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健身房做了一套修身运动。
她还特地让理发师来宅内,替她剪一下头发。
而庄湄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吴洱善的时候,她险些没认出来,倒不是说吴的容貌有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是她脸上夺目的喜悦太过明艳动人,流动在她整张脸上的欢愉熠熠生辉,看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吴洱善趴在床头问,她爱怜地抚了抚庄湄的刘海,“要起床吗?还是再睡一会儿?”
庄湄勉强撑着坐起来,那种腰断了腿也断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她的腰回来了,腿也回来了,只是人好像还是浮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多大力气。
她揉了揉眼睛,吴洱善又看得眼热,低下头吻了她几下。
庄湄嘤咛一声,从被子里钻出来,吴就给她穿上拖鞋,扶她去洗漱。
吴亲自给她换了衣服,庄湄这才发现衣橱里的衣服全都换了,她看向吴。
吴正低头给她扣扣子,说:“你现在是短发了,以前的衣服都不配,给了换了一茬衣服,这样好看么?”
庄湄笑了笑,镜子里的自己,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她不敢多看。
两人出了房门,等庄湄一口一口的吃完早饭,吴就让还没回去的发型师,给庄湄理了理头发。
等发型师走了,莫璃就走过来说:“温小姐说她们那个会议要开到下午,她晚上回去。”
“没说是坐火车,还是坐飞机吗?”
莫璃摇头,温家现在就是整个南方的代表,如今北方恨不得拆了南方的主心骨。
常居京中的莫璃十分明白,温禧常年不来北方是正确的选择,这就跟进了狼窝一样,眼下局势也不利于南方,要是行程上不注意,恐怕会有危险。
“小姐,夫人,您看这样吧,你们就去会议中心楼下等着,无论她是走海陆空哪一条路,你们跟着就好。”
“但愿有空座位。”吴笑着握住庄湄的手,“那个北南会议今天就结束了,我本来想让你直接跟着小欢喜一道,后来不放心,还是我陪你去?”
庄湄反映慢半拍的点了点头,末了,轻轻问道:“已经三天了吗?”
莫璃笑了,吴洱善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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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定于下午四点半结束的北南第一次税务非正式协商会议,直到四点五十分,会议中心的门依旧紧闭着,坐在车内已经等了半天的吴洱善开始敲击车窗。
与一脸不耐烦的吴相比,坐在她身边的庄湄一直四平八稳地正襟危坐,脸色凛然,她时不时侧头望向车窗外的一些主流财经刊物及政府重要刊物的记者,心里疑惑道,一个非正式的协商会议,用得着出动所有的南国主流政治、经济媒体吗?
庄湄仔细观察过去,还看见了一两个十分眼熟的老摄影师和老记者,当年曾经为薄家拍过全家福,也来薄宅实地采访过,她还记得其中一个摄影师拍过她和她父亲的合照,只是最后父亲不愿意将关于女儿的任何照片登上头版就作废了。
“我去弄个工作证,进去瞧一眼。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这什么会议啊,跟老nainai的裹脚布一样,越裹越长,这要协商到什么时候?那我的小心肝儿都等急了。”吴洱善伸了个懒腰,亲了一下庄湄的额头就下了车,庄湄拉也没拉住。
这种棘手的会议,必定是里面出了问题才导致没有准点结束。
吴洱善进去没多久,门口的记者就开始sao动起来,庄湄这才瞧见一个穿制服的会议厅内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和这些记者说话,隔得不算远,可惜这群记者一旦呱噪起来,真是一个字也听不清,也搞不清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庄湄对司机说:“烦劳您下去看一下,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的,夫人。”
司机得令下了车,庄湄眼见着司机走过去,很快就混入那群记者中不见了踪影,这些记者越瞧越群情激奋的样子,庄湄就越发看不懂了……她正迟疑间,会议中心的落地玻璃门忽然一左一右的打开,一行税务机关的大小领导们身着墨蓝色的制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出来,而站在这群人中间的詹半壁手里还捏着一沓卷宗,她表情如常,看到记者的时候扶了扶眼镜,并没有接受采访,她也并没有和其他同僚聊天,而是俯身就直接坐进车里。
庄湄暗道不好!吴洱善的车偏巧就停在门口,若是会议结束了,大家都要走,那些政府商务车大多车身较宽,她们的车停在这里,肯定是挡了道的。
庄湄朝外一瞧,司机没回来,吴洱善钻进会议中心内也没回来。
她正思忖着,车后已经响起一声催促的车喇叭声。
奈何她现在坐得这辆车里前后有遮挡,她要是自己开车,肯定就要从车上下来?而外面这些记者正在如狼似虎的拍照。
第一声喇叭声低沉,第二声喇叭声按到一半就停下来。
庄湄坐在座位上,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敲她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