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就有一个人影在窥伺这里。”
“莫非是白天的那个刺客?”阮希希大惊。
“应该不是,”林销摇头,“白天的刺客被汜公主射中,受了重伤,并不会这样冒险再次出现。她此时此刻应当已经躲起来养伤了。此时匍匐在对面屋顶的,应当是另外一个。原来她与白天的刺客是同伙……如此一来,有些事情便能说得通了。”
“你白天曾提醒过我,这刺客极为熟悉太守府的道路……联系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一人甚为可疑。”
林销微笑,“我心中也有一个可疑人选。”她说着就伸出手,摊开来,“你写上一个字,看看你所想之人和我所想之人一样不一样。”
阮希希抬手,轻轻在林销的手心写了两划。抬起头,盈盈笑着望着林销。
林销瞧着她的指端在自己手心落笔,感觉手心酥酥麻麻,仿佛有股清流从手心她触及的地方荡涤过境,惹得心头跳动之声越发明显。
“怎样?和你像的一样吗?”阮希希见她良久不语,便问。
林销收起手,“和我所想的那个人一样。”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我还不确定,她到底为何要杀我。”
“她杀你的理由,在这人出现在屋顶之前还不明朗,但这人既然代替她出现了,说明两者之间必有牵扯。对我们而言,情况反而更加明晰了一些。”阮希希浅笑道。
林销瞧着阮希希,隐隐的烛光下,她的腮边犹如摸上了绚丽的胭脂一般,娇美动人。她分析的井井有条,想法正与自己相同。碰见与自己有如此默契之人,林销心情舒畅无比,蓦然地心间涌起一阵冲动,缓缓俯身向阮希希唇边靠去……
阮希希见她向自己靠来,心如小鹿乱撞,不知该如何举措。只觉得心绪紊乱,许许多多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在这一念之间,又听见外头响起了整齐的步伐,传来铠甲清脆的撞击之声。
林销停住动作,探首往外瞧了一眼。别有意味地瞧了阮希希一眼,喟叹一声,然后负手走出了大门。她望着身披铠甲、威风八面的数十个护城卫,心中明了,于是提高音量道,“你们可是奉公主命令供我差遣?”
“是,大人!”护城卫齐声喊道。
阮希希躲在门后瞅着,听见这振聋发聩的声音就浑身颤了颤。手按着还在快速跳动的心口,低头看着林销倒影在地上的影子,怔怔出神了许久。
林销布置好护卫,将自己与阮希希的房间都看守严防,又抬手望了眼对面屋顶,那人早在自己再次踏出房间的时候失去了踪迹。想必是见护城卫来了,心虚地逃走。今夜趴在屋顶之人的身手,显然不如白天来的刺客,但这二人武功路径极为相似,想必同出一脉。
林销回屋的时候,只见到桌子上放了一个包裹,上面留了一张字条:“林狐狸,我想了想,这药还是留给你慢慢啃吧……”
林销拿着字条大笑,这丫头……还真是个薄皮的柿子……
第029章
阮希希回到房间不久,便见到阿九端着木盆推门而入。阮希希抬了抬眉,瞧着阿九脸上的那块红斑许久,道,“阿九,若是有办法去掉你脸上的那块红斑,你愿意不愿意尝试?不过——可能会很疼。”
阿九将木盆放好,转身瞧着阮希希,在见到阮希希摆弄的东西之后,阿九的脸色就赫然变了。
阮希希拨弄着刚摘的月季,刚找了一个瓷瓶想要装上,正缺一些水。见到阿九端水来了,便一手拿着月季一手拿着瓷瓶走了过来。
阿九往后退了几步,避开阮希希,眼睛紧紧盯着她手中的月季,“阮姑娘,我怕疼,这斑长在脸上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不需要特别去去除,那会给姑娘和林大人添麻烦的。”
阮希希倒了水在瓷瓶里,又将那朵月季插上。余光瞥着阿九,眼里掠过一丝狡黠的光。
看阿九的反应,十有*与自己揣测的相同。
她倚靠着桌子,单手撑在桌面上,站在桌边笑yinyin地对阿九道,“你先在怕疼不肯去掉那块红斑,但若日后遇见了你的心上人,只怕你要哭着求我帮你去斑了!”
阿九羞红脸低着头回道,“姑娘不要拿阿九开玩笑了。”她停顿了一下,望了一眼门外道,“倒是姑娘,真的和林大人很相配。但林大人的名声似乎很不好,姑娘也好像是被林大人强迫着要入宫去见天子的,姑娘到底是喜欢天子,还是喜欢林大人?”
阮希希猛然被她这么一问,有些呆住。
我和林狐狸很相配?怎么可能,且不论她是女子,就她的jian臣身份,自己也不该和她相配。与jian臣同流合污之人,必定也是jian诈小人。我阮希希再不济,也不会与林销相提并论。
“阮姑娘?”阿九的声音传来。
阮希希回神,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呆愣了许久,回头干巴巴地笑道,“我没见过当今天子,所以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但是林狐狸,我一定是不喜欢的……”
当她亲口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