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问过妹子,妹子跟他讲了大概到十八见了喜二郎,就能给他个准信了。今日是十八,他惦记着这事,所以都没跟老婆孩子吃晚饭,下晌一忙完,就过来找他妹子了。不想他妹子来了他爹娘这里,所以他也就跟着过来了。
宋玉姐一见到她哥,也明白他是为何而来的,正巧,她大哥不来找她,她还要抽时间去跟他说这事情呢。
宋贵和宋玉姐两兄妹一起吃完晚饭,就前后脚去了书房,一进去,宋贵就问宋玉姐跟喜二郎见面了,喜二郎咋说,可答应了要入赘宋家。
宋玉姐摇头,告诉宋贵别管此事了。
宋贵讶然,问宋玉姐,难不成那小子还挑肥拣瘦,不肯入赘宋家,到底他有什么资格来挑捡。他说自己妹子是绝色,又有钱,喜二郎不是一直惦记着妹子吗,这会儿反倒挑起来了,纯属不识抬举。他倒要派人去把喜二郎找到跟前来,问他,他到底打甚么主意,是不是想要宋家给他一大笔钱,比如说上千贯,他才愿意答应入赘宋家呢?
宋玉姐道:“不是钱的事,喜二不是贪财好色的人,她若这样,我早瞧不上她了。大哥,我请你别管这事好了么,喜二跟我缘分还不够,不能做夫妻。”
宋贵焦躁起来,说:“跟个穷小子还说什么缘分不缘分的,他就是不知好歹,教训一顿,他也就老实了。”
宋玉姐一听,就怒了,道:“你要这么做,就是想害我一世!试问,一个女子的官人哪有是被打着成亲的,那成亲之后,这女子还想得到半点儿官人的疼爱么?你这样做,不是给我找官人,是给我找仇人!”
“可这也比找不着人跟你成亲,到时候韩家怪罪我们宋家好,你如此固执,是不是想让我们宋家满门遭祸,家破人亡啊?若是只牵连你一人,那我可以随你怎么做,懒得管你。可这牵连到咱们的爹娘儿女,我不能不管!”宋贵背着手,看向宋玉姐愤然道。
宋玉姐:“大哥,你是不是过于杞人忧天了?你这是自己吓自己,韩三郎出事之后这么久了,也没见韩家来找我们宋家的麻烦,韩太尉也算是当朝名臣,不会那么糊涂的,咱们用不着非得逼那喜二入赘宋家啊。”
宋贵冷哼一声,接着说:“韩太尉是做不出这样的事,但韩家其他人呢,你能打包票说,他们不会动心思因为韩三郎变成个活死人,找咱们宋家的晦气?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么多年来,我在曹家是如何立足的,就是凭借的这个。此事我管定了,你休要多言!”
宋玉姐被气得肝疼,撂下一句狠话:“大哥,你若是去做了逼迫喜二的事情,我就一死了之,反正也是因我才给宋家招了祸患,只要我一死,韩家也不会再怪罪是我这不祥之人让韩三郎变成活死人了。我今儿把话撂在这里,你若不信,你就去做做看!”
“你……”宋贵没料到自己妹子竟然以死来威胁自己,不让自己插手让喜二郎入赘宋家的事情,他眼角跳了好几下,咬牙道,“你若真这么做了,我这当大哥的对天发誓,必叫喜二郎一家人为你陪葬,不管老幼!”
宋玉姐闻言,一下子就哭起来了,说他为何如此固执,之前他不是说过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吗,为何现在又要食言,他要是真那么做了,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呀。
宋贵道:“此一时彼一时,先堵住韩家的口再说。喜二郎即便一时恨你,你们相处久了,他也会改变心意的。好了,你就啥都别管了,只等着跟那喜二郎成亲吧。恨不恨的,都没有咱们宋家人的安生富贵日子重要!”
说完这个,宋贵拂袖离去,独留宋玉姐在屋子里掩面哭泣。
顺娘哪晓得在她回到杨柳镇,高高兴兴地跟一家人吃完了晚饭,把宋玉姐送给她的御茶拆开来煮了茶,邀请了谢二娘过来一起品茶的时候,汴梁城里宋玉姐爹娘家的书房里面,宋贵已经不顾宋玉姐的反对,打定主意要强逼她入赘宋家呢。
今天她的心情格外好,一边喝着香喷喷的御茶,一边讲些城里见到的趣事,又或者说上几个她存在肚子里的笑话,逗得坐在桌旁的谢二娘咯咯笑,就连刘氏和齐氏也被她的话逗得忍不住发笑。
顺娘见今日的气氛很好,就动了心思,干脆跟老娘摊牌,说一说自己跟谢二娘两情相悦,想要娶她为妻的话了。
反正这事情迟早也是要对她娘说的,宋玉姐那里的事情解决了,买卖上头也顺遂,她认为晚说不说早说。
所以在送了谢二娘回去,并且小声告诉她,自己在今晚要跟老娘摊牌,让谢二娘在接下来的几日,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不要到家里来,免得自己老娘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又或者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谢二娘一听顺娘要跟她老娘摊牌,还是挺紧张的,她一下子抓住顺娘的手臂,说自己全听顺娘的。
顺娘握了握她的手,安慰此事自己一定会说服老娘的,让她别担心。
谢二娘点点头,道:“那我就等着你的信儿了。”
顺娘目送她进了谢家,这才转身回去。
彼时刘氏跟齐氏还在楼下的桌旁坐着说话呢,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