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要枪法好就行了。即便此刻角色对调,让她刺杀谁也很方便,从火车站逃离也很方便,以她的枪法,她可以保证打到头,立刻毙命。
火车进站了,白色的水蒸气和黑色的煤烟充斥月台,非常阻挡视线,而且人来人往的,有人退避,有人忍着呛人气味靠近火车,乱哄哄好比菜场。
该来了。
货仓管理员打开仓库门,用身体挡住另一侧,叫人看不见是副站长走进来。傅仪恒见他,也不说话,只是点头,便是把那二人交出去了;手握着枪放在口袋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去,穿越烟雾,重新出现在众人当中。
一定有人。至少她已经看见几个了,那几个穿灰布长衫的。灰布长衫在北平非常普遍,平头也就更加常见,连最常见的圆片眼镜都配上了,真是不遗余力。她一边风姿绰约的走,尽情地暴露自己的出现,一边扫视人群,观察火车上下来的人,甚至故意和几个陌生人假装不小心撞了一下,样子很像是在交换情报。
月台算大,人也多,其实对方和她的盘算都一样,依仗人多来达成目的。只不过对方可能真的不清楚她是来接人的还是送人的,因此只能盯住她,从而发现不了副站长一行人。远远的她似乎听见副站长在骂人的声音—她耳力好,不比别人—副站长似乎是在埋怨货工速度太慢,耽误了赵主任这车货你们怎么担待的起!
哦。噗。
她反倒在心里乐开了花。站在原地,装作左看右看看不到人的样子,表情也不紧张也不放松,状似冷静非常。等到火车开走,她便可以抽身而退。至于车上有没有对方的人,她就控制不了了—只能交给永远貌似趋炎附势的副站长。
火车准时开走。她转身准备离开,余光瞥见那几个长衫男子似乎面有疑惑神色。长衫男子互相看了几眼,便跟了上来。傅仪恒没搭理,自顾自往外走,刚走到出站口,却听见一声再熟悉不过的“仪恒”,她浑身一颤,转头一看。
是王婵月。
“你怎么来火车站了啊?我刚才都没看到你。”王婵月像只小兔子一样跑过来挽着傅仪恒的手臂,“我来送一个朋友。刚才人多,你肯定没看见我,光顾着送别人了吧?说,来送谁了?”好死不死站在拿枪的那一侧,傅仪恒又不好当着人面把王婵月给扭过来,只好配合她说说笑笑往外走。“嗨,发小。”得,这连发小都会说了,来北平一年多不是白混的,“从上海过来,还想自己跑到绥远去。”“去绥远,不怕打仗的吗?”“那家伙,野着呢!我看是能上战场的人!”这话说的老气横秋,傅仪恒笑了,还刮了一下王婵月的鼻梁,这一刮不要紧,如她所愿,王婵月脸红了,于是低下了头,“你又知道了!”
这一低头才好,给她一个空隙看了一眼背后。还是跟着的。而且跟得紧了。对方死死的盯着她们俩,特别是王婵月。
不好。
“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去我家吧。”“这么晚了,方便吗?”“胡说什么呢,家里横竖都只有我一个和下人们,方不方便的不该是我问你的吗?”“我。。。我倒是方便的。就是宿舍。。。”“来不及回去就在我家住下吧。又不缺一张床。啊,就这么定了。”
她断然不能放她回去。否则可能小姑娘出了苏州胡同就没命了。
王婵月欣喜若狂,有些按捺不住,又怕被傅仪恒发觉了窘的慌,遂提议骑自行车载傅仪恒回去。傅仪恒求之不得,遂坐在后座,一边与王婵月玩笑一边警惕的盯着后方。然而对方Yin魂不散,总是跟在后面。
到了苏州胡同口,由于胡同狭窄,两人便下了车。正在王婵月想要回头跟傅仪恒说话之际,傅仪恒眼疾手快把她掩在身后,向北面开枪。笑话,她的动作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快,红队也是她负责训练过一段时间的,见对方开枪,她就能做到后发先至。
可惜架不住打伤这个,西面又来一个,傅仪恒侧身挡住王婵月,依旧是一击即中。王婵月在她身后,电光火石间只听见枪声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温热的一点ye体溅在耳后,用手一摸,
是血。
她猛然回身看着傅仪恒,吓得说不出话来,而对方用手捂着左臂,反倒微笑着对她说:“你既然是医学院最好的学生,这点伤口,你能处理吧?”
作者有话要说:
{81}那个乔家,山西祁县,乔致庸。
{82}此处护送情节完全是虚构。完全,是,虚构。不能查询到在参加察哈尔抗战之前吉鸿昌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天津去的察哈尔。
{83}国军吉星文上将。曾打枪抗日第一枪,后死于金门炮战。但此时有没有负责宛平防务不知,但已参加喜峰口战役。
{84}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时任老大是陈立夫,第一组组长徐恩曾,第一组即中统前身;第二组组长戴笠,即军统前身。
什么叫做,卡着卡着就写了,写着写着就顺了,嗯?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王婵月在傅仪恒的闺房里,心惊胆战的把傅仪恒的外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