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失望了吗?”
“没有,就是有些意外。”沈无心感慨道,“虎啸山林、龙闹海洋,个人有个人的道,我从不干涉别人的生活。不过演技能够骗过我的眼睛的,你是第一个。”
“呵呵,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呢。”弋清掩嘴唇笑。
“不过,你又是为了什么,才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的呢?”沈无心问道,“我们没有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吧?”
弋清没有说话,只是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半晌后,她站了起来,走到了沈无心面前。二人的距离非常接近,几乎能够闻到对方前一天用的沐浴ru的味道,隐约还能够听见心跳声。“因为,沈警官,是个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啊。”说着,弋清伸手勾住了沈无心的脖子。
沈无心的唇角微微上翘。
“什么事儿?”沈无心问道。
“无心姐,您看看这个。”赵旭川将一张报告给了她,“先前咱们不是从杨安希的卧室中取出了他吃的安眠药吗?其中有一瓶,里面有一粒药上面刻的字母和其它的药有差异,被静迎看出来了。静迎将那粒药送去化验,结果发现那粒不是安眠药。”
“而是一种治疗帕金森的药物。”赵旭川看着沈无心的眼睛,“有致幻的作用。”
沈无心看着手中的化验报告,当机立断道:“立刻前往医院。”
然而,一切都晚了。当轰鸣的警笛声到达医院时,杨安希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医院的录像告诉所有人,他是自己活活吓死的。
他睁着双眼、瞳孔放大,仿佛死不瞑目。
一盆凉水,将昏迷的徐莎泼醒了。
她睁开双眼,顿时吃了一惊:“清清,你怎么……”然而,她的手脚都被紧紧缚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她记得,她和清清去给安希送吃的。回来时,刚要上车,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清?谁是清清?”弋清冷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冷惜芬的女儿,冷古莲。”
徐莎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她,身体直发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弋清——此时应该叫她冷古莲,弯下腰,平视徐莎的眼睛:“你以为,我会饿死或者冻死在路边?还是说,我会被哪个人贩子捡去卖了,被哪条流浪的疯狗叼走,被哪个娶不到老婆的山村老光棍拖走?真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呢。可我偏偏活下来了,还活到了今天。”
她仿佛是在对徐莎说话,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徐莎不敢插嘴,屏住呼吸听她讲。
“你放心,你还可以再活一会儿呢。而且,”冷古莲看着徐莎,一字一顿道,“而且我很快就会去见你,和你儿子了。”
一听对方提起自己的儿子,徐莎再也镇定不下来了。但她还算有一丝理智,没有破口大骂。
“冷小姐,”徐莎留着眼泪哀求道,“冷小姐,是我教子无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了,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只要你能解恨,生吞还是活剥我都受着!你不要伤害我儿子,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他已经疯了,对,他已经是个疯子了!你就留他一条命吧。我死在这里,谁都不会知道是你干的。只要你不杀我儿子,我愿意写遗嘱,把杨家的钱都给你。”
“杨家的钱?你当我稀罕吗?”冷古莲冷哼一声,“你也用不着诱惑我,我马上就要给你们几个畜生偿命了。就算你们给我一座金山,我还能带着它入土不成?”
得知徐莎和弋清今天早上来探望过杨安希,沈无心心中不妙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一行人赶回了杨家。沈无心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门踹开。警察握紧手、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屋中没有人,有一个警察在餐桌上发现一张字条。
我回家了。
第8章 罪恶的土地
破旧、脏污的房子,成堆的垃圾,几乎有一个成年人膝盖高的草丛,时不时飞过的虫子。一切的一切,都回馈给人们这样一条信息: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十几年前,一个十岁的女孩儿,失去了唯一一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依靠的人,是怎么走出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并活下去的?鬼知道。
对于妞妞来讲,她人生最大的幸运就是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获得了上学的机会。她认真、刻苦的读书,渴望着有一天,能够学有所成,能够带给自己和妈妈幸福的生活。偏偏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梦想,也破灭了。
“大家小心。”手持枪支的沈无心叮嘱道。
张静迎等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屏住了呼吸,悄悄逼近。人命关天,加上事发突然,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制定严密的抓捕方案,只能尽快赶到这里来。
对方手里很可能有人质在——如果徐莎还活着的话,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荷枪实弹的武警形成了一道包围圈,防止罪犯逃脱或者路人误入。狙击手在制高点埋伏就位,以备不时之需。沈无心带领武警进入。
令众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