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做什么。”玄洛说着,将血含在口中,眼眸浮现如血一般的暗红色,看向已经吓傻的陆离,“别怕,因为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我便不会杀你。”
“你……”陆离扫了眼银川,指着玄洛,“你……你们都不是人!”
“人?”玄洛冷笑一声,“相比你的无情和冷血,我更像是人。我会盯着你,不管你走哪里,如果……再做出那些我见不得的勾当,你的下场会比他惨十倍不止。”
陆离身子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摔在地上。
“送她下楼,回来将这里清理干净。”玄洛将桌子上文件夹丢在陆离跟前,对着银川点了下头。
银川带着陆离和地上的文件消失了,这惊人的速度,陆离基本还没从上一个惊吓走出来,大脑一直处于空白中。
在她双脚落地,看见门外自己带来的人时,陆离疯狂的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外面人不知道怎么了,上前一步扶住惊慌失措的陆离:“夫人?”
陆离惶恐的转身朝着楼道看去,银川早已不在原地,看着手里的文件,第一时间爬上了车。
“快走!快走!”
那人本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见她神色不安,一脸惶恐,就没有多问,将车子启动迅速离开。
银川回到房间时,玄洛已经饮完了五个人的血,可是在他看来,玄洛目前的身体就好像是个无底洞,以往都不会这样。
“主人?”
“将这里清理干净,不要留下血腥气。”玄洛回身去收拾茶具,见银川还站在原地,一脸的担心,她唇角微勾,“我晓得你好奇,我为什么会管这些。方才那女人心机颇深,而我……只是对郭家有所猜忌罢了。”
玄洛见银川依旧担忧的样子,笑道:“我没事,残心蛊对我的伤害比我想象中要严重。今天回府拿天下蛊典时,看见你把兰花养的很好,辛苦了。”
“那主人,为何不回府修养?”
“银川……”玄洛盯着眼前的茶具,手指轻抚过,“我有点累了,现在借着身体不好,想休息一下。回去就要面对很多事,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
“你回去吧,我看看书,便会休息一下。”
“是。”
……
逍遥谷内的风景,每一个时辰,都好像一副滚动的画卷,轻风一吹,紫色的花瓣飘起,好像下了一场海棠雨。
特别是庭院中,温泉池旁的梨树,伴随微风,散发着它独有的梨香。
唐宋身体的狼血虽然清理完毕,却一直身感疲惫,足足睡了一天。安雅前后看了三次,到现在都没醒。起初以为是她的缘故,现在觉得并不是。
厨房内青烟渺渺,炉火里煲着鸡汤,打算一会儿拿给她吃。就算她还想睡,安雅也准备要让她吃点东西再睡。
突然,一滴无名泪划过脸颊,让她身影一怔。
……
“你是何人?”
“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你才会又把我忘了。”
“又?这么说,我之前认识你?”
“算……是吧。”
“那你的眼睛?”
“看了太多,现下,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竹屋内,炭火的声音唤醒了榻上的女子,唐宋忽然睁开眼,昏暗的光线让唐宋意识到,刚才的是梦。
唐宋抬手拭去了额头上的虚汗,缓缓直起身子,转身并没有看见安雅,透过清幽的竹窗,睡前天还大亮,这一觉,她睡了好久。
透着竹窗望过去,看见外面隐约可见灯火,让她稍稍安了心。
当初来这里太过匆忙,安雅并没有拿现代的衣物。唐宋看了眼床头上的白衫,沉眉浅笑,将其套上。抬眉扫了眼一旁的衣架,唐宋从上面拿下那件白色带绒的斗篷,披上系好,推门离开,朝着远处飘着香气的地方走去。
照理说,这里四季如春,应该很暖和。可是唐宋就算披着这件加厚的斗篷,身体也会发冷。
厨房里冒着青烟,浓香的鸡汤味儿扑面而来,而映在眼前的女子,身着长衫,从后看去,她身段纤细修长,长发垂腰,好像在切菜。
就这样看着,唐宋眼底却泛起热来。
一直出神的安雅,忽然腰身一紧,她知道唐宋醒了,缓过神,温言道“饿了吗?马上就可以吃了。”
唐宋将脑袋搭在安雅的肩上,抱紧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我做了一个梦,太过真实。雅,我好怕……”
好怕,这是真的。
安雅轻笑出声,转头宠溺般亲了亲身后的女人,“我倒有些好奇,什么样的梦,会让你害怕?”
唐宋自然从这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一直都是大夫,如今又是法医,早就看惯了生与死。确实,在这世间没什么可值得她害怕的事。虽然被她这么说,有些尴尬,却也不觉得有什么。
因为在唐宋心里,最怕的是与怀中人分开。
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