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是怎么想的?她会接受自己吗?还有以后,喜家真得搬去了城里,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是要跟着也搬进汴梁城里去,跟喜家做邻居,还是依旧呆在杨柳镇,抽空再进城去瞧齐氏呢?
齐氏费力地抱着两个孩子一口气跑回了喜家,将两个孩子放下之后,心蹦跶得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她的脸这会儿还是红得要命,一头汗,发髻有些散乱,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可成和慧儿仰面望着她,用稚嫩的声音问她到底怎么了,他们都被齐氏这个娘吓着了,因为他们跟秀儿正玩得好呢。
齐氏听到一双儿女的声音,这才回魂儿了,然后低头看着他们,抬手摸一摸他们的头,接着说自己没事,然后问他们喝水不,喝了要不去睡会儿?
可成和慧儿在梁家院子里玩了一会儿,也的确是累了,有点儿渴了,就认为原来是娘带他们两个回家喝水了,便说要喝。
齐氏就给两个孩子一人倒了一碗凉开水喝,趁着他们喝水的时候,她去了后院从水缸里舀了些凉水到木盆里,接着浇水洗脸,再将凉水在脸上拍散。拍在水上的凉水让她觉得脸上的滚烫消散了些,她怔怔地想起了方才在梁家,在梁二娘的房里发生的那一幕,心又擂鼓般地跳了起来。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唇上的触感还在那里,并没有因为自己浇拂在脸上的凉水而消失,还有口中那属于梁二娘的独特的唇舌独特的味道,也在她口腔中弥漫。
方才她丢了魂儿,这会儿魂儿回来了,理智也渐渐回归,她感到了害怕,她想,自己怎么能够跟梁二娘发生这种亲密的事情呢?
被她亲了,以后是不是就属于她了?
可是她是女子啊,自己也是女子,甚至梁二娘不能像顺娘那样女扮男装娶谢二娘一样娶自己,这样一来,自己跟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够在一起。况且,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喜家的,她要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在喜家平安快乐地长大。
所以,注定她跟梁二娘是不会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齐氏的那一颗在胸腔里面咚咚跳着的心渐渐恢复了往日那种频率的跳动,满腔子的热血也渐渐凉下来,心中只觉酸涩难受。
不行,自己不能再去隔壁梁家了,不能再跟梁二娘往来,因为跟梁二娘是注定没有将来的。
打定这个主意之后,齐氏这才端着木盆里的水去了堂屋,叫了两个孩子过来给他们擦手擦脸,接着哄着他们上床去睡觉,尽管此时已经过了平时睡午觉的时间了。齐氏等到两个孩子上了床去躺着,自己也脱了鞋子上床,拿了一把蒲扇给他们扇着,一边低声跟他们讲些素日讲过的他们喜欢的故事,哄他们睡觉。
跟儿媳妇齐氏早早地从梁家回来不同,刘氏差不多等到杨柳镇上各家各户开始做晚饭饭的时候才回来,跟柯氏聊天之后,她的心情比之前还要好,以至于见到谢二娘时脸上还有笑。
齐氏和谢二娘一起下厨做饭,顺娘跟刘氏就在堂屋里一边说话,一边逗着可成和慧儿玩,那其乐融融的气氛简直就像是恢复到了顺娘成亲之前。
晚间,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晚饭,吃完晚饭,各人去忙手上的事情,齐氏刷锅刷碗,谢二娘跟顺娘一起去泡发豆芽,给豆芽浇水。
刘氏和谢二娘两婆媳之间不再有争斗,喜家恢复平静之后,那日子就开始飞逝而过了。
进了九月,顺娘已经又去鹤山收煤贩煤三次,每一次都很顺利,并且经过她三个月的努力,现如今她的煤炭销量一月也有五万斤以上了,贩一次煤,她能赚上五十贯,抵得上她的种生买卖。
这一日,她去宋家正店送了石炭之后,宋玉姐就让她留下,说要带着她去瞧一瞧自己在汴梁城的两处房产,一处是一个带院子的临街的房子,这房子只有一进,但胜在临着热闹的一条街,要是做个什么买卖的方便。另一处是两进的院子,有前后门,只是位置要稍微偏一些,不在主要的商业区。
顺娘跟着宋玉姐坐着同一辆驴车去看房子,一路上,她不断问着那两处房子的一些情况,比如说多大,租多少钱等等,她要宋玉姐告诉她实话。
宋玉姐倒也实在,就把自己这两处房子出租的情况告诉了顺娘,那小一些临街的每月出租十贯钱,大一些的临街的院子则是十五贯钱。
这个价钱,算是汴梁城里出租的房子的均价,不高也不低,顺娘觉得按照自己目前的收入水平也承受得起,于是她让宋玉姐先带她去看小的那个临街的房子。
等到了宋玉姐名下的小的那一个临街的院子,顺娘从驴车上下来进去看,发现在宋玉姐嘴里的这个小的院子其实并不小,应该跟她岳家,也就是谢家的院子差不多大,构造也差不多。
临街的楼底下是铺子,就跟谢家rou铺的堂屋差不多,二楼上则是有三间隔开的房屋,如果住进去的话,正好她跟谢二娘一间,老娘一间,嫂子带着两个孩子一间。
至于后院,有水井,有厨房柴房,就是没有发种生的房子,还有堆放煤炭的房子。
顺娘打算进了城之后,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