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了吗?”
沈沉还没进行解释,王母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得提高了嗓音:“难道!?难道这人跟我女儿的死有关?!”
过于激动的反应让一直无动于衷的王父把视线投向了这边,沈沉赶忙用双手轻轻拍着王母的肩膀,虽然他具体不知道王小姐是怎么死的,但是警局没有把这个案件上报处理就说明这是起没有悬疑的自杀案,他缓缓道:“您不要激动,我想并不是这样。”
“是,是吗…”王母沉寂下来努力平复自己呼吸的频率,说话有点喘息道,“那,那个人…”
林陆在这时候插了话:“是这样的,严威是对您女儿施暴犯罪者的同伴,我们是来寻找点线索,想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这个人。”
沈沉虽然很想制止林陆这满嘴的官腔,但是他现在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在不刺激两老人的境况下顺利表达出意思,他不敢正面直视王母,却意外的发现王父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他看,直到两人的视线对视,王父仍旧像冰冷的机械一样看着他,分明年纪大把的老人,那混沌的眼球现在却十分的深邃,像要洞悉他的一切,跟上次见面时冲动愤慨的他完全不一样。
沈沉被自己突来的想法吓的打了个激灵,回过神再看,对方已经像刚来时那样,静静的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沈沉十分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不认识。之前也许是我没交代清楚,李军那个人其实我也不熟悉。只是在警察局见,见过几次,更别说他的同伙了,不过,难道那个人也出了什么事?”
“是,那个人也死了,被杀害李军的凶手。”
沈沉这一走神,林陆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王母不自觉把手捂在了嘴边,微微颤抖着。
“不好意思吓到您了。”沈沉补救道。
王母稍稍摇了摇脑袋:“不,不是,不过我也不能提供什么消息给你们。”
“是,那既然如此,我们先走了。”
林陆说着就站起身大力的拽起身边的人,完全没消化他说的先走了这意味的沈沉,被这么突然的一带不由得踉跄了下,微怒的甩开了他的手,凑到他耳边愤怒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陆也同样轻声附和:“走人,反正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线索。”
沈沉无法辩驳,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能如此淡定的表现出,啊没线索那我们就走了,这样的态度也是让沈沉极度佩服。
可他不会就此效仿,于是沈沉又坐了下来,整整跟王母谈心了一个小时又十六分钟。
至于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林陆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给沈沉透露时间。
直到两人离开重新坐回车里已经是临近九点钟,虽说刑警平常也是朝九晚五,但是加班通宵什么的根本不在少数,所以两个并没有什么怨念,只是沈沉略疲倦的揉着自己的脸,感觉十分僵硬,掏出手机也并没有顾朗的消息,看来对方还在夜总会打探。
林陆坐在旁边没有说话,沈沉思考了片刻还是想就此去顾朗那边一趟,也这么跟林陆交代了句,没想到对方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你今天很奇怪。”
“啊?”
林陆沉默了会又道:“你很慌乱。”
沈沉不置可否,但他好歹算是林陆的前辈,这时候干脆承认又觉得相当没有面子,只是打着哈哈道:“是吗…大概最近太忙了吧。”
“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林陆突然猛地扑了过来,在这狭小的车厢内,沈沉已经极力的往车窗上靠,可还是觉得跟前的人离的过分接近,此时他又听到对方说到那句他很在意的话,“我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气息像是要喷到他的面门,沈沉觉得极度不适,但是他如果抬起手推开跟前的人,就必然要先掠过这家伙的身体,这样女人的举动他不太想做,于是他尽量淡定道:“你这个中二的话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可不觉得我们是一类人,至少我不会这样跟自己的前辈说话。”
林陆盯着他的眼睛,好半晌才退后坐回自己的驾驶位,看着前方道:“确实,如果你带着像愧疚感这种懦弱的气息的话,我们确实不是同类人。”
真敏锐。
沈沉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只得故作轻松道,“怎么?你失望了?”
林陆没有作答,只是默默的启动车,往眼熟的车道开去,那是往夜总会的方向。
沈沉叹了口气,虽然这家伙难搞,但关键的话还是听了进去,比那种话唠又没效率的人来说还是有所用处,只是要应付应付这突来的莫名其妙的对话。
沈沉想着又默默叹了口气,林陆余光瞥了一眼,又迅速挪了开。
沈沉在夜总会门口刚下车,就以十分照顾后辈的口气跟林陆说可以先行下班回家,林陆也毫不客气,一个潇洒的倒车就走,沈沉耸了耸肩,没去计较这个任性的后辈一点也不尊敬自己的态度,急忙往夜总会里去。
警员证相当于十分便利的会员卡,前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