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寸步不离的陪伴只是怕你突然死掉让那心愿落空。
安落,而你却以为那些都是□□裸的真心。
呵!想想是那么的讽刺。
安落,如果是这样,你还不如真的死掉。
他的心像被揪住然后又不停地拉扯,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他有点冷,也有点累,双腿不足以支撑全身的重量,安落无声的蹲下,他尽量缩小自己的占地空间好让自己暖和一点,现实生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现在只想找个洞躲进去再也不出来。
“安先生,您怎么了?”
小护士的惊呼打断了办公室里的谈话,跑出来的钟弋看到安落背倚着墙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输ye管被拉扯着,针头还扎在血管中,血ye已经有些倒流。
钟弋心脏被扎了一下,他最看不得这样的安落,无助的堪比丢了家的孩子。
他缓缓靠近,蹲了下来,伸手想要去牵安落的手。
“啪!”
钟弋伸过来的胳膊被打到了一旁。
动作太快,他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安落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整个过程始终没有看钟弋一眼。
安落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即使这个答案是他最不想要的。
“江程,给我安排记者见面会,还有,让小方接我一下,我想下午出院。”
江程回了一个好字。
安落任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他无力的躺在床上,胳膊遮住眼睛,视线一片漆黑。
好累。
什么都不想做的那种疲惫,所有的力气仿佛在刚才一瞬间都被抽离。现在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了,害怕,担心,喜怒哀乐,所有的种种都无所谓。
生活突然没了期待,恍恍然如失掉一切的行尸走rou。
钟弋按了按门的把手,推不开。
安落把门锁了。
从玻璃窗可以看到安落在床上躺着,辩不出喜悲。
这又是整哪出?
安落脾气不好,钟弋知道,他会发一些很幼稚的小脾气,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气,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绝望,没错,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绝望。
这种感觉让钟弋异常难受。
他懒得再去在意那些有的没有,就算被讨厌也不能让安落继续这样。
钟弋一脚下去,门把手就碎落在地上。躺在床上的安落安若未闻。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安落想要这样回答他,但是懒得动嘴唇。
眼前这个徒有皮囊却没有灵魂的安落让钟弋真的很生气。
他把安落从床上拉起来,动作不是怎么温柔,安落也不反抗,任他将自己托起来。
安落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说话。
钟弋心一下软了。他蹲下来,抬头看着安落。
四目相接。
安落仍然是毫无表情,像是一个被抽走灵魂的傀儡。
“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他语气比刚才柔和了很多,安落的睫毛颤了颤,视线在钟弋脸上游走着。
这真的是一张完美的脸啊!怪不得自己会心动。他伸出手缓缓靠近,再靠近,直到咫尺间却迅速的撤了回来。
钟弋眉头一皱,眸色不觉深了许多,安落捡起地上的手机,点了几下。
钟弋收到了一条微信,是手机转账,备注是工资。
他抬头看着安落的眼睛。
你什么意思?
安落没有说话,他拔掉了手上的输ye管,起身来到衣柜旁,脱掉病号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在镜子里看到钟弋Yin沉着一张脸。
安落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神。
“谢谢你这一个多月的照顾,就到这吧,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安落努力将每一步都迈的轻松自然,至少让他看起来自己现在安然无恙,最后的这点尊严他还是不想丢。
安落离开后,空荡荡的病房里剩钟弋一个人寸步难行。
他没有追,安落那决绝的眼神告诉自己真的不要追。
安落到了公司就直接去了江程的办公室,前几天的风波将江程折磨的瘦了一圈。看到安落,他先是一惊,随后便招呼他坐到沙发上。
安落倚着靠枕,手里摆弄着手机,一条消息传来,他赶紧打开来看。
是江程。
安落愣了愣,片刻才回过神看消息。
“安落,你没事吧?”
“没事,记者会什么时候?”
“两天后,我需要再筹备筹备。”
“好,到时候叫我,对了,把你附近房子的钥匙给我,我借住几天。”
考虑到或许还有记者守在安落家门口,换个住处是个好选择。
安落接过钥匙无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