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主回房去吧,我去书斋。”朝月却连忙回道:“不可,你尚未痊愈仍需休养,何况这些时日恐怕还要让你劳神。”
百草忍不住插嘴说道:“你二人也真是奇怪,那么大的驸马府为何不找间舒适的屋子?偏偏都要挤到那书斋去。”
东华立马敲着百草的头道:“你懂什么,书斋可以读书,读书读至深夜不便归去睡在那里也是自然,若是单独收拾了一间房住,难道你想我二人昭告天下公主与驸马已分居?”
不等百草答话,朝月却点了点头似明白了什么“难怪东华当日在百草搬出驸马府后就每晚跑去书斋读书,原来如此。”
东华听闻一脸无奈,转头照着百草的头又是重重一敲:“以后不要没事乱问!”
百草揉着头一脸冤枉:“明明是师兄你自己说的,我只是随口问问。”
朝月打发了香儿先回去收拾,东华陪着朝月走到书斋,到了门口朝月轻声说道:“夜已深了回去早些歇息,明日在府中好好静养,本宫一早便会动身。”东华轻轻点了点头,见朝月转身要走忍不住又拉住了朝月的手轻声说道:“记得万事小心。”朝月望着东华关切的眼神心底自是有些感动,可仍然有些不明白为何东华一直如此担心,这大明宫明明是她自己自小到大的家,父皇也只是眼下龙体抱恙而已。东华见香儿打开了门便松开手让朝月进去了,转身正要走只听得房中香儿说道:“看来公主与驸马这是和好了,为何公主还要回来睡在这书斋中?”只听朝月简单回道:“驸马尚未痊愈,仍需静养。”东华见屋中人影似香儿正在帮朝月宽衣,便转身离去。
次日东华醒来朝月早已离去多时,容伯端来了膳食说公主一早临出门前吩咐给驸马准备些清淡的饮食,东华看着眼前清新淡雅的几碟素食顿时心情大好,吃了Jing光之后想起这几日也没问及军中情形,便叫人找来了李光弼。
李光弼回复说这几日主帅负伤,皇上又龙体抱恙,大军只能暂时驻扎在长安城近郊处等候调遣。东华深知大军得胜归来按理应当犒赏三军,但自己的意外以及陛下欠佳的身体使得眼下无法,便只能让大军暂时驻扎,待得过些时日再行赏论功。可东华心下仍觉得亏待了众将士,便与百草跟着李光弼到了城郊探望三军。军中将士见主帅伤未痊愈便来探望都自是一阵感动,也有几位副将因当日未能及时保护主帅而跪地请罚,东华自然明了一军主帅遇袭就算皇上未降罪下来,副将也自是难辞其咎,但东华已经知晓此事由程元振一手谋划,就算自己那日躲过一劫,日后也会难免再遭劫难,因此便宽宏安慰了几位副将,但仍命众将士不可大意,仍要时刻做好军中防范。
东华与百草离了军营见天色也不早,算算时辰公主应也差不多时候出宫了,便转身对百草说:“百草你先回府,我有些放心不下公主,我去宫门迎一迎她一同回去。”
百草撇着嘴咕哝道:“想去见公主就说想去,什么放心不下,她去宫中见皇上又有何好放心不下。”
东华挑了挑眉“近日怎么那么多话。“ 说完便一人朝着大明宫去。
东华入了宫门想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再走进去些。走了不多时忽然见到程元振正自对面远远走来,只见程元振一人走在最前头威风凛凛,身后跟着一众羽林侍卫,沿路两旁得宫女太监皆惊慌闪避,来不及闪避者便匆匆跪地行跪拜大礼,东华见了此等情形不禁心中一惊,自己不过离开百余日这程元振居然已经嚣张到如此地步,真不知他到底都使了什么手段。程元振自然也是远远便望见了一身白衣得东华,见东华就立在原地一身凛然得看着,抬手示意身后众人止步,自己上前尖声嘿嘿笑着说道:“呦,这不是驸马嘛,真是许久未见了,哦,应该称作元帅大人才是,只是听闻驸马元帅几日前受伤中了箭毒,如今如何了?”
东华冷冷说道:“托将军的福,一切安好。“
程元振仍拔尖了嗓子笑着说道:“驸马果真是年轻身强体魄,中了剧毒居然也能不出几日便好利索了,真是让人好生羡慕。”说完不禁又走上前几步离东华更近些。
东华正想躲开这让人厌恶的一副jian佞嘴脸,程元振却上前低声说道:“驸马福大命大自然是好,只是如今既然已经安然回得府中便好好的做驸马,休要插手宫中之事。”见东华凝眉未答话又接着说道:“驸马年轻有为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何不与本将军共同辅佐大唐,大展宏图?”说罢一双三角小眼闪着怪异的光,并伸出手去拍东华的肩。
东华见程元振的手马上便落在自己肩上心中不禁一阵厌恶,忙闪身一躲趁机抱拳说道:“东华辅佐大唐但求尽得微薄之力方可,其他并不强求。”
程元振竟嘿嘿笑道:“好!本将军就喜欢如此有个性的年轻人,跟本将军年轻时真是颇为相似!”
东华对这一张脸已是说不出的厌恶,正在想他为何还在此啰嗦,忽然见到远处朝月与香儿正向自己走来,忙对程元振说道:“东华来迎公主回府,如今公主已到不便再与将军攀谈,这便告辞。”说完上前向朝月走去。程元振立在原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