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手掌向上,顺娘的手的手掌向下,两人掌心相对,竟然紧握在一起了。
顺娘微醺,加上又困,她的感觉就没那么敏锐,可谢二娘却是感受匪浅。
她觉得顺娘的手并不比自己的手大许多,然后手掌和手指上却有硬茧,掌心干燥,手指有力,被顺娘握住,对方掌心上不断传过来热度,熨帖得她心也如喝酒微醺一样。
谢二娘一直扶着顺娘到两家中间那堵墙的门边儿,顺娘也并没有要把手拿开,她倒是喜欢握着谢二娘绵软温热的手。
有好久没有握着这样的妹子的手了,喝酒以后的顺娘竟然奇异地觉得自己仿佛在握着穿前的女朋友的手,她非常留恋这感觉。
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想法,所以各自不吭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走到围墙上的那堵门边儿,还是顺娘伸出另一只手去拍门,那边传来脚步声,然后齐氏来开了门,谢二娘才赶紧把手从顺娘手中拿开,将顺娘交给齐氏,并说她今日喝的酒比往日多,可能有些醉了。
齐氏说她会照顾好顺娘,并且向谢二娘表示感谢,感谢谢家又请顺娘吃饭了,另外她还表达了她自己的谢意,感谢他们谢家人帮着自己找回了可成。
“嫂子太客气了,咱们都是街坊领居,谁家有事儿没有不帮的理。二哥这两日才累,嫂子赶紧把他扶回去,让他好好睡一觉吧。”谢二娘摆着手笑道。
齐氏道好,向着谢二娘点点头,这才把门关了,扶着酒意微醺的顺娘回去。
顺娘走两步,推开了齐氏扶着自己的手,说自己并没有喝醉能走,她还说劳烦齐氏去给自己烧点儿温水洗一洗脸和脚,她先去躺一会再说。齐氏应了,反复问了顺娘自己走没事儿吧,得到了顺娘的肯定答复这才去了厨房。进厨房,她往大铁锅里舀了几瓢水,然后坐下来开始往灶里放柴火,再打燃火石,用枯草引火,最后把木柴点燃,烧起火来。
她一边烧火一边想起了刚才谢二娘扶着顺娘的情景,她看到谢二娘的手放在顺娘的掌心,顺娘握着她的手,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远比以前亲密。她想起以前顺娘是很排斥谢二娘的接近的,就算那一日在两家摆定亲宴的时候,顺娘看见谢二娘也没好脸色,当时自己还训了她。可今晚,她觉得顺娘变了,似乎不再排斥谢二娘的接近,跟谢二娘处得还不错。
似乎这种改变是因为昨日两人一起去救了可成回来发生的,那么到底昨日顺娘和谢二娘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昨晚找了可成回来,顺娘就以第二天事情多为理由没有详细说她跟谢二娘是怎么解救可成的,并且说得空再说,故而齐氏到现在都不清楚到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齐氏非常想知道,她有点儿担心,担心谢二娘会把顺娘从自己身边抢走。
尽管她明白顺娘是女儿身,是绝对不可能跟谢二娘成亲的,但她就是莫名其妙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她觉得自己应该抽空子提醒顺娘,让她注意,不要跟谢二娘太亲近,就怕人家谢二娘想嫁给她。
揣着心事把水烧热了,齐氏拿个木盆子舀了水,放进去巾帕,端着去了顺娘住的堂屋的床前,却发现顺娘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连鞋子都没脱,旁边坐着婆婆,抱着慧儿,可成调皮地拿一根草杆儿掏熟睡的顺娘的耳朵,可顺娘却一动不动。
刘氏见齐氏进来,就说顺娘是太困了,头挨着枕头,闭上眼就睡着了,可成拿草杆儿去掏她耳朵也不醒。
齐氏把木盆放旁边的小桌上,叫住可成,让他别调皮了,说他二叔累死了,要睡觉。
可成吐一吐小舌头,跑开了,齐氏这才拧了帕子来给顺娘洗脸洗手,然后又去拿了擦脚的帕子来提顺娘擦脚,收拾妥帖,再把顺娘的衣袖挽起,拿了烧伤药来替顺娘涂抹。
涂药的时候,她问刘氏,顺娘可跟她讲了昨日她跟谢二娘是怎么去救可成的吗?
刘氏道:“没有,她进来接了我递过去的茶喝了半碗,就上床去躺着了。可成都救回来了,怎么救的也不要紧了。”
“话虽如此说,可……”齐氏没把话说完,刘氏已经对她说赶紧给两个孩子洗一洗,他们都打呵欠了。
齐氏也就只有按捺下心事,重新去舀了水来给孩子们洗脸洗脚,顺便伺候婆婆也洗了,最后才是她自己洗,在上床之前,她又去给豆芽浇了水,检查了门户,最后才上楼去睡觉。
次日一早醒来,顺娘耳边听到的依旧是隔壁猪叫,是她往常醒来的时辰,自从搬到谢家rou铺隔壁来,她每天在隔壁猪叫的时候醒来,已经形成了生物钟了。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躺了一会儿,想了想这两日经历的事情,觉得自己表现还不错,许多的困难许多的麻烦都克服了,只是想起宋玉姐,她还是有点儿难过。她爬起来,点亮了床头小桌子上的油灯,从怀中摸出来宋玉姐写给她的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她留意到宋玉姐写给自己的信上的最后一句话里面的四个字:早日立业。
早日立业……
顺娘突然觉得这四个字里面似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