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独自坐在院子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姜雪时的厢房——
眼泪。
血ye。
是不用想的。
唾ye嘛……
舔尊上用过的茶具可以吗?
想想就觉得好变态怎么办?
太阳渐渐落山,到了饭时,桑诺瞧见铭叔开始满院子乱窜,这才想起自己跟梅姨的计划,不由缓缓勾起嘴角。
好戏要上演喽!
桑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支着下巴,看铭叔焦头烂额地找梅姨。
三刻过后,铭叔面露气馁之色,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最终腆着脸,走到桑诺跟前,不耻下问:“你梅姨哪去了?”
桑诺挑眉惊讶道:“她不在屋里吗?”
铭叔没好气:“你这蠢丫头,在屋里我还用问你?”
桑诺:“哦,那就不在呗。”
铭叔憋了一肚子火,又没处发,只背着手,小声抱怨梅姨:“这傻婆娘,都饭点了,还不知道回家。”
桑诺落井下石:“梅姨可能跟朋友下山转悠了吧,天也不早了,叔叔还没吃过吧?不如去找你那些兄弟啊,让他们请你嘛。”
铭叔忙找借口推脱:“谁会这么晚下山!再说膳房里鸡鸭鱼rou齐全着,何必叫别人破费?”
桑诺点点头:“噢,这样啊,那您自便吧。”
铭叔觉着这小狐狸很欠揍,奈何又挑不出错,只好压着火气回了屋,安心等媳妇回家。
又过了五刻,天彻底黑了。
桑诺出门倒水时,瞧见铭叔站在垂花门口,仰着头朝外张望,都快成望夫石了。
似乎是听见身后的动静,铭叔忽然回头,瞧见那小狐狸正朝耳房跑,连忙喝住她:“等等!”
桑诺站住脚:“干嘛?”
铭叔背着手走到她面前,脸上似有难言之隐。
两人尴尬地相对无言,须臾后,铭叔忍辱负重地下命:“你去膳房炖个鸡汤,炒个饭,手脚麻利点!”
桑诺睁大眼,拿手指指向自己:“我?不用了铭叔,我早吃过了。”
“我没吃呢!”铭叔急道。
“所以呢?”桑诺双手抱臂耸耸肩:“您饿您就去做饭啊,鸡鸭鱼rou齐全着呢,不是您说的吗?”
“我一大老爷们,做什么饭!”铭叔横眉立目。
“呵。”桑诺撇撇嘴,“那您就等老婆回来啊,您不是还有女儿么,要不你去天虞山,把女儿接来伺候您?我一野狐狸,跟您非亲非故地,哪有资格伺候您?”
铭叔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要不是我媳妇救你,你现在已经投胎去了!”
桑诺眨眨眼:“对呀,多亏了梅姨呢,要是梅姨饿着,我立马去给她做吃的!可这关您老什么事?你一大老爷们,不会还想沾媳妇的光吧?”
“你!”铭叔脸上挂不住,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眼,气急败坏的转身朝二门走去。
刚好飞廉走进门,险些和铭叔撞个满怀。
飞廉连忙退到一边,笑道:“哟,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我婆娘!”铭叔怒道:“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飞廉耸肩摇头。
“哼!”铭叔一甩袖子冲出院子,下山去了。
桑诺捂着嘴看向飞廉,等铭叔走远了,两人才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吃了吗?”飞廉问她。
“中午吃了梅姨炖的猪蹄,两个!”桑诺回答。
飞廉笑道:“去我屋里坐坐,下午买的猪头rou还没拆,还有花生米和馒头。”
桑诺眨了眨眼,这黑灯瞎火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该不会是要跟我表白吧!
于是毫不矜持地答应,跟去飞廉屋里,点上灯,相对而坐。
“我都多少年没见过铭叔这副惨像了。”飞廉夹了片猪头rou,放在桑诺碗里,笑道:“你这丫头心眼还挺坏。”
“哪有!”桑诺撇撇嘴:“他那是罪有应得,后面还有他好受的呢!咱们可说好了,谁也不准接济他!”
飞廉点头道:“你就放心吧,我都跟他们谈妥了,是得让铭叔吃点苦头了。”
桑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梅姨休了他才好,那么好的女人,给他这种又丑又脾气坏的男人做饭洗衣生孩子!凭什么!”
飞廉闻言沉默了,似乎有难言之隐。
桑诺急忙捂嘴,陪笑着小声问:“我是不是太凶了?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就是看不过眼,替梅姨委屈……”
飞廉眯眼一笑:“没有,你说得很对,只是……”
“只是什么?”
飞廉斜眼看她,最终坦白道:“梅姨的孩子不是铭叔的。”
桑诺晴天霹雳:“啊?”
难不成梅姨从前偷汉子了!
飞廉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噗哧笑道:“别瞎想——
很多年前的事了,梅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