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女儿却在床上躺着睡着了。她过去给女儿盖被子,女儿却醒了。
谢二娘睁眼问吴氏这会儿什么时候了,吴氏说将要到未时了,谢二娘就爬起来了,说不睡了,她下去走一走。
吴氏问她要到哪里去,谢二娘没好气地说自己反正不会去跟那个杏花打架就是了,免得自己的娘不帮自己还把自己锁起来,说完咚咚咚地下楼了。
谢二娘下楼去,只想去隔壁见喜二郎,她晓得他今日没什么事情,应该是在家里,她想见到他,向他解释杏花胡说的那些话。她心里依旧是不放心,担心齐氏没有及时跟喜二郎说,她可不想这样的误会越拖越久。
下了楼,她正好看到隔壁喜二郎的嫂子在井台边打水,便走了过去,帮她提水,又跟在她后面到了喜家后院儿。原以为喜二郎也在这后院儿跟齐氏一起给豆芽浇水呢,却没见到他人。谢二娘就问齐氏喜二郎在哪里,她可跟喜二郎说了自己要她传的话。
齐氏恍然,说自己忘了跟顺娘传话了,这会儿顺娘去钓鱼了,等到晚上顺娘回来,她一定传话给顺娘。
谢二娘听到吴氏还没有跟喜二郎传自己那些解释的话,不由得非常着急,随即匆匆地辞了齐氏回谢家的院子。回去之后,她去把自己去河边摸泥鳅的小鱼篓提上,然后悄悄地从喜家这边的围墙门过去,再从喜家的屋门出去,如此一来,她爹娘就看不见她跑出去了。齐氏呢,正忙着在生发豆芽的那间屋子里给豆芽浇水呢,她也没瞧见谢二娘提着小鱼篓从喜家这边出去了。至于刘氏带着可成,抱着慧儿还在隔壁梁家跟柯氏聊天,她也没看见谢二娘从喜家这边溜出去了。
唯一有一个人看见还是隔壁的梁三郎,他姐找他谈话之后,他这会儿才到摊子跟前照看生意呢。
梁二娘找弟弟谈话主要就是谈的谢二娘,她是这么跟弟弟说的,谢家rou铺的谢二娘可是跟隔壁喜家的喜二郎摆了定亲宴的人,你就别在里头掺和了,今日在厨房门口,她可看出来了弟弟维护谢二娘来着,当时人家喜二郎还在厨房里呢,想必他也看到了。梁二娘说这样不好,弟弟这样,会让喜二郎误会谢二娘,到时候心生嫌隙,弟弟这样做就相当于是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若是两人就此闹掰了,可算是拆了别人的亲事呀,还会因此招人恨,所以这种事情,她不允许他再做了。
梁三郎却反驳说,他知道喜二郎跟谢二娘当初摆定亲宴只不过是为了避谣,而且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下定,这算哪门子定亲呢?再说了,他看得出来喜二郎对谢二娘并不怎么上心,所以以后一定不会求娶谢二娘的,而自己在第一次见到谢二娘时就喜欢上了她,他不认为自己没有追求谢二娘的权利。他还说,自己是认死理的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一定会喜欢到底,在谢二娘没有定亲,没有成亲之前,他都会去争取她的,况且,谢二娘还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喜欢上的一个女子,他不可能放手的。
梁二娘听完之后,想一想觉得弟弟说的话也有道理,不过,她还是挺顾忌弟弟这样做会得罪隔壁喜家还有喜二郎,所以她建议弟弟不要冲动,如果人家谢二娘对他没意思的话,就不要死乞白赖地硬要追求人家。
梁三郎笑:“我不试一试,哪里晓得谢二娘到底对我有没意思呢,放心吧,二姐,我有分寸的。对了,二姐,你要是中意谁,也要胆大一些才行哦。”
“这……”梁二娘被弟弟说的心突突跳了几下,然后说自己的事情他少管。
梁三郎呵呵笑出了声,接着向着梁二娘吐了吐舌头,说自己出去照看生意了,随即走了出去,到家里的豆腐摊子跟前坐下,才坐下,就见到谢二娘提着一个小鱼篓匆匆忙忙地往镇子另一头去,看那个方向,应该是出镇去柳山下河边的路。
她提着鱼篓,难道是要去河边捉鱼或者捉虾?
梁三郎突然觉得这个机会难得,自己应该也假装去河边钓鱼,要是碰到了谢二娘,不是就有机会跟她说话了吗?之前在街上遇到,自己拿豆腐干给她,都没机会说上什么话的,谢二娘又羞涩,更是不肯跟自己多说话。
于是他兴冲冲地跑进院子去,找到正在跟刘氏说话的外祖母,让她帮着守一守摊子,他说自己要出去一下,接着拿了一些钱就往外跑了。他跑去专卖渔具的店铺买了钓鱼竿还有鱼篓,就往谢二娘出镇的那条路上跑去了。
谢二娘在前头走,哪里晓得后面还跟来了梁三郎,她只是加快脚步走到了柳山下的河边,然后沿岸搜寻喜二郎的身影。找了大半个时辰,她才在河边的一棵柳树下找到了正在那里垂钓的顺娘。
见到顺娘的身影,谢二娘心中立时一喜,脸上也有了笑意,但她在放轻脚步朝着顺娘走过去,开口喊顺娘时,硬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做出在河边偶遇顺娘的样子来,开口道:“喜二哥,没想到又遇见你了。”
“哦,是你?”顺娘听到谢二娘的声音,不由得回头打量了她一眼,“你这又是到河边来为你家三郎摸泥鳅么?”
谢二娘点头:“是啊。”
接着也不等顺娘招呼,就在她身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