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我下巴脱臼,他怎么知道的!
船里的男人齐刷刷看向我,我的脸一下子涨了个通红。
“五十万?!”朴佑熙瞪大眼睛看向我,更多的是好玩,“**真的出五十万想跟楠楠姐姐上床吗?现在处女也才……呃……”他没再说下去,他家就干这种事。
“那也未必。”唐镜扶了扶眼镜,镜片上是世俗的锐光,“showgirl的价格这几年水涨船高,前两个月某老总不是花一百万睡了一对双胞胎showgirl?”
这,这什么世界?那老板钱多地当草纸了吗?你说这一百万建建希望小学多好?
“不过……我们楠楠应该跟showgirl没法比吧……”君君慢慢抬起手,在自己胸部,捏了捏。
“君!钧!你说什么呢?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君君老气横秋地瘪瘪嘴:“翔告诉我的。”
“尼玛尼玛男人也会那么多嘴!”我正给跪了。
“翔?”夏侯骏冷冷斜睨过去,君君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看,说漏嘴了吧,君君眨眨眼,在夏侯骏Yin沉的冷视中慢慢起身。
夏侯骏腾地站起来开口就怒喝:“君钧!你对得起我吗?!我大老远跑来到底是为看谁?而你却跟别的男人藕断丝连,哼!分手!下船!”夏侯骏腾腾腾走到船头,小河不宽,我靠右岸摆船,所以夏侯骏长腿一跃,直接跃上了岸甩手离去。
剩下我们尴尬地在船里看君君。
君君又慢慢坐下,在摇摆的小船里,安静地抽起了他的烟。
我叹一声,继续摇桨前行。
夏侯骏在岸上走,我在水里慢慢跟。青石板路上是他一个人的身影,虽然开始慢慢下起了雪,因为小镇有廊檐所以雪花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君君在船里闷头抽烟,青烟在寒冷的空气里化作一身白衣孤独起舞的舞者,在我们的乌篷船里失魂落魄地四处飘移。
从这天起开始,夏侯骏没再跟君君说过一句话。
他们晚上住我家,古色古香的房间让他们睡得很新奇。
老爸很喜欢唐镜,因为唐镜跟他一样少话,老爸喜欢多做事,少说话的男生。
陪唐镜他们一直在小镇里游玩,朴佑熙背上相机四处采风,西塘乌镇因为成了景区,人越来越多,所以他们COS拍照取景很困难,总会把路人甲,chao人乙拍进去,偏偏他们COS的时候围观人还特别多。
而夏侯骏和君君会跟我,跟所有人说话,只是唯独不跟对方说话,真像冷战的小夫妻。看久了还觉得挺萌的。
特别是他们彼此当做看不见彼此的时候,特别孩子气。
转眼已经陪了他们三天,我带他们来到千年古银杏树,旁边的寺庙正在翻修,准备在成为旅游区后开庙迎接香客。
“这棵呢,就是我们镇上的千年古银杏树了,从唐朝到现在,保存完好,和西面那棵称为夫妻银杏树,你们也可以看见上面有很多红绸带,这就是来这里祈愿的情侣们留下的……”我对几个男人介绍着,“传说在这里牵手的男女,并共同帮上红绸,会相守一辈子,并且生生世世会在一起,当然啦,没有姻缘的单身男女如果在这里绑上红绸,也会很快获得姻缘,诺诺诺,别老说我这个房东刻薄,今天我可是给你们准备好红绸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红绸,分发到唐镜和朴佑熙的手中。
朴佑熙笑嘻嘻地看我:“楠楠姐,我们一起绑吧。”
我白他一眼:“我对年纪小的没兴趣。”
唐镜看向我,我看看他,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垂下脸双手合十,红绸夹在之间随风飘荡。
上方的银杏树传来的如同老者细语的“沙沙”声。
我只拿了一根红绸交到夏侯骏手中,夏侯骏推开:“我不用。”
“谁说的。”我强行塞到他手里,然后拿起另一头塞到了边上看别处的君君手里:“你们两个也差不多了,又不是我们女人。”他们两个一起朝我看来,君君的眸中渐渐出现了水光。
“别让我看不起你们,你们男人不是有什么事都是用拳头解决?”我刚说完,君君忽然一拳就上去了。
“砰!”一拳打在了夏侯骏的脸上,我僵硬在旁边:“呵呵呵呵,也不用真来吧……”
“君钧!”夏侯骏也拧起了拳头,不会吧,我好不容易想出让他们和好的方法,这是又要崩啊!
“砰!”夏侯骏果然一拳下去了,我歪着唇角在旁边,我失败了。
可是,下一刻,他们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一起拉起红绸走向了银杏树。
这又是神马情况!哎,我真的看不懂啊!
君君站在夏侯骏面前,指指地,夏侯骏蹲了下去,然后君君骑上了他的脖子,夏侯骏站起时,君君把红绸绑在了高高的树枝上。
巨大的银杏树下,夏侯骏驮起君君,他们一起仰脸,看着那条在风中飘扬的红绸,点点白雪飘落下来,让这个画面永远地,留在了银杏树老人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