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石头在约定的地方见了面,她让石头把宋家正店要的豆芽送去了店里,石头回来带了一封信给她,说这是谭账房给他的,让他转给顺娘。
接过信,顺娘拆开来看,是宋玉姐写给她的,信上说除了宋家正店的种生顺娘别送以外,底下那些小脚店顺娘还是可以去送。她还说她昨日打了顺娘一耳光是太冲动了,过后她很后悔,然而她说顺娘确实让她生气,她一时之间真得无法接受喜二郎是个女子。她还说,那个韩衙内已经向宋家提亲了,但是她不喜欢他,所以不想嫁他。为了保护顺娘,她才不想让顺娘往宋家正店送货的,若是能够躲得开韩衙内的纠缠,那么她还可以跟顺娘有见面的一日,夫妻做不成了,还能做姐妹。她在信里还嘱咐,顺娘作为一个女子,在外做事情要小心敬慎,注意保护自己。要是顺娘遇到什么麻烦事,还是可以去找她,她会尽力帮助顺娘的。最后,她勉励顺娘好好干,早日立业。
顺娘看完宋玉姐写给自己的这封信,居然有流泪的冲动,她把信折叠好,放入自己怀中,贴身放着。
一旁的石头看她抽鼻子,就拿手肘碰一碰她 ,问她宋玉姐的信里面写什么了,怎么看起来顺娘想要哭的样子。
顺娘不理他,让他少废话,快干活,今日的事情还多着呢。
石头哦一声,就跟在顺娘身后去搬运豆芽了,接着两人分头去送货。等到把三百多斤豆芽送完,差不多就到晌午了,依旧把石头送到平日吃饭的食摊上,顺娘让他在这里等自己,她则是去上次见宋贵的酒楼里面找到那间隔间,进去的时候发现宋贵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宋贵招呼顺娘坐下,请她吃饭,顺便谈话。
顺娘这一次连筷子都没有拿,她不想让宋贵看到她手上的伤,然后问东问西,她只是告诉宋贵她昨日已经去见了宋玉姐,然后说了宋贵要自己说的话,而宋玉姐也答应了不再跟自己相见。只是,送玉姐说宋家正店底下的那些小脚店,自己仍然可以去送货。她说出这个来,还是想知道宋贵是个什么意思。
宋贵听完,就说看来她妹子还是挺牵挂顺娘的,还在为顺娘考虑,然而,他的意思是宋家正店底下那些脚店顺娘也别再去送货了,既然要跟自己妹子断了来往,那就彻底了断,免得被那韩衙内晓得了,人家不高兴。他还说,他可以介绍顺娘认识几个汴梁城里正店的东家,顺娘去跟他们谈送种生的事情,一定比现在赚得多。
顺娘却拒绝了,她说她自己会想到办法,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她就告辞了。
宋贵有点儿诧异眼前这个喜二郎如此有骨气,因此对顺娘也高看了一眼,站起来亲自送她出去,这才回来把晌午饭吃了,去甜水巷尽头的那间宅子见妹子。
他去的时候,碰到曹家和离回家的大小姐曹绮红也在那里,曹琦红见到宋贵,知道他来估计是有事情要跟其妹子说,就回避了,带着服侍她的婢女去后面花园逛去了。
宋玉姐请宋贵坐下说话,然后问他来找自己是不是还是说那韩衙内的事情。
宋贵说是,他说韩衙内既然已经向宋家提亲,那宋玉姐就得做好待嫁的准备,外头的那些露水情缘就该彻底断绝,不然到时候就是既害了自己又是害了别人,因为韩家的权势太大,不管是宋家还是别的什么人都得罪不起的。如果宋玉姐不想宋家倒霉,也不想别人遭殃的话,就不要再拖了。
“那威胁喜二郎的人是你?”宋玉姐听了其兄的话,即刻就气愤地问他。
宋贵道:“我这做大哥的是为了你好,且我也没有威胁他,我是在帮他而已,不想让他因为你而遭殃,他是个没钱的穷小子,只是生得好些而已,得罪了韩衙内,他什么下场你应明白。你要是真为了他好,就跟他彻底断了,也别让他见你,也不跟他有任何买卖上的往来,还得尽快答应韩衙内的提亲,免得他因你拖延,而怪罪别人,比如那喜二郎……”
他也是敏锐地觉察到自己妹子对那喜二郎是有点儿真得上心,所以索性把这里头的厉害关系对妹子挑明了,希望她好好考虑下,不要仅凭一些个人好恶就拒绝韩衙内,毕竟她的这一次婚嫁可是跟太多人的安危幸福相关,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果然,宋贵这么说之后,宋玉姐好看的黛眉就蹙起来了,她用手揉着眉心对宋贵说:“让我好好想一想……”
宋贵问她要想多久,他希望早日得到她的答覆,而且他再次提醒宋玉姐别拖,拖下去,弄得那韩衙内没耐心了,迁怒旁人就不妙了。他特意把“旁人”这两个字说得重一些,让宋玉姐的眉头锁得更紧。
宋玉姐便疲惫地说:“那就给我五六日罢,我想好了就答覆你。”
宋贵其实也不太忍心逼迫这个唯一的妹妹,然而的确是因为韩衙内的提亲厉害关系太大,他不做这恶人也不行。
“行,那为兄五日后再来这里见你,望你早日做决断。”宋贵道,他把该说的话说完,便辞了宋玉姐转身离去。
宋玉姐也没起身去送其兄,而是在宋贵走之后,一个人在屋子里闷坐了许久,始终思绪纷乱,便站了起来,带着身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