的身份……”这是她唯一想到最为合理的解释,而后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花影不过是暗卫,万俟冰婧为何要绕那么大的弯子,依那老女人的性子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才是。还有万俟雪,她才是正主啊,在这件事情上,她站在什么样的位置?
苏瑾目光深沉如水,一时之间各种念头在她心间翻腾倒海,激起重重浪花。
浅歌转头瞧花影望去,眉目间神情内疚,后者垂下的发丝掩着半边脸,目光一如既往的顺从。忽感心中气闷,去将那窗户推了开来,吸了一口清新的冷气,“就算她们能放过风云山庄的浅歌,也绝不会放过作为大宸公主的凤舞阳,我怕到时候她们连你们都不放过!”
花影的下场就是一个例子。
满庭的雪,她发觉自己有些看腻了,竟生出一股厌惧的心情来。
“还有一个办法……”苏瑾悄然来到浅歌身后,“……如果我们将她杀了的话,一切都将迎刃而解。刚才我见她气色不足,明显是受了内伤,师妹,她对你很是信任,你肯动手的话机率大增,这也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浅歌的心头一震,转过身时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瑾,“大师姐该知道就算她受了伤,我也打不过她,再说她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会像以前那样相信我吗?不会,只怕她现在想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苏瑾脸色一沉,冷冷的说:“前朝大夏与现在的大宸本就是宿敌的关系,她是前朝皇族后裔,你是大宸的公主,你们一旦正面交锋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大师姐,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你不要天真的以为她是真心喜欢你吧?呵,别忘了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若不是她,东方玉白和霓依依就不会死,花影也不会被折磨残废了,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们相生相克,连老天爷都要你们成为敌人,到现在你还要耍着性子,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么?”
“你不要再说了!”浅歌连喊了两次都无法喝止苏瑾。她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大师姐,大师姐从来不会这样勉强她,如今那眼神里有着她很陌生的疏离和怨恨的恶毒。
可是,大师姐说的话并没有错,句句戳中她的心窝。往小的看,她们被囚禁在雪域宫,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有性命之忧,往大的看,万俟雪将是大宸、甚至是华夏大地诸国的敌人,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