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啥事,并非将小姐忘了。」
「他忙,我晓得,可我好想他。」莫宛容忍不住潸然泪下。人病了心更脆弱的想要依赖……他在哪啊?
「小姐!」何绣见莫宛容苍白脸上滑下泪珠,心都软了。「我这就去,你别难过了,两个时辰我就回来,你等著,别哭,哭了身子更虚弱,司徒公子要来了,看了可伤心。」
「好,我不哭了、不哭了……」莫宛容赶紧擦乾眼泪,何绣一转身旋即开门出去,见何绣消失在门外,她眼泪又滑下,害怕自己就这麽病死了,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
何绣从後门偷偷跑出去,没让人看见,一路跑著,虽天气不怎热,跑了一段路之後满头大汗,她一路挥汗,顾不得见到司徒牧自己狼不狼狈,只想著自从三夫人辞世後两人相依为命、互相扶持,莫宛容那两行泪她就好疼,只好死命的跑。之前来回她都慢慢步行,这回跑得如此快,她仍感觉这段路好遥远!像天涯海角……
终於见到衙门外那两具孰悉的威严悚然石狮,她喘得几乎岔了气……终於到了!扶著石狮她累得真想昏厥过去。
就在她脸色苍白,一口气接不了下一口气时,衙门外站岗的捕快见著了眼熟的何绣,看她一副虚脱样,急忙过来询问:「何姑娘,你怎了?怎喘成这样?」
何绣赶紧拍拍胸口顺顺气,仓促道:「你家县承大人在吧?」
「在啊?何姑娘怎不自个进去找,县承大人就在衙门里办公。」捕快纳闷,她之前不是天天来,怎现客套了?
「我、跑不动了,你、帮我、叫人……」她上气不接下气道。
「好!我马上去。」捕快跨进门槛又想到什麽,突回头问:「何绣姑娘需不需要喝口水?」
「不用,你赶紧去叫人吧。」她急忙挥手催促,捕快进了去。
何绣坐在衙门前等著,搥著酸死了的双腿,一刻钟後,司徒牧神情慌张从衙门内匆匆忙忙出来,见著何绣一副狼狈更迫不及待问:「绣儿,发生啥事如此紧急?容儿怎了是不是?」捕快一说何绣来找他的模样,他即惊觉异状。果真!
千万别是容儿怎了?他承受不住!
「司徒公子……我……」何绣站起身,望著司徒牧,感觉他心急如焚,不禁感动地掉下泪来。他依然关心小姐。噙泪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
她哽咽著,更让司徒牧感到慌张。「容儿怎了?」别吓他。
「小姐她……生病了……」何绣忍住泪水想再说出口,焦虑的司徒牧已翩然转身而去。
「我去备马,就赶过去看她。」
「司徒公子!」何绣泪眼蒙胧的看他隐身不见。她知道他现在担心的是小姐不是自己,可她心也念著他,就这麽哭了出来,他一定以为她哭是因小姐有危难才如此慌张?不是的、不是的!假使她不是一个俾女,小姐不是她最亲的家人,那麽她一定会自私的想将他抢过来……可是,她不能……
何绣!别再傻了!这男人对你也无情爱!她这麽告诫自己。
又等了会,司徒牧从衙门侧门骑著库单出来,「绣儿,上来吧!」他从马上伸出手,何绣霎时怔愣住。两人一同骑匹马?
不等何绣回神,司徒牧揪到她的手,拉住,一把将她勾上马背,坐在前方,环住她的腰际,紧拉缰绳疾声道:「捉牢,可别摔下去了。」马匹立即飞奔而去。
一路上两人心都忐忑难安。司徒牧情绪一刻也安定不下来,昨日去莫府想见莫宛容,家丁说她外出,去了庙宇祭祀,他追问,何方庙宇?对方却给他一个遍寻不著,他人不知之处……
他知事有蹊跷,却想不透原由?到底谁不愿让他见她?又怎她回至莫府不过数日又病了?
总言,他必须让她早日过门。
一路上沉默,何绣坐在马背前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司徒牧,嗅著他男人特有气息,心动怦然,苍白脸颊悄然粉艳烫热。她知道这男人不能爱,但感情已在内心滋长,不再是自己所能控制,就像燎原之火,蔓延的一发不可收拾。
快马加鞭赶至莫府,见家门在睫,何绣突道:「我们从後门进入,别让人发觉了。」这家她越来越感可怕,却不知哪可怕。
「嗯。」两人跃下马,何绣领著司徒牧从莫府少人进出的後门而入,悄然禁声往宅邸深处的宛霞阁而去。
到达静悄悄的宛霞阁门外,何绣急切推门而入,两人进入她马上关上门,免被察觉。
「司徒公子,随我来……」她领著司徒牧步入莫宛容闺房,一缕桂花香悠然飘入嗅觉,思念之情蓦然发酵。见她静静沉睡於褟上,他仓然移至床畔,柔声低唤:「容儿、容儿,我来看你,醒醒,让我瞧瞧你好或不好。」
昏昏沉沉没睡著的莫宛容如梦似幻的睁开眼睛,眨了眨眼,一脸愕然,才乾了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牧……我想死你了,为何都不来看我?」她一把抱住他,紧紧的贴在他脸颊上痛哭流涕。真是他。
两人脸颊厮摩,司徒牧眼眶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