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代课,因为其他班老师交叉教课,讲课的方式各不相同,所以班柔臻班上的同学这段时间的数学学得并不好,可再不好也比袁老师的照本宣科好得多。
本来还以为这样就可以解脱了,结果在告别袁老师的第五周,袁老师又回来了。
袁老师比上次看着像是老了几岁,脸上的皮肤更加松弛了,就像个可怕的老太太一样。班上的人看到她进来,整个气氛都是凝滞的。
“怎么了?看到老师也不敬礼了?”袁老师声音冷冷道。
课代表这才傻呆呆的喊了声敬礼,整堂课所有人的心都是不安的,袁老师盯着下面的学生,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放心,老师不会再对你们做什么。”
接下来她还真的没有再体罚学生,只是她做了比体罚更让宓思曼想要炸毛的事情,从Jing神上摧残学生,布置的作业也超级多,并且说明在下午放学之前交上来,只要有一个人没交,那么班上所有人要陪着一起留下来,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离开。
支老师之前保证过会保护他们班的人,拼尽全力保护的结果就是,每次袁老师的课,支老师就会跟过来,默默地在教室后门那里站一节课,搞得其他人更紧张了。不过只要支老师在,袁老师就会稍微收敛一些。
可支老师是班主任,还是其他班的任课老师,所以也盯不了几节课。
第一周所有人都有些Jing疲力尽,每天去学校都是掰着指头数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放假,数来数去,还有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整个人都是萎靡的。袁老师倒是没有再打学生,但是每天被袁老师咒骂也是很心塞的。
直到12月份,这个时候c市都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看着就很漂亮,只是对于他们这群从小看到大的人,也没多大意思。
数学课,所有人都缩着,乖得就跟鹌鹑一样,脑袋垂着盯着桌上的课本,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直到袁老师的一声咒骂在教室里响起,她又开始将学生比作生-殖-器了。
上周袁老师给他们班进行了测验小考,这会儿她整拿着卷子,念一个人的名字就让对方上来拿卷子,每个上来拿卷子的都被狠狠羞辱一番,宓思曼都惊奇于对方的词汇量,还特么是骂人的词汇量。
北方人颠来倒去骂人的就那么几句草-泥-马煞-笔,这位袁老师让她感觉,对方可能从小就生活在嘴巴不怎么干净的环境里。虽然骂的不是她,但是她听着也是无比火大。
“班柔臻,”袁老师念道:“零分,卷子都不填,我理解你,毕竟你的手早晚一天都会被砍断的,是吧?小sao-货?看你那煞-笔模样我就觉得来气,如果我是你,早就去自杀了,省得一天到晚连累父母被人骂蠢驴……”她噼里啪啦讲了一通,见班柔臻没有上来,哼了一声,“算了,看来你也不需要这份卷子了,我就帮你撕了吧,因为用烧的,那还会浪费氧气,你都已经浪费了六七年,你给其他人一点活路吧。”
刺啦两声,卷子就被撕了,班柔臻看着一点都不生气,用无动于衷更加准确。
袁老师再度回来,整个人就跟疯子没多大区别,再面对林书和仲佳人时,反应会特别激动,她盯着林书的眼神总带着恨意,林书被吓的哭闹了几回要转班,结果直接被袁老师给威胁,仲佳人倒是不惧她的眼神,甚至有时候还会用手做出手-枪的姿势。
每当这个时候,袁老师的眼神就更加气愤了。
宓思曼问班柔臻干嘛不做作业,班柔臻小声道,“不想做那老太婆的作业。”她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忍了,以前还会想着他们已经闹过头了,现在看来就算他们忍气吞声,袁老师也不愿轻易放过他们。再加上支老师保护不过来。
数学课是没人敢说话的,所以班柔臻不管声音再小,袁老师还是立刻听到了声音,她的脸色瞬间冷下来,“班柔臻,你在说什么?”
班柔臻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就那么盯着老师,“说你是老巫婆,没有做你功课的必要,怎么?难道需要用子弹来告诉你?”
其他同学都毫无表情,实际上心里都是:哇塞!好酷啊!好棒啊!
“……你很有意思嘛,等会儿我就会给你家长打电话,说下你学习的问题,”袁老师说,“比较sao-货的女儿不是人,怎么教都教不会,可能长大了也就只能出去卖rou。”
宓思曼:嘴巴真脏,她简直要气死了!
“袁老师这几天,天天都在骂,估计就是您自己在卖rou吧,不然谋杀学生这种事情,你早就滚去坐牢了,还能在这里当老师?”班柔臻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遍!”袁老师气的整个胸脯都在起伏。
班柔臻一字一顿道:“我要报警,说袁老师谋杀学生,本校校长恶意包庇杀人犯!”
禹子琳“嗯哼”了一声,站起来,“对,老巫婆,我们忍你够久了,要不是看在你年龄大了的份儿上,我们才不会一直让着你!”
如果没有一喵堂的几个人,袁老师肯定能在这个小学里待下去,长长久久的。