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怕是要常往这鹤山跑了。你好好跟我干,我给你涨工钱,等买卖做大了,也让你独挡一面,做个管事啥的,赚多些钱,娶个媳妇。”
黑娃听了欢喜,忙说自己听顺娘的,一个人也不说。
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驴子又从原路返回,走到鹤山的山脚下时日头已经偏西了,顺娘就对黑娃说:“咱们要走快些了,不然到了金城镇怕是天要黑尽了。”
话音刚落,从路边大石头后面窜出来三个人,手持长棍,拦住了顺娘和黑娃的路。
领头的是个脸色偏黄的高壮汉子,拿手中的一根长棍一指顺娘厉声道:“要想回金城去,就把你二人身上的钱财都给俺们留下,还有座下的两头驴子也留下,俺跟俺两个兄弟就放你们过去!”
顺娘和黑娃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真得遇到劫道的强人了,而且劫道的强人不但人数占优,而且那领头的高壮汉子跟黑娃一样壮,还满脸横rou,看来不是好对付的主。
仔细看三人的穿着,顺娘发现这三个人的颈部,手脚裸露的地方都要比一般人更黑,她就猜想这三个人会不会就是这鹤山里头的煤窑里面挖矿的雇工,然后聚在一起寻机做这种劫道的事情,拦路抢劫来买煤的商人。也不晓得这几个人跟在汴梁到金城之间的那些拦路劫匪有没有联系?
不管有没有联系,顺娘跟黑娃此时更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脱险?是听这三个劫匪的,摸出身上的钱财,留下座下的驴子离开这里,步行回金城镇去,还是跟三个人硬碰硬,打退他们,杀出一条血路,骑着驴跑回金城镇去。
然而,顺娘考虑得更远些,她觉得这一次无论是留下钱财保命,还是硬碰硬跟他们斗一斗都不是最佳良策。
她骑在驴上,向为首那人拱拱手,开口道:“这位哥哥,我跟我兄弟来鹤山意欲买些石炭回去,这一趟只是来看一看,身上也无几个钱,也就不过几百文,多余的都留在金城镇的客栈了,你们若是抢去也没多少。至于座下的驴子,也是在金城租的,大哥若要了去,想要卖掉就得去汴梁城里,否则牵到金城镇去卖,要是被驴子主人发现了,少不得吃官司。可若是杀了吃rou,大哥跟其他两位哥哥两三日内也吃不完,这暑热天气……”
顺娘还没说完呢,领头那满脸横rou的壮汉就粗声粗气道:“你这厮,如何这许多闲话,你管俺们劫了去是卖是吃,只管把驴子留下给俺们滚就是。你若不与俺们兄弟做对,俺们也不难为你,让你毫发无损地离开此地,可你们若是不识相,少不得要吃苦头,身上的钱财和座下的驴子都得被俺们留下!俺数三下,你们若是不下驴来把钱财都交出来,俺们就要动手了!”
说完就开始数上了:“一,二……”
“且慢!我若是给你们一百贯,你们肯放下棍子,听我说一说话么?”顺娘抬手大声道。
“一百贯?”领头的壮汉皱起了眉,看向顺娘,“你这厮不是在说胡话吧?”
他身后的两个Jing瘦的汉子却是有些动心了,其中一个人拉了拉那壮汉的袖子,低声对那壮汉说:“且听一听他是个甚说法,不过几句话,毕竟咱们劫了他们的驴子也去买也得贱卖,两头驴子也卖不了三十贯,还要被衙差追缉……”
壮汉听了想了想,就让顺娘快说一百贯是个什么意思。
顺娘道:“若是大哥愿与小弟交个朋友,那么我以后来买石炭,你们若能保得我的石炭平安到达金城镇,一年我愿给你们一百贯钱。”
这个提议,让那壮汉和两个Jing瘦的汉子完全没想到,他们没想到顺娘要雇佣他们保证她买的煤炭平安到达金城镇,这是把他们从劫匪变成了保镖了。
顺娘继续说:“我观三位大哥也是这鹤山里挖石炭的雇工,出来劫道不过是想找些外财而已,我晓得愿到这鹤山来挖矿之人家里必定穷苦,或是家中人口多,不得已来挣这个卖命的钱。你们挖矿一月只不过能挣三五贯钱,我付给你们一百贯保我以后要买的石炭平安到达金城镇码头,你们三人相当于又挣了一份儿挖矿的工钱,况且我这来买石炭也是一月一两回,只要每月出一两回的力,就可以得这些钱,可不比你们冒险劫道更划得来?”
“……”三人完全没想到顺娘说出了这样的建议,听完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好半天开不了口。
黑娃也呆住了,不明白顺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想,喜二哥怎么能把这些劫匪收为保镖呢,这些人万一以后监守自盗,或者作出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把喜二哥给牵连进去可怎么办?他觉得自己要是顺娘的话,一定会拼死一搏,打退这些劫道的匪徒,然后回金城去。
顺娘见那三人的表情,就晓得他们大约是动心了,其实从他们的穿着还有相貌判断,她就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业余的劫匪,主要从事的职业还是在鹤山里面挖石炭的,可能是出于贪心,也可能是出于家里实在困难,才出来做这种劫掠过路的客商的事情。
对于这种业余的劫匪,只要再谈一谈他们的家人,他们就会动摇了。
故而,顺娘紧接着就说:“想来三位哥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