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绒盒,放在手心举到上官承夜眼前。
“夜,你说等我愿意的时候你会帮我戴上它,现在,你可以亲手帮我戴上吗?”
昨天安抚好上官承夜,哄着他去卧室休息,再陪他睡了会儿,苏异怕他身体吃不消便开车把他送回了医院,留原泽风下来照看着上官承夜,临走前,他去画室拿出了这个之前被他丢在柜子最底层的绒盒。
“这是…”
手上的东西自然再熟悉不过,这个戒指他以为已经被楚焰希丢弃了,没想到还可以亲手帮他戴上,这种感觉,啊,怎么形容,太好了!
“怎么,不愿意了?”楚焰希见他不动作,有点小郁闷地逗逗他。
“愿意,当然愿意。”取出戒指,拉过楚焰希的手,太紧张了,连手都颤抖得厉害,套了好几次才终于戴好。
“焰,你属于我了吗?”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怎么也觉得不够真实。
“嗯,属于你。”
——连人带心早就以属于你啊。
楚焰希羞涩地偎进上官承夜怀里,聆听着他因太过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跳。
“焰,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
“嗯。”甜甜地笑容,挂在脸上,幸福,就在身边。
“夜…”
“嗯。”
“我没有…”
“嗯?”
“我没有自杀,那是意外。”
“嗯,嗯?什么?”没有自杀,他明明亲眼看见楚焰希开车撞上货车的,那么近他不可能看错。
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仔细回想,那辆货车的行驶轨迹好像不对。
之后了解到警方调查证明,确实不对。那确实是场意外,货车司机严重酒驾。
那天,上官承夜下车一会儿,楚焰希就接到苏远的电话,刚接听起来,就见对面逆向行来的货车横冲直撞朝他这边开过来,立马感觉不对,他直接在副驾开动了车,想避开,可仍旧没来得及,被货车直接撞上,发生了车祸。
而悲伤过度的上官承夜根本没时间去细想,见楚焰希开动车撞上去,以为他是故意的,之后也一直萎靡不振而没想过这些细节。
就因为这个误会,才有了之后无比荒唐的求死计划,真是,天意弄人。不过如果他没有闹这一出,楚焰希或者没那么快彻底原谅他,只能说,因祸得福。
楚焰希出院那天,所有人都到齐了。
原泽风、苏异、原晋、任传、苏远夫妇,上官承夜更不用说,从被原泽风踢进病房之后,就一直跟楚焰希在一起,恨不得上厕所都不分开,俨然成了24小时粘皮糖。
为了庆祝所有的事情圆满解决,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苏家宅子聚餐。
三个老头相见恨晚,在棋盘上杀得你死我活。
楚焰希又被苏异拉进了书房,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剩下上官承夜和原泽风,只好装乖求表现去厨房帮苏夫人打下手,可怜上官承夜一个厨房白痴被苏夫人鄙视了无数次,原泽风小时候就在自家餐厅偷师,烧得一手好菜,苏夫人笑眯眯的点赞,欣慰不用担心自家儿子以后的伙食了。
开饭前。
上官承夜和原泽风商量好了,分别单膝跪在楚焰希和苏异面前,原泽风从口戴里掏出一枚戒指,上官承夜抱着一大捧花,满是真诚地说。
“焰,你愿意和我去美国结婚吗?”
“异,你愿意和我去美国结婚吗?”
被求婚了!
楚焰希和苏异互看一眼,对方眼里的甜蜜掩藏不住,他们,都得到幸福了呢。
“快答应啊,小子们!”见两人傻愣着,苏夫人急了。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和你结为夫夫,从此,不管贫穷富有,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生死相伴。
苏夫人感动得眼泪花直闪,好像被求婚的人是她一样,三个老头也甚是欣慰,折腾了这么些年,如今终于雨过天晴了。
苏远平复好情绪,“咳,那个我说两句。泽风,我就把我的小异交给你了,虽然他很顽皮,可你一定要好好对他,不要再让他伤心难过,也不要被他欺负。”
“爸,我哪有欺负他,都是他欺负我的。”苏异不满地抗议,可是谁也没打算搭理他,群众的眼晴是雪亮的。
“我会的。”搂过苏异,原泽风笑得春风得意。
“承夜,小希就像我的儿子一样,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经过这么多事,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爱他,可我还是要说,请你好好照顾他。”
“我知道。”
上官承夜走到苏远面前,朝他深深鞠躬,“苏伯伯,谢谢你两次救了焰的命。”
再转向苏异,“小异,这些年谢谢你替我照顾焰,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谢谢你,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上官承夜定当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