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以孝敬我娘,但不要愚孝。以后我不在家里,我娘要对你过分了,你就回隔壁娘家去,不跟她一般见识,别跟她吵闹,我回来就来接你回来,咱们依旧过咱们的日子。最多再过上一两年,咱们在城里买了房,咱们就先搬去住,这里我隔三差五地回来一次,也算顾着我娘了。”
“你不带你娘去享福,她能愿意?”
“她不愿意,就得跟我立个字据,以后喜家的一切她不要插手,不管是管家还是管钱,以及喜家的家业全部都由我说了算。我要让她做个享清福的老娘,不要倚老卖老,管东管西。”
“哎……你这么做,我就怕娘到时候要寻死寻活,真弄出什么事情来,你可要后悔一辈子。”
“你放心,她不会那么做的,毕竟可成还没长大呢,放心啊……”
顺娘轻轻拍着谢二娘的背,困意渐渐上来,在睡着之前,她想,做喜家的撑门立户的人真累啊,不但要想着如何发家致富,还要处理这些糟心事。这喜家还是一个人口简单的家庭都有这么多事儿,那些大家族更是事情多吧,能够把一个聚族而居的大家族管好的族长绝对不简单。也难怪,古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己有能力才能成家,家管好了,才能治理国家,最后荡平天下,诚不欺我。
谢二娘见顺娘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睛也闭上了,就往她胸口蹭了蹭,依偎在她怀里满足地睡去。她们睡着了,楼下的人也才安然进入了梦乡。
翌日隔壁谢家杀猪的时辰,两人醒过来,又卿卿我我了一阵儿,这才穿上衣裳起来,顺娘先把娘子浴桶里的水清理了,依旧是接连跑了三趟,才将浴桶清理干净了,接着才去生发豆芽的屋子里跟黑娃一起采摘秤重捆扎豆芽。谢二娘则是去厨房,跟嫂子齐氏一起做饭,两人一个人烧火,一个人熬粥,和面做饼,炒菜,倒是比齐氏一个人干厨房里的活要快得多。
齐氏偷眼瞧正在和面做饼的谢二娘,发现她Jing神奕奕,眉梢眼角都是春情,不由得想到昨晚自己在床上听到的那些动静,虽然谢二娘刻意压抑,不让那种娇声发出来,可是偶尔忍不住,还是不小心会出声,听到齐氏耳里,简直脸红。她的心会先砰砰跳,后又痛苦地揪起。
当谢二娘看向她时,她忙收回视线,有些慌乱地拿起一根木柴放进灶堂中,然后谢二娘见了就提醒她,灶里面的柴火太多了,堵着都冒烟了。齐氏便又手忙脚乱地把那一根木材给拿出来,灶堂里冒出来的烟呛得她直咳嗽,不得不扔了手下柴火,跑到厨房外面去换气。
站在院子里,齐氏望着头顶的星空,吸着新鲜的空气,那纷乱的思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她听到了隔壁谢家杀猪时的猪叫和人的说话声,转脸看到了喜家院子发种生房里的灯光,以及顺娘和黑娃忙碌的身影,还有隔壁梁家二楼的灯也亮了,想必是梁二娘已经起来了,她也要下楼来开始磨豆子,做豆腐了……
她想大家都在忙碌,只有自己在胡思乱想,真是可笑,明明天上的晨星,地上的灯火,都是一样的。
可是到底顺娘是不一样了,她有了谢二娘,就如同奔流的水,再也不会回流,那么自己,是否也该慢慢断了对她的念想呢?
顺娘跟黑娃忙完了,进厨房来吃饭,给两人盛饭拿饼的是谢二娘了,齐氏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间或给两人递一个饼过去。
等到两人吃完了饭,赶着牛车离开时,也是谢二娘送两人出去,齐氏远远地在后面看着。
顺娘和黑娃赶着牛车运送豆芽进城了,谢二娘和齐氏这才回来把厨房里收拾一下,然后齐氏去扫院子,谢二娘去整理生发豆芽的屋子,这些都做完了。齐氏回屋去擦拭堂屋的家具,谢二娘上楼去把自己的屋子收拾一下。
把这些都做完了,也就到了刘氏和两个孩子起床的时间。
齐氏去帮两个孩子穿衣服,谢二娘就要去给婆婆煮好茶,然后捧着茶进去伺候刘氏喝茶,伺立着,等她起床。
刘氏今天早上起来,脸黑得如同锅底,她都没有喝谢二娘捧着的那碗茶,劈面就教训谢二娘:“二郎成日家辛苦,你这做娘子的也得劝她爱惜身子,不要尽兴胡来……老身一宿没睡好,都是给你闹得!”
此话一出,谢二娘差点儿没捧稳手中的茶碗,脸上先是一白,后又一红。
她可明白了婆婆这话里的意思,想必昨晚她跟顺娘恩爱时,弄出了一些动静来,被婆婆听到了。
说老实话,昨晚,顺娘要她时,她一再要求顺娘不要那么激烈,可是情到浓时,不但顺娘控制不住,就是她自己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可还是有声音从鼻子里面跑出来。后面,她全身滚烫,飘飘荡荡时,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出声没。
婆婆的话分明是在说她没廉耻,勾着顺娘做那种羞羞的事情,仿佛是在说她是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一样。可谢二娘觉得好冤枉啊,她跟顺娘成亲以来,从来就没有主动去勾引过顺娘做那种事情,都是顺娘主动撩拨自己,做那种事情。要怪就只能怪两个人住楼上,上面说给话大声点儿,楼下都能听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