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跳楼、情绪恶劣,都是病情恶化的表现。要么没有按时吃药,要么是受到了什么别的刺激。”
晏海清摇了摇头,说:“在家我每天都看着她吃药,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姐姐也说了会帮我监督的。”
石尧点了点头,说:“那就是刺激了。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一群人吗?”石尧家里开Jing神病院的,遇到这种情况可能是四个人里最冷静的了,说话也很有条理。他也不笨,很快就联想到那些人身上了。
那些人前脚刚出医院,后脚晏柔柔就闹着跳楼,说没关系都没人信。
晏海清摇了摇头,神情疲惫道:“我不知道。今天抱歉了,party可能开不了了,下次有机会补上。现在你们回家吧,耽误你们打工了,不好意思啊。”她勉强笑了一下,眉宇间的忧愁仍然盘踞着。
晏海清动了一下,把自己从杨子溪的半个拥抱里解脱出去,随后快步朝着晏柔柔消失的方向走过去。
晏柔柔正坐在床上发呆,双目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晏海清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药和水递过去,道:“妈妈,该吃药了。”
晏柔柔如梦初醒,恍回神,对晏海清道:“海清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
晏海清说:“您先把药吃了吧,饭我来做。”
不说别的,她尤其害怕晏柔柔做饭的时候突然发病,灶火与油星都很危险。
晏柔柔“哦”了一声,此刻又恢复了柔弱且温柔的母亲模样。她乖乖地喝完药,伸手在晏海清的脸颊上摸了摸,双眼都要流出泪来。“对不起……”
晏海清摇了摇,话还没有说出口,晏柔柔又切换了人格,瞪着仇人一样地瞪着晏海清,手上用力扯着晏海清的脸蛋,扯得生疼。
杨子溪连忙上前分开了两人。她心里觉得不妥,因此跟了进来,没想到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她扒着晏海清的脸看,被拧的那一块区域已经红了。
“疼吗……”
晏海清没有回答。
晏柔柔被石尧和钟梨压制住了,此刻不疯了,只捂着脸在哭。
晏海清看了看晏柔柔,半晌蹦出来一句:“我去做饭吧。”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晏柔柔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在哭。杨子溪看了看守在晏柔柔旁边的钟梨和石尧,想了想,跟着晏海清进了厨房。
晏海清沉默不语,开始淘米洗菜,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做过多少遍了。晏海清淘米的时候,杨子溪就把水盆端到了地上,蹲着在一旁洗菜。她在英国独自生活过一年,纵然没有晏海清这么熟练,但是应付一下也是没有问题的。
杨子溪问:“想过送你妈妈去医院住吗?就石尧家都可以。”
之前她以为晏柔柔的病情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可就眼下看来,不送去医院晏海清只怕会被虐待。
晏海清摇了摇头,说:“以前不会这样的,这是意外情况。”
杨子溪接着道:“就像石尧说的,这是病情恶化了吧。以前还好,不代表以后也会安全。”她站了起来,先把手在衣服上擦干,随后伸出手,慢慢地触上了晏海清的脸颊,晏海清微弱地躲了躲。
红印子还没有消,温度也比正常体温要高一些。杨子溪的手刚刚在水里泡过,就算擦干了也还是冰冰凉凉的。
杨子溪说:“住院对阿姨也有好处,总不能一直这样Jing神分裂下去吧?如果是因为费用的问题,我这边可以借给你。”
杨子溪的目光混杂了急切、怜惜和同情等等,像是来自一个长辈一般慈祥。晏海清不知被其中哪一个成分所刺痛,心里一顿,忍不住道:“你怎么什么都想到钱?”
杨子溪愕然,晏海清继续口不择言:“你家有钱我家没钱,所以我妈妈生病了没钱去医院只能问你借?!之前信誓旦旦说讨厌我,现在又非得借我钱,你就是想彰显你那多到没地方发泄的同情心?!知道我打工之后态度就改变了,是因为我穷?!你这么有善心怎么不去支援非洲?!光盯着一个我有意思吗??!”
晏海清咄咄逼人,之前晏柔柔给她的伤害她囫囵吞枣地吸收,来不及感受言语的力量便全数反弹给杨子溪,也不知道会对对方造成多大伤害。
杨子溪没有说话,只是惊愕地看着她,显然是没想到会被这样攻击。
晏海清一口气说完之后,喘着粗气看着杨子溪。在尴尬的沉默之中,晏海清逐渐想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伤害一点点地反噬回来,承受的与施加的同时发力,晏海清的心揪了起来,似乎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反应过来之后晏海清立刻反射似地道歉:“对不起……”
杨子溪没有说话,站在那里神色未定,似乎石化了。晏海清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不知道对方到底会怎么样做。
会打自己一巴掌吗?还是转身就走?或者是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杨子溪明明是为自己好,自己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这样出口伤人,实在不是人。
就在晏海清要忍受不了这凝滞,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