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结的这么糟糕,幸好他赌赢了,这兴许是主的眷顾。
他隔天晚上准备充分就往王家赶去,这次他带了手机,因为要捎上王父,他还特意租了辆车,到达王家的时候才凌晨2点三十多分,王父在门口似乎已经呆了许久,穿着厚厚的皮袄脚不停的跺着,看到J在车里冲他招了招手,他一溜烟就钻了进去。
“我还是有事想问你。”王父倒也没那么傻了吧唧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心存戒备道,“你是个警察吧,为什么会干这种事,而且真的是你干的吗?还是你在试探我?”
“试探?”J的尾音高高翘起,他不急着赶路,甚至有闲情将余光瞥了眼二楼的亮光,那个女人果然还在。
“觉得其实我是凶手的试探,不是?”王父估计是想了一整天,说起话来倒也有那么点逻辑性。
J双手扶着方向盘,看着王父的方向嗤嗤的笑了声,“想法挺好,可惜不是。不过你这个法子倒是比沈沉那家伙聪明的多,你再年轻那么几十年,也可以去当刑警吧。”
“沈沉?”
王父对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就是跟着这家伙一起来他家询问的另个刑警,也就是顾朗,因为虽然他看过两人的刑警证,但重点都在证明跟照片上头,名字倒不是特别注意,只隐隐约约觉得有这么个人。
“那个跟你一起来的?”
“并不是。”J显然很不乐意提起顾朗,语气也比刚才清冷了许多,“那个人叫顾朗,沈沉,是我,准确的说是我这个皮囊下的另个人。”
“……”
王父完全听懵了,他突然非常后悔上了这个人的车,他觉得这家伙应该是脑袋有问题。
J也看出来王父的难以置信,以及他那想下车的冲动,于是他猛地踩着油门往前驶了几米又猛地停了下来,先前有意图往车门靠的王父立马被惯性冲回了座椅上,他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抓着自己厚皮袄的领子,他这年纪经不起吓。
“你,你干嘛。”
“我只是想跟你说,别急着下车。”
J戏谑的笑着,因为他的一时兴起,现在王父跟他可是同根绳子上的蚂蚱,这可不能把人放跑了,“我再仔细跟你解释一次,一次,我懒得重复,你不听,我当然也不会让你安安分分的走。”
王父看着他,脸上的皱纹都乱七八糟的堆积在了一起,以他的岁数被这样子威胁能有这样的表情也不失正常,J像看着好戏般,慢慢说着,“我是沈沉的第二人格。关于第二人格我就懒得说了,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反正沈沉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知道他…哈哈,他还义正凛然的计划正在逮捕我,却没想到犯罪的其实是他自己。逗不?”
J有点手舞足蹈起来,王父静静的看着他,眼珠子提溜了几下,才答道:“你觉得我会信这么离谱的事?”
J原本还在乐呵自家废物的煞笔德行,听到这句话后面色倏地一下冷了下来,他往王父的身边靠了靠,“我说了,你不听,我也不会让你安分的回去。”
王父吞咽了口口水,喉咙不安的蠕动了好几下,“你,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哈!是你找上我的吧…王老,你啊,肯定有事有求于我吧。”
“没有。”
这个回答王父应得十分迅速,似乎就是这么回事,J甚至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
不晓得这话题是不是触及到了王父真正的心里所想,他先前那点的恐惧倒是统统一扫而光,低着头如之前对李军那种愤慨般,“有个人,我想自己动手……”
事情的走势已经出乎预料,但J并不反感这样的意外,问道:“谁?”
王父又瞅着J好几眼,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他跟那天看到的刑警长得一模一样,但那种气质、性格,完完全全是出自不同的人,真的是就像他说的那样?
王父仍旧不确定,但是他只有应允的余地。
想了开他说起事来都利索了许多,“严威。我查过,那家伙跟李军是一伙的,那时候…那时候的事,他也有参与!”
“严威……”J细细咀嚼了下这个名字,可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如果跟李军是同伙,那么这家伙应该也是个家境不错的孩子,J联想之余突然意识一个问题,脸色竟顿时僵硬了起来,忙道:“这个人,王小姐跟你提的?”
王父咬着牙,十分不甘心道,“并不是。那孩子,睡觉做噩梦的时候喊到的名字,跟那个该死的李军一起… 呲——妈的!我看孩子那样,我真他妈想宰了那两人,那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就那样给,给糟蹋了……”
J像是明了什么似的,把视线又对着已经有点稍远的光亮,那个身影还在,J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由得一紧,而后敏感似的刻意松了开,他试图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查的?严威这个人应该不简单。”
“呵,只是个小屁孩而已。”王父不屑道,“李辉那家伙的脏钱,我拿去找了个私家侦探,也算是还给他了啊。”
“看你年纪这么大,小心思倒是蛮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